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哦……要打电话给前台送早餐来吗?”温渡问。

&ep;&ep;“嗯。”程泽邺说,“收拾一下东西,等会儿还要上班。”

&ep;&ep;程泽邺到了公司途经茶水间的时候,正巧听见两个新来的女员工在里边聊天,他本来是不打算停留的,不过听到“程总”这个称呼,想了一想还是停住了。

&ep;&ep;“昨天程总好像心情很不好,我来的时候刚好碰到他,他那个眼神啊,看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都怕他下一秒一开口就是:‘来人,把她拖出去斩了!’。”

&ep;&ep;“你总裁文看多了吧,以为个个总裁都是邪魅狷狂的啊?程总不是天天都冷着张脸吗,难道你还指望他对你笑啊?”

&ep;&ep;“要是他哪天忽然对我笑了,我才更觉得恐怖呢!你说程总是不是面瘫啊?”

&ep;&ep;“别瞎说,总裁当然要不苟言笑才有气势啊。我就挺喜欢程总那一款的,多有魅力啊,成功男人的典范哪!而且,就算他什么表情都没有,还是很帅,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来的时候……”

&ep;&ep;程泽邺听到这里便挪动了步子,果然公司里的员工对他的评价都是如出一辙,听多了也没什么意思。

&ep;&ep;他今天离开公司的时间因为早上的意外比往常要早了一些,秘书虞小姐看见他时还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抱歉,程总,早餐五分钟内就送到。”

&ep;&ep;“不用,我在酒店吃过了。”程泽邺径自进了办公室,虞小姐连忙将今天的日程快速地报给他听。

&ep;&ep;程泽邺听完点点头表示没问题,但他问起了另一件事情:“昨天是你开的酒店房间?”

&ep;&ep;“是的。因为考虑到您喝醉了需要人照顾,所以……”虞小姐仔细观察着程泽邺的脸色,在看见程泽邺微微蹙了眉头的时候知趣地停下来不出声了。

&ep;&ep;“以后再有这种情况直接打给司机。”

&ep;&ep;“是。”虞小姐不敢多言,她昨天是昏了头,居然会因为总裁对温渡的态度和之前的女朋友都不太一样,冒着被开掉的风险让他们两个人留宿酒店,现在想起来不由得暗自骂自己犯蠢。

&ep;&ep;过了一会儿虞小姐送来了咖啡,程泽邺想到了什么,便对她道:“给他送杯燕麦牛奶,加一匙亚麻籽油。”

&ep;&ep;虞小姐也不必问那个“他”是谁,就领命出了办公室。

&ep;&ep;给温渡送了牛奶之后虞小姐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今天程总心情怎么样?”照理说她是不该和人议论上司的,不过如果对象是温渡的话倒也没什么不可。

&ep;&ep;“应该还好吧……”温渡说话的时候有些犹豫,“我不是很能看得出来。”

&ep;&ep;虞小姐点点头,她也从来看不出,更摸不准,每天她都要时刻留意着总裁的脸色、细微表情、甚至是一句话的用词来判断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

&ep;&ep;虞小姐在心里哀嚎,就是对自己男朋友她也从来没有这么上心过啊。

&ep;&ep;程泽邺的秘书向来不是常人能当的,不过要是当的好了拿到的工资也自然不是常人能拿的。所以虞小姐才愿意留在这里。

&ep;&ep;其实要判断程泽邺心情好不好确实是很难把握,因为他早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况且他的脸部轮廓本就棱角分明,若是面无表情,就会给人一种不近人情难以接近的感觉。

&ep;&ep;面对这样一张脸,换做谁都很难揣摩。

&ep;&ep;最开始入职的时候虞小姐还腹诽过总裁是不是个面瘫。

&ep;&ep;不过后来时间长了她也就稍微摸清了些规律,总裁也是会笑的,不过只是在面对必要的人必要的场合的时候。而对像她们这种的小秘书小职员,总裁是吝于表情的。

&ep;&ep;只有程泽邺自己知道,他之所以那样,是因为情感上的缺失。

&ep;&ep;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那个女人的影响,他就好像色盲者的世界里天生缺少了某种色彩一样。

&ep;&ep;对外界刺激的比较强烈的心理反应、动作流露,对人或事物关切、喜爱的心情等都称之为感情。程泽邺独独缺了最重要的那一点:

&ep;&ep;对人关切、喜爱的心情。

&ep;&ep;念书之后程泽邺也理解了很多种情感,可那些他所知道的情感都是别人的,他却是什么也没有。

&ep;&ep;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和别人之间的交际往来,别人予他三分,他回敬三分便是了。

&ep;&ep;一天繁忙工作下来,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温渡给程泽邺发了短信,问他晚上要不要回来吃饭。

&ep;&ep;可能还是对早上的事情觉得有些抱歉,温渡的用词斟酌,十分的小心翼翼。

&ep;&ep;程泽邺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他从来都觉得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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