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刚刚气过人?

&ep;&ep;她朝龙榻前走了几步,看着直往后躲的慕凉傾,轻柔柔的道:“哀家得给卿儿寻个好帝师,不然,以后这挨揍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ep;&ep;慕凉傾期期艾艾的冲着太皇太后叫了声“皇奶奶”,委屈的眼泪含在眼圈,说罢后连鞋子也顾不得穿,急匆匆的下了榻,一把扑倒了太皇太后的身上。

&ep;&ep;太皇太后怒视着凤鸾之,想着她的那一句‘好帝师’,气的浑身发抖。

&ep;&ep;好啊,好,好你个凤鸾之,你这是明摆着威胁哀家?

&ep;&ep;好,好,那咱们就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

&ep;&ep;-

&ep;&ep;空灵山秦.王.府内。

&ep;&ep;正值三月,阳光洒了满院子的金辉,暖风轻抚,将如雪般的杏花吹落。

&ep;&ep;花园内的一处凉亭,一位身着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的男子正安静的一手执着白子,一手执着黑子,自己对弈。

&ep;&ep;他眉宇温软如玉,眼窝深邃,黑如曜石般的眼睛认真而专注的盯着石桌面上的棋盘,手起,手又落!

&ep;&ep;周围有不知名的鸟儿轻落在石椅上,又扑棱棱的飞起。

&ep;&ep;他置若罔闻,仿佛这天地间的一切都无法惊扰到他一般。

&ep;&ep;如谪仙一般!

&ep;&ep;突然,一个着一身玄色锦衣的男子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举着手中的飞鸽传书笑的开怀,得意的问:“公子你猜,这次又是什么内容?”

&ep;&ep;慕言又捻了枚黑子,如葱白般修长的双指稳稳的落下后抬起头来笑着看向他,道:“关于太后凤鸾之吧!”

&ep;&ep;“嗳?”灼光不高兴的撅起了嘴,“公子怎么又猜对啦?”

&ep;&ep;慕言见棋局已分出胜负,这才不疾不徐的站起身,拂了拂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后,一边温润的看了眼灼光一边无奈的摇了摇头。

&ep;&ep;笑他都十八岁了,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ep;&ep;“信里都说了些什么?”

&ep;&ep;灼光一屁股坐在了慕言刚刚坐过的石椅上,兴致乏乏的道:“太皇太后说,凤鸾之把孟长德的长女孟珂玥赐给了池弈做夫人......”

&ep;&ep;话未说完,慕言已经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他露出了一排整齐齐的牙齿,笑容看起来真挚而温暖,如春风般明媚!

&ep;&ep;“真想看看池弈当时的表情,有趣,有趣!”

&ep;&ep;灼光撇了撇嘴,接着又说:“她还打了二舅老爷三十板子并将人发配到了岭南,说是这会儿已经出发了,让您多照拂!”

&ep;&ep;慕言终于止了笑,他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杏林发了会儿呆,忽而又笑了一声,似是自言自语一般,道:“发配岭南?太后想让我做些什么吧?”

&ep;&ep;他徒留下灼光,一个人负手朝着府外走去。脑海中忽而显现的是八岁那年,在凤府初次见到凤鸾之的情形。

&ep;&ep;那一年,她不过才四岁。

&ep;&ep;一张圆圆的小脸上,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是蝴蝶的翅膀,眼睛大大的、亮亮的,如一汪清水般明澈,在艳阳的照耀下,闪亮至极。

&ep;&ep;他还记得那时她说:“若是没人嫁你,那我嫁你!”

&ep;&ep;呵呵,也不知这话还作数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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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二日早朝,凤鸾之还未等梳妆完,青蝶进殿通传,道是皇上已派人来催了。

&ep;&ep;凤鸾之笑了笑。

&ep;&ep;听话就能少挨揍!

&ep;&ep;朝堂上,昨日左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又一句‘后宫干政、北凉要亡’的老臣们,一个个都缩着脖子,谁也不敢再造次。

&ep;&ep;凤鸾之心道:哀家打的就是出头鸟,来一只打一只。

&ep;&ep;她揉了揉眉心才开口道:“帝师已被发配岭南,众卿家还得多费心,为皇上寻个德才兼备、尽心尽力的老师以便辅佐皇上才是。”

&ep;&ep;话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道:“想必众卿家的心中都有合适的人选,不如每人都呈上折子让哀家瞧瞧!”

&ep;&ep;她若是不落实到每人头上,相信不会有人举荐贤明!

&ep;&ep;一定不会!

&ep;&ep;-

&ep;&ep;此刻,位于郭罗山顶的一座不大的茅草屋内,一位老者正坐于烛灯下,觑着眼睛读信,直到一名男子推门而入,他才将信卷了几卷,就着烛火烧掉。

&ep;&ep;老者先是‘啧啧’了两声,对着年轻男子道:“你有家不回,有官不做,整日留在我这破草屋做甚?”

&ep;&ep;沈辞哈哈大笑了几声,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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