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穗禾醒来后头疼欲裂,想必是昨夜喝多了还未缓过来,昨夜听润玉仙上畅聊六界奇闻,什么时候醉的都不知道,好在仙上体贴,送她回房,不然要是让爹看到了准是一顿数落。

&ep;&ep;穗禾起身打开门对婢女吩咐道:“雀儿,给我熬些醒酒汤来。”

&ep;&ep;“是。”

&ep;&ep;昨夜真是失礼了,竟然在仙上面前醉酒,不过仙上答应她今晚与她一同去花灯节,想到此处,穗禾越发期待夜晚的到来了。

&ep;&ep;正在此时,房内竟然凭空出现一身着黑色玄衫的人,而且此人还戴着半边面具,穗禾拔剑直指其面门,“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南平王府?”

&ep;&ep;“属下奇鸢拜见穗禾公主。”

&ep;&ep;“奇鸢?”这又是谁?

&ep;&ep;“是,属下奉天后娘娘之命为公主开启仙家记忆。”说罢未等穗禾开口便施法弄晕了她,将穗禾放到床上后奇鸢便施法为她开启仙家记忆。

&ep;&ep;太湖

&ep;&ep;这厢润玉正与邝露前往太湖底下,原是润玉对省经阁中发现的那副画心有疑虑,但彦佑却告诉润玉,只要他去到这太湖底下便会一切明了,虽说与彦佑到达太湖边时润玉心中浮现出一丝丝恐惧,仿佛那里有他不敢面对的过去,但回到璇玑宫思量再三后还是决定去探一探,他也想知道这太湖之下究竟有什么,竟会让自己惧怕。

&ep;&ep;走到湖底时,润玉只觉周遭景象甚为熟悉,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当年在笠泽时因自己与他人不同,常常被其他鲤鱼欺负的场景。

&ep;&ep;行至一洞府前,那洞府名叫云梦泽,这一下又让润玉有些恍惚,“云梦泽?为何不是笠泽?”

&ep;&ep;润玉脑中突然浮现出当年的种种,当年自己时常被别的鲤鱼精欺负,终有一日自己忍不住了,控制不住爆发了出来,不曾想就因为这个,竟让自己陷入了一个恶梦中再也出不来,想起当年被母亲削去龙角,拔掉龙鳞的场景,润玉的手不自觉颤抖了起来。

&ep;&ep;“殿下?殿下?”邝露见润玉停在前面似在回想什么,但其表情却痛苦不堪,便想唤醒他,不愿他再沉寂在回忆中。

&ep;&ep;听到邝露的声音,润玉回过神来,“无妨。”

&ep;&ep;“终于等到你了,进来吧。”原是彦佑听到洞府外有声响,遂开门一看,没想到润玉竟来得这么快。

&ep;&ep;进入洞府后润玉看见珠帘后的蔌离正在弹琴,而她的身旁正坐着一个小童,待听到彦佑说夜神润玉求见后琴声戛然而止,发出一声刺耳的噪音,直吓得那小泥鳅身子一颤,蔌离站了起来想要躲避润玉,却又无处可躲。

&ep;&ep;润玉直接走进帘后,蔌离背对着润玉,润玉屈膝跪地拱手道:“小神润玉这厢有礼了。”

&ep;&ep;润玉这一跪邝露甚是惊讶,这洞庭君究竟是何人,殿下竟对其行此大礼?

&ep;&ep;蔌离不敢转身面对润玉,只说道:“上神何故行此大礼,折煞妾身了。”

&ep;&ep;“行于所当行,仙上受得起,小神心中有惑,特请仙上赐教。”

&ep;&ep;“妾身久居陋室,与世隔绝,上神怕是问错人了。”

&ep;&ep;“近日偶得一幅丹青,久闻洞庭君博古通今,特来请仙上一道品鉴。”说罢便拿出画来一道展开。

&ep;&ep;蔌离眼角余光一扫,可不正是当年天帝为自己画的那副画嘛,一旁的小泥鳅也看到了,“娘亲?”

&ep;&ep;蔌离看了他一眼,小泥鳅隐约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

&ep;&ep;润玉同样看了他一眼,遂而说道:“可否让我与洞庭君单独叙话。”

&ep;&ep;待他们都出去后,蔌离说自己不识丹青,润玉把画置于桌上说要为蔌离解画,便是解说起画中女仙手腕的灵火珠,灵火珠乃天界至宝,世间唯存两件,一件帝后大婚时礼聘天后,另一件便在这画中女子手中,而画中的两句诗句,句末串联起来便是蔌离二字,落款处北辰君的钤印是天帝早年间的别号,极为亲密之人才会以此相称,且知之者甚少,再者画中的鲛珠乃是人鱼泪,而自己也有一串,从未离身。

&ep;&ep;而自己自幼在省经阁苦读,六界人物、掌故都熟读于心中,只有这蔌离二字感到熟悉,但却又偏偏什么都想不起,就如他儿时的记忆般了无痕迹。

&ep;&ep;蔌离听到润玉的推测,心中即是欣慰也是心酸,欣慰自己的儿子终是长大了,且如此智计无双,心酸自己却不能与他相认,自己如今的所作所为,若是不能成功贸然相认只怕会连累他,便是百般推说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是那画中人。

&ep;&ep;润玉见她如此决绝,颓然道:“我原以为母亲是爱我的,只是当年迫于情势,才骨肉生离,我猜到了画中人,诗中意,却独独想不到,我日思夜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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