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果然,再稳重的人,都会有软肋。

&ep;&ep;而暮白,暮轻轻就是他的软肋。

&ep;&ep;只要涉及到暮轻轻,他就分不清是非黑白了吗?

&ep;&ep;暮白忽然被季穆远吼了一嗓子,微张着嘴,剩下的话都卡在嗓子眼里。

&ep;&ep;几人当中,最清醒的莫过于程翼,可他刚才没走,现在只能低着头,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

&ep;&ep;季穆远一一扫过几人,眼里有愤怒,也有失望:

&ep;&ep;“暮白,从你们进来到现在,老大一共说过几次出去,你还记得吗?”

&ep;&ep;暮白一愣,回想从进来到现在楚北宸说过的话,眼角肌肉微微抽动:

&ep;&ep;“三次……”

&ep;&ep;季穆远冷笑:

&ep;&ep;“那你们呢,好好看看你们现在在哪儿?你口口声声说老大让你们觉得陌生,扪心自问,是老大变了,还是……你们变了?”

&ep;&ep;季穆远的声音很平静,已经没有刚才的愤怒:

&ep;&ep;“陆韵最开始接到的任务是什么?追查一起凶杀案,可她查来查去,凶手不断杀人,她什么都查不到就算了,自从她来到江城,都干了些什么?故意刁难下级,凭着有点身份,仗势欺人就是我们的作风对吗?你觉得她没有错,对吗?老大让她回处里,让你来接手这起案子,那我问你,她为什么还会在这里?你说老大因为一个女人让你们寒心,难以服众,那你们呢?老大所下的每条命令,可与嫂子有半分钱的关系?凶手犯的第一起案子难道是在江城吗?难道是老大把他拉到江城让他在这里杀人才牵扯到嫂子的吗?你们本末倒置,视命令为无物,还说老大不分青红皂白?”

&ep;&ep;季穆远越说越想笑,这就是他们曾经共患难的兄弟。

&ep;&ep;“是,我们曾经和老大风里来雨里去,我们是兄弟,别忘了,他是我们的处长,上级!”

&ep;&ep;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如同平地惊雷,在每个人心头炸响。

&ep;&ep;程翼抬起头,把暮轻轻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撸下来,抬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就想离开。

&ep;&ep;“那他呢!”陆韵忽然指着程翼,声音尖锐刺耳:

&ep;&ep;“他难道不是负责保护顾浅汐!还有那次,他无故受罚,难道不是因为顾浅汐!”

&ep;&ep;陆韵双眼通红,一手指着程翼,盯着楚北宸,眼珠子几乎要爆出眼眶,这样的她与平日里的样子大相径庭。

&ep;&ep;暮轻轻原本握着她的手,也下意识松开,后退了一步。

&ep;&ep;季穆远厌恶的看着她,刚想开口,有人却抢先一步:

&ep;&ep;“保护顾浅汐是我接到的命令,而她却多次涉险,就是我保护不周,难道不应该受罚?老大是我的老大,也是我的上级,奉命跟着顾浅汐,于公于私都是我应该做的。而且……”

&ep;&ep;停顿片刻,程翼少有的没有冷着脸,看了楚北宸一眼,眼眶似乎有些湿润:

&ep;&ep;“那次老大已经跟我道过谦了,我保护不利受罚是理所应当,他跟我道歉,是兄弟情谊,够了吗?”

&ep;&ep;程翼的话,信息量太大,这些,是季穆远都不知道的。

&ep;&ep;暮轻轻更是惊讶的睁大眼睛,嘴巴张的大的都能塞下一颗鸡蛋了。

&ep;&ep;道歉?!

&ep;&ep;在她的印象里,实在想象不出来,楚北宸跟人道歉是什么样子!

&ep;&ep;别墅里

&ep;&ep;顾浅汐接连打了好几喷嚏,斗嘴斗的热火朝天的江凯和楚念之都吓到了。

&ep;&ep;陈嫂更是风一般的跑出厨房,着急的问她是不是感冒了,要不是顾浅汐再三表示没事,她真的就要去叫医生了。

&ep;&ep;顾浅汐揉着发酸的鼻子,也真的是无奈极了。

&ep;&ep;天知道她现在咳嗽打喷嚏到底有多难受,就跟要命似的。

&ep;&ep;但是该死的,到底是谁一直在念叨她,害的她喷嚏打个没完,就像有人拿根羽毛之类的在她鼻孔里打转似的。

&ep;&ep;而且你还不能想,越想越痒。

&ep;&ep;眼看顾浅汐又要张开嘴,江凯和楚念之表情都要凝固了,也跟着张嘴,五官都要挤在一起,就跟加油打气似的,也不知道是希望她打呢,还是希望她不打。

&ep;&ep;陈嫂真恨不得扑上去把她张开的嘴给扯下来,然后死死捂住了。

&ep;&ep;“阿嚏――”

&ep;&ep;不过她晚了一步,顾浅汐还是打出来了,而且还是特响的那种。

&ep;&ep;鼻子总算是舒服了,但等着她的却是――

&ep;&ep;“妈呀!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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