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同时被衙役拘来的还有他家邻居郭狗子。

&ep;&ep;郭凯把惊堂木一拍:“郭狗子……”这名儿叫着咋这么别扭呢。“你可知罪?”

&ep;&ep;“小人不知。”跪着的那个小青年儿尽量让自己五官平和,却还是掩不住一脸无赖相。

&ep;&ep;“你以每亩二两银子的价格买了甘家的十亩地,本钦差已经打听过了,那些都是上好的良田,

&ep;&ep;一般价格都在二十两以上,若非你耍手段,人家肯把地卖给你吗?“

&ep;&ep;郭狗子抖了一抖:“大人,那甘家婆娘自愿卖给我的,有按了手印的契约为证。”

&ep;&ep;虎子娘哭诉道:“大人,当时我家男人被问了死罪,关进大牢,家里又遭了贼,分文皆无。这郭狗子半夜入室,逼迫我们孤儿寡母,强攥着我的手按了手印。呜……其实连一两银子也没给,第二日我告到官府,县太爷说空口无凭,字据为证,把我家的十亩地都判给了郭狗子。”

&ep;&ep;陈晨嘴角一抿,呵斥道:“你分明是胡说,若是不给银子,郭狗子就会写上二十两银子一亩,二百两也无所谓。分明是给了,而且咱们大人也姓郭,论起族谱来还是一家,你可不能乱告。”

&ep;&ep;郭凯疑惑的扫她一眼,你怎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ep;&ep;妇人怔住,站在堂下听堂的老百姓和山寨众人也都是一愣,郭狗子却是眉开眼笑:“原来大人也姓郭啊,嘻嘻,咱们真的是一家、一家。”

&ep;&ep;郭凯扶额,用手挡住自己的脸。

&ep;&ep;陈晨接着说道:“郭家的子孙从国公爷起都是忠肝义胆的,我想你也不会做出欺男霸女之事。想必那天地被来就是二十两一亩买的,是你粗心大意少写了一个拾字吧?”

&ep;&ep;郭狗子心里乐得开了花,果然官中有人好办事,只因和大人是本家就如此照顾我,嘿嘿。

&ep;&ep;因为这附近的官员都是贪官污吏,所以郭狗子心中的官是没有好官的,当官的都是随心所欲办事。所以不曾怀疑,嬉笑道:“是啊,就是二十两,大人说的太对了。”

&ep;&ep;“那这么说就是一共花了二百两银子买了他家十亩地,你好好想想,确定是这么回事吗?”

&ep;&ep;“是是,就是二百两银子,分文不少。”

&ep;&ep;郭凯听出点苗头,索性靠到椅背上,专门由陈晨来审案。

&ep;&ep;“恩,很好,与大人猜测的一样。”陈晨点头:“听说自从虎子娘俩走了,你就搬进了他家的瓦房住?”

&ep;&ep;郭狗子一愣:“那个……大人,我家的茅草屋下雨就漏,反正他家也是空着,我就……”

&ep;&ep;“没关系,你不用怕。住进去说不定还能立功呢?”

&ep;&ep;“立功?立什么功?”郭狗子两眼放光。

&ep;&ep;“那张员外的头颅没有找到,虽是下葬了至今还没封坟,若是你能找到那颗头岂不是大功一件。你想啊,那箍桶匠杀了张员外能把头藏在哪里,只能是拿回家里藏了,你住进他家必然就会发现那颗头颅,但是你也不能留着它在家里不是,所以就只能弄到郊外去或仍或埋,如今只要能找到头颅,此案就圆满结了,甘家的房子可以作为悬赏品赏给你,在房契上写上你的名字,以后传给子孙后代,也是郭家的不是。”

&ep;&ep;虎子娘早就懵了,吓得泪流满面,连连磕头:“冤枉,大人,我家没有人头,没有啊……”

&ep;&ep;陈晨不理她,接着对郭狗子说:“上午大人没有查出人头的去处,暂定箍桶匠无罪。此案若要重审,可就麻烦了,如果现在找到人头,今日便斩了箍桶匠,一切都了结了。”

&ep;&ep;郭狗子上午听说新来的钦差不杀箍桶匠了,本就心里打了鼓,此刻一听只差人头就可结案,心里激动,也就没多想,只盼着快点结束这一切,甘家的东西就都是自己的了。心里暗叹祖宗显灵,怎么新来的钦差就和自己是一家呢。

&ep;&ep;“回大人,箍桶匠确实把人头藏在了家里,小人前几日发现了就偷偷运到郊外去,放在了一个树洞里,现在就可以去找回来。”

&ep;&ep;“好,速速带路。”郭凯起身,带着两班衙役刻不容缓的催郭狗子快走,不给他思考的时间。

&ep;&ep;转眼到了郊外,两村之间的那一片树林正是张员外被杀的地方,郭狗子带着人们走向深处那一些百年老树,林中有凉风吹过。郭狗子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后脊梁沟冒凉汗,转身跪倒:“大人,我记错了,当时就把人头扔在了这里,现在不见了,许是被野狗叼去,恐怕真的找不到了。”

&ep;&ep;郭凯冷笑:“你现在明白过来已经晚了,就算你不带人们找,衙役们也能找到,不过是你要罪加一等罢了。”

&ep;&ep;郭狗子浑身冒冷汗,死不承认知道人头下落。郭凯命衙役们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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