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安儿,皇上可是说了什么?”

&ep;&ep;“啊?”凤鸾之有些呆愣的抬起头,无辜的面孔,目光对视上凤翎探究的眼神以及紧蹙的眉心,这才后知后觉的下意识问出:“我说了什么么?”

&ep;&ep;莫不是把心里想的话都骂了出来?

&ep;&ep;凤翎右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ep;&ep;“你···骂人了!”

&ep;&ep;凤鸾之闻言,脸色唰的一下红了,她黑漆漆的眼珠子左右转了转,尴尬的咧嘴一笑,忙转移话题,问:“皇上说顾祥贺抵死不认,更有太皇太后威逼着他放人,我们得抓紧回去,他一人在,我不放心。”

&ep;&ep;“嗯!”凤翎慢慢站起身,“前日就该走,奈何你脾胃一直痛。我已命人寻了位善做药膳的厨子,一路有他照看你的饮食,我也能放心些。”

&ep;&ep;“······”

&ep;&ep;那叫一个臊。

&ep;&ep;-

&ep;&ep;紧赶慢赶,大军行至了整八天,才进了京。

&ep;&ep;此时已是夏末,因着京都地处北方,所以夜晚的凉风吹来,撩起车帘子的一角,冷风灌入,竟也冻的哆嗦。

&ep;&ep;是时,凤鸾之特别想喝一杯李记豆店的甜豆浆暖暖胃。

&ep;&ep;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吩咐了。

&ep;&ep;已经进了城,不怕耽搁这一半刻的功夫了。

&ep;&ep;“哥,你尝尝,特别香浓。”凤鸾之将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乳白色豆浆推到了他跟前,脸上的表情亦如这一路来一样的寡淡,看不出是喜是悲。

&ep;&ep;凤翎不是个会聊天的人,可瞧见妹妹一路上都是闷闷不乐,甚至有些魂不守舍,便想说些转移她的注意力。

&ep;&ep;“安儿,虽然秦王逃到了南晋,但是南晋跟西唐此刻也闹的厉害,怕是一时三刻都无暇东顾,想必他也会安生些时日。”

&ep;&ep;“嗯。”

&ep;&ep;“朝内诸多秦王派系的老臣,听闻顾祥贺被关入天牢,秦王又逃窜到了南晋,为今只剩下太皇太后一人苦苦相撑,遂都举了白旗,要么解甲归田,要么投靠了父亲。”

&ep;&ep;凤鸾之抿了一小口豆浆,点了点头,“好事。”

&ep;&ep;见凤鸾之一直兴致不高,凤翎便也不再多说,安安静静的喝完豆浆,准备起身回去之际,不想竟遇到了熟人。

&ep;&ep;“沈辞?”凤翎不确定的唤了一声,见来人转过头来正面对着他,一双滟涟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笑的如沐吹风,不是沈辞还能是谁?

&ep;&ep;“还真的是你,不是为了回家成亲连官都不做了么,怎又回来了?”

&ep;&ep;沈辞笑眯眯的道:“是要回家成亲的,奈何娇妻说喜爱京城的美食,遂又带她回来了,准备待些时日再回去,反正婚期定在两月后,来得及。”

&ep;&ep;站在他身后侧的‘小娇妻’羞答答的垂着头,伸手轻轻扯了扯沈辞的袖子,娇滴滴的唤了声“表哥。”

&ep;&ep;离沈辞五步开外的凤鸾之见状,藏于宽袖下的柔荑紧握成拳,半长的涂着樱花粉色的蔻丹指甲深深的扣在掌心之中,似是要撕裂皮肉一般。面上仍旧装作不在意,只是出口的话,明显带着挑衅的成分。

&ep;&ep;“哀家是摆设不成,难不成沈大人成了亲,礼数都忘了?”

&ep;&ep;沈辞这才将目光看向凤鸾之,一副惊讶状,连忙抱拳,道:“草民不识,来人竟是太后娘娘。”

&ep;&ep;不识个鬼,装什么大尾巴狼?

&ep;&ep;江夏见状,也随着沈辞一同施礼,小声道:“奴家江夏见过太后娘娘。”随后竟也学着沈辞的模样,不等凤鸾之免礼便也起了身。

&ep;&ep;“放肆。”凤鸾之冷喝一声,“你爹你娘你表哥没教过你礼数么?哀家何曾说过让你起身了?”

&ep;&ep;凤翎:“······”

&ep;&ep;安儿向来不在乎这些虚礼,今儿怎还因此发起脾气了?

&ep;&ep;江夏被吓的一抖,愣了一瞬,脑子还算活络,仰头看着凤鸾之,不卑不亢的道:“表哥不是也没得了赦免便起身了。”

&ep;&ep;“沈辞有功名在身,是皇上的老师,你算个什么东西,谁给你的胆子竟敢与哀家顶嘴?”

&ep;&ep;凤鸾之明知不该这般讲话,有失她的身份,也平白让人捡了笑话,奈何脾气怎的都压不住。

&ep;&ep;江夏睫毛轻轻颤了颤,可怜兮兮的仰头望向沈辞,娇弱的喊了声:“表哥~”言罢,还将手塞进了沈辞的手中。

&ep;&ep;一副我见犹怜的楚楚模样。

&ep;&ep;沈辞将目光从凤鸾之的脸上移开,侧眸,看了江夏一眼,虽是眉眼含笑,可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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