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有生之年责当尽,寸土怎能属他人!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兵……”

&ep;&ep;即使没有其他乐器伴奏,原小岚还是张口就来,声线千回百转,婉转高吟如大珠小珠掉落玉盘,自然而然地便起了范。他能年纪轻轻获得“岚后”一称,除了时运外,在戏剧表演创作上自然是有过人之处。

&ep;&ep;比起他的成名作《贵妃醉酒》,陆予夺似乎更喜欢听他这唱的这段,唱这一段时,台上的青年的眉间飞扬,神情活泼,眼睛灵动,英气十足的唱词在他演绎来颇有一股济世豪情在。

&ep;&ep;直到下车后,原小岚都没有机会将手中的怀表送还回去。

&ep;&ep;“好好休息。”陆予夺说了这么一句,没有越矩做出其他不合时宜的动作,就告别,看着人走了进去,他怕太快了,会吓到他。离开的时候,他往某个方向看了看,暗中留下几个下属,才沉着脸上了车。

&ep;&ep;车上。

&ep;&ep;“六爷,那个陈景游找到原少爷现在的住处了。”

&ep;&ep;“嗯。”陆予夺闭目养神,瞧着十分不在意。

&ep;&ep;“六爷,需要我去警告他一番吗?”

&ep;&ep;“不用管街边的臭虫,守好他,别让不相干的人出现在他面前就行。”陆予夺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ep;&ep;原小岚买下的两进宅子周围,几个大兵躲在一处八卦,“你说这人也是贱骨头,当初是他姓陈的要娶妻生子,结果到了大喜日子当天,又反悔了,他的表亲那边被他这么一闹,彻底跟他决裂,处处打压他的生意。他还到处找原少爷,找到了又能如何呢?他家老太太正为他到处物色儿媳妇呢,打的就是让陈家度过难关的主意……再说了,原少爷这会有六爷护着呢,两年前错过了,哪还能再让他占了便宜去!”

&ep;&ep;“都少说点,主人家的事情是我们能乱说的吗?都看好了,别让姓陈的打扰到原少爷。”

&ep;&ep;“是!”

&ep;&ep;街角,陈景游直到那辆小轿车离开,才满眼阴沉地转开了视线,心下惊涛骇浪一片。

&ep;&ep;那个男人是陆六爷,怎么会,小岚怎么会和六爷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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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晚间,从军营回来的叶鸿鹄脱去了披风,换了一身衣裳,把自己弄得浑身暖和了一点才端着一碗药走进了房内。

&ep;&ep;林葳蕤看到他手上的东西就皱眉,放下手中的报纸道:“拿出去,这玩意我不喝。”

&ep;&ep;叶鸿鹄置若罔闻,反而出乎意料地仰起头,一口将药喝了,林葳蕤微微愣住看着他的动作,狡猾的猎人立马就抓住时机朝他走来,等到林葳蕤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ep;&ep;“唔——”

&ep;&ep;叶鸿鹄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不让乱动,一手强势地捏住人的下巴,就唇对唇将口中的药全渡了过去。林葳蕤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苦涩的药,好看的眉头死死皱紧,气得就要将人推开。奈何叶鸿鹄不仅体型比他壮,力气还比他大,自然不是他一个睡了三个月的白斩鸡可以比得过的。

&ep;&ep;叶鸿鹄将药喂了过去,舌头还刺激着怀中人的上颚和唇根,促使林葳蕤不得不将多余的药汁吞咽下去。末了,凶猛的攻势才缓了下来,叶鸿鹄又安抚地细细地舔过他口中每一处,将苦涩的药汁舔了去,才退了出来,恋恋不舍地在他的唇上啄了啄,大拇指抹干净他唇边溢出来的一些药汁,低笑道:“我倒是甘愿你每次都不好好喝药了。”这种喂药的方法他可是求之不得。

&ep;&ep;被强行喂药的人好不容易推开他,猛地喝了好大一口水,才怒瞪他:“你!你怎么能……”实在是太厚颜无耻了!某些地方脸皮比较薄的大少想到。

&ep;&ep;叶鸿鹄对他的指控全盘接收,将空碗拿走,“明日乖乖喝药,再倒掉,我就再喂。”

&ep;&ep;喂完药,林葳蕤没好气地同他说了要去北平的事情。哪知他听完,想也不想就劝阻,“胡闹!你身体还未养好,怎么能出远门?”

&ep;&ep;话音刚落,他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太强硬了,这可是自家小媳妇呢,万一把人家给惹伤心了心疼的还是自己,是以他又赶紧软了态度哄道:“办宴会定然是需要花费很多精力的,更别说是这种国宴级别的了。我知道葳蕤你很厉害,这次宴会肯定难不倒你,但是你大病初愈,手都不知道能不能抬得动锅。不如就让大宝小宝他们去吧,好歹他们都是你教出来的,手艺必定差不到哪里去。你需安心在家休养。”

&ep;&ep;林葳蕤眼睛没有离开报纸,今日的报纸上硝烟弥漫,各方政客登场轮流,竟然还有人说到了他。看来,他昏睡的这几个月,叶鸿鹄做了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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