&ep;&ep;不少孩同围在车摊前,一个个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声惊叹声,脸上的表情生动有趣。

&ep;&ep;“惠惠是属兔的,就让师傅给你吹个小兔子,怎么样?”傅时禹说。

&ep;&ep;方惠点头。看人家吹糖人的过程就仿佛是见证一种民间艺术产生的过程一样,是极为让人惊叹感慨的。

&ep;&ep;等方惠拿到她的小兔子糖人的时候,因为很不容易,她便仔细看了它好久。

&ep;&ep;傅时禹以为是糖人太可爱了,小姑娘舍不得吃,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就见对方把兔子头一口塞进了嘴里。

&ep;&ep;傅时禹:“……”还好什么都没说。

&ep;&ep;两人继续散步一样走走停停。

&ep;&ep;过了会儿,方惠却突然说起一个不相干的话题。

&ep;&ep;她开口道:“我当初从京都西华园离开的时候,本来还以为妈妈会带我回大不列颠,但是妈妈却说不回去,”她抬头看了傅时禹一眼,问:“你知道莉莉丝那是是怎么说的吗?”

&ep;&ep;傅时禹眼睛眯了眯,幽光暗藏,又看向前面的路,才不经意一样问:“那么她说了些什么?”

&ep;&ep;“妈妈说她要去找到我爸爸,你知道我的爸爸啊,据说他也是位中国人呢,老家还是沙海市的,所以莉莉丝才要带我去沙海市。”

&ep;&ep;“嗯。”傅时禹若有似无应了一声,表示他在听。

&ep;&ep;方惠便继续说道:“然后,我们去了沙海市。”她掰了掰手指头算算,“嗯,还差几个月就有两年了。我们在沙海市住了两个年头,但是到现在为止,我爸爸仍然没有任何消息,更别说找到他的人了。”

&ep;&ep;方惠直视着傅时禹:“你说一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么久,怎么也没找到,那么一直在寻找他的人应该差不多,或者说,多少都有些绝望的情绪吧?可是莉莉丝却没有。很奇怪是不是,你说会是因为什么原因呢?”方惠把话说的直白且坦荡荡,毫不忌讳问傅时禹。

&ep;&ep;傅时禹她一步先移开了视线,等了一会儿才说:“你母亲或许是不想在你面前表现出她脆弱的样子,或许她想做的,是一位强大的,能给你保护的妈妈。”

&ep;&ep;方惠听了却笑了笑:“我能肯定不是这样的,你不了解莉莉丝,她不是那样的。”

&ep;&ep;方惠仔细想了想,用一句容易懂的话来形容她:“如果莉莉丝想哭,她就会哭,她允许自己有一次软弱,却决不能接受把软弱埋在心里生根发芽。她的内心是极为强大的,并且她认为我将来理应长成那样的人。”

&ep;&ep;傅时禹忍了忍,终于没忍住,他几乎已经听出了她的意图,便决心随了她的意,停下来脚步,转身对着方惠,问:“所以惠惠,你到底想说什么。”

&ep;&ep;“哦,我的意思是,从莉莉丝的行为中,我至少能猜到两种结果,其一,就是妈妈根本没有她说的那样喜欢我那位失踪了的爸爸,她留在沙海市另有原因;其二,就是她可能已经找到了对方,却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告诉过我。”

&ep;&ep;傅时禹心中不着痕迹动了下,她没想到方惠会这么聪明。

&ep;&ep;方惠还在继续说:“刚开始我几乎是认定了是第一个理由,因为我怎么看都看不出来莉莉丝的表现是爱一个人爱到至死不渝要永远追随的样子,不,她没有那种神态,所以我想至少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不然就不会是这种表现了,所以她留在沙海市如果是因为某种原因的话,那原因也一定不会是寻找我那位爸爸。除开这个,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是我改变看法的重要理由——”她在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而我之所以改变了想法……”

&ep;&ep;傅时禹眼眉暗挑,“说说看。”

&ep;&ep;方惠单刀直入:“您不觉得,您和您父亲的出现都太巧合了么?您不觉得,您和您父亲对我太亲热些了么?您不觉得,你们对我的关心和亲近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畴了么?”她一连抛出三个犀利的问题,最后一句话总结:“哥哥,您不打算跟我仔细说说吗?”

&ep;&ep;今天外头天气是很好的,温暖宜人,惠风和畅,并不强烈的太阳照在身上很舒服,暖得想让在在草地上悠闲躺下。

&ep;&ep;他们早已经从街道走到了临近的小公园里,这里有一大片的青青绿草坪,有一条水质清澈的湖,中间架了一座石拱桥,湖的两岸栽的是一排排柳树,杨柳依依,柳条随风而动,甚至有些垂到了湖面上飘荡着。

&ep;&ep;傅时禹和方惠正站在石桥的最高处,因为石桥的扶延比较宽,方惠就爬上去坐着了,仿佛那样能吹到最柔和舒适的风一样。

&ep;&ep;傅时禹有点波动的心绪一下子就被她这个行为打断,他过去扶住她,先是拧拧眉,最终还是叹了叹气,说了声:“很危险。”

&ep;&ep;方惠不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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