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一辈子不能扶正,我也认了。”

&ep;&ep;郭凯握住她的手反复摩挲着,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晨晨,这些天你调养身子,我没敢告诉你。孩子出生后没几天郭旋就定亲了,定的是大理寺卿的嫡长女谢嘉怡。”

&ep;&ep;“这我知道。”陈晨淡淡说道。

&ep;&ep;“可是……母亲悄悄跟我说,要给我谋娶骠骑将军家的嫡长女高静淑,已经问九王妃打听了她的人品、样貌,只等着爷爷同意就去皇上面前请求下旨赐婚。”

&ep;&ep;☆、二郎寻帮手

&ep;&ep;陈晨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我可以不在乎身份地位,但是我不能容忍共侍一夫,若是皇上真的下旨赐婚无法挽回,你就写一封休书给我吧。”

&ep;&ep;郭凯急道:“你怎么说这种话?我们一家三口怎么可以分开呢。你安心养身子,我这就去找爷爷,办不成这件事我还算个男人吗?”

&ep;&ep;撂下这句话出来,郭凯直接去找爷爷,毕竟扶正这句话从老爷子嘴里出来比从自己嘴里出来有分量多了。

&ep;&ep;郭老刚刚在宣纸上写下一个名字:郭智勇。

&ep;&ep;“你们几个呀,都是有勇无谋,到了重孙子这一辈就要取智字辈,智勇双全。哈哈哈!小名儿就叫四辈儿,四世同堂嘛。”郭老笑得合不拢嘴。

&ep;&ep;“爷爷,究竟什么时候您才肯跟我爹娘说把晨晨扶正的事啊?”郭凯鼓着腮帮子皱着眉头。

&ep;&ep;“这点小事你也值得愁成这样?等过完满月,你那媳妇也能下炕出门了,爷爷就做主扶正了她。”郭老把这事看的十分简单,简直不就一提,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么。

&ep;&ep;虽是庶出,却也是郭家长孙,又没有正室在上头压着,这满月酒办的热热闹闹,欢乐圆满。午后送走了客人,剩下的都是郭家一家子人了。郭老坐在上手打了个呵欠:“老了,不中用了,高兴了这么几天居然就累到不行,我在住两天就要回老家去,在京中住着就是累。不过,还有件事要和你们夫妻俩说。”

&ep;&ep;两旁陪坐的郭翼夫妻对视一眼,不明白父亲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宣布,郭翼坐直了身子道:“儿恭听父亲教诲。”

&ep;&ep;郭老摆摆手:“罢了,都是一家人,何必搞得这么严肃,都是小时候对你们管教的太严厉了。”

&ep;&ep;郭夫人笑道:“难得今日父亲心情好,有什么事情您老就直说吧,我们也有一件事要问问您老的意思呢。”

&ep;&ep;郭老点头:“恩,你们也都是懂事的孩子,我不在京城,你们也从没给我惹过麻烦。孙子们也都好学上进,让我老怀宽慰啊。二郎如今都有儿子了,也该在家室上稳定下来,一心为国效力。四辈儿他娘我是见过的,在太行山的时候帮着二郎破案,那也是有勇有谋的,我看足以做咱们郭家的正经媳妇。就把她扶了正吧,也省去好些麻烦。”

&ep;&ep;郭翼微怔,看看父亲又瞅瞅旁边垂首侍立的郭凯,顿时明了是他求爷爷帮忙的。

&ep;&ep;郭夫人反应更大,楞的瞠目结舌:“爹,我们正要跟您说二郎的婚事呢。已经打听好了一户人家与我们家门当户对的,就是骠骑将军高博远的嫡长女高静淑,听九王妃说此女温柔贤淑,豁达大方,正是很好的媳妇人选。”

&ep;&ep;郭凯急着插嘴道:“娘,难道陈晨不够温柔娴淑,不够豁达大方?为什么那素未谋面的高家女就是最好的媳妇人选,摆在您眼前,帮您管理家务的陈晨却不是?”

&ep;&ep;郭夫人对儿子显然没有对公爹那么好的态度,低声喝道:“你那小妾不过是商家庶女,再有本事也没资格做你的正妻,将来朝堂之上没有臂膀怎么行?官家联姻是最正常的事情。”

&ep;&ep;郭凯更加着急,涨得脸通红,上前两步还要争辩,被郭老摆摆手赶到一边。

&ep;&ep;“出身是个最没用的东西,我考上武状元之前也不过是个羊倌。武将们靠的是真刀真枪的战功说话,不像那些文官要拉拢几个跟自己一起乱嚼舌头的人。有些出身王侯之家的千金小姐更让人讨厌,我瞧着四辈儿他娘挺好的,你们是打算反对吗?”

&ep;&ep;郭翼沉默表示服从父亲的安排,郭夫人叹了口气,无奈的跪倒郭老身前:“爹,并非儿媳有意反对。只是我们夫妻并未想到爹会有这样的安排,求取高家女之事,我娘已经向皇上提过,只怕无法更改了。”

&ep;&ep;郭老怒了:“我们郭家的事为什么要长公主插手?”

&ep;&ep;“怎么了?本宫是二郎的外祖母,就不能管管他的婚事?”门帘外响起长公主不善的声音。

&ep;&ep;这两位老人可以称得上一对老冤家,当年郭英高中武状元时也是英姿飒爽的帅小伙儿,朝廷正在用人之际,先皇有意拉拢人心就想把长公主嫁给他。长公主躲在帷幕后面偷着瞧了一眼,对这个英气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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