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雷霆,谁料徐放晴忍住怒气不发,也不说话,一双深邃的眼睛却紧紧地禁锢着陈晚升的脸,两个气场强大的女人在洗手间里面四目相对,一股压抑的气氛直袭杜伊初的心脏,她忽然觉得自己再不走,可能会暴毙而亡,刚想开口说话,陈晚升却是沉不住气,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说:“你能耐我何?就算我现在当着你的面要了她,你能做什么?小朋友,老康没教你怎么保护自己的女人吗?也对,她自己能做到的话,你也不会跟别人跑。”

&ep;&ep;受不住这样沉闷的气压,杜伊初往洗手间里面走了几步,打着圆场道:“陈董,今天是我表哥大喜的日子,您看有什么私人恩怨,不如...”

&ep;&ep;“我也不想追究下去。”陈晚升临场做起了好人,把导火线引到了徐放晴的身上:“不过你这位朋友好像想吃了我?”

&ep;&ep;“你自以为很幽默吗?”徐放晴抿紧了有些发白的嘴唇,眼底出现的阴霾一目了然:“你,到了你这种年龄,功成身退是最好的时机,站在神坛永远不会下跌,何必要为了几个小辈惹得自己没有退路?我知道你不在乎,你以为你无坚不摧,但是你要记得,无坚不摧不是因为你强大到没有弱点,而是我不屑。”

&ep;&ep;“呵呵。”陈晚升听着她傲气十足的威胁,不怒反笑,似乎徐放晴口中的那人不是她自己,她缓步上前,路过杜伊初的身边没有停歇,一步一步地走到徐放晴的面前,伸出手,双手分别揪住了徐放晴衣领的两个角边,她的眼瞳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屑,嘴角却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你慌了,我欢迎你来挑战我,我在这个位置坐了这么多年,无聊了很久,你要是能赢我,又何必要等?因为你很弱,同时你也聪明,卖身了这么多年,能走到现在不容易,我不会生你的气,无论你说什么,知道为什么吗?我不会对漂亮女人生气。”说着顿了顿,别有意味地又道:“你要知道,我比老康更懂的疼人。”

&ep;&ep;面对她带着肢体的攻击,徐放晴并没有躲避,只是不紧不慢的给予了反击:“我理解,毕竟人对自己没有的特征,总是格外的执着。”

&ep;&ep;两人话里浓浓的火药味让杜伊初看得心惊胆战,徐放晴的毒舌能力毋庸置疑,陈晚升听到耳中也是倍感有趣,她嗤笑着放开了徐放晴的衣服,并用手轻轻抚平了被她弄皱的白色领子:“别那么紧张,你比你女友更有意思。”

&ep;&ep;丢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她跟徐放晴擦肩而过,拉开洗手间的门,笑容满面地离开了房间。

&ep;&ep;萧爱月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杜伊初蹲下身想扶她起来,徐放晴走了过去,对她摇摇头,干脆潇洒地拒绝说:“我可以。”

&ep;&ep;杜伊初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脸,想通过她冷静的外表看透她的内心:“刚刚没有生气吧?”

&ep;&ep;徐放晴没有多余的精力回答她的话,她吃力地拖起了地上的女人,单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脑袋,她努力地收紧手臂的力,嘴里难耐的闷哼了一声,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咬牙切齿地道了一句:“萧爱月,你又胖了。”

&ep;&ep;嘴上嫌弃着,却又倔强地拒绝了他人的帮助,她满脸汗渍地把萧爱月半抱半搂地弄到了车上,杜伊初一路送着她们离开,见到她们平安上车后,才松了一口气,笑着说:“这下可以了。”

&ep;&ep;徐放晴紧咬着红唇,系好安全带以后顿了好一会:“你先回去吧,不用送了。”

&ep;&ep;杜伊初又不是傻子,明眼人一眼看出来徐放晴的体力透支了,她二话不说拉开了车门:“我送你们回去,你们坐到后面,别拒绝了,徐放晴,难道我不是你的朋友吗?”

&ep;&ep;沉默了一会,徐放晴缓缓地说:“我一直就没把你当我朋友。”

&ep;&ep;杜伊初:“...”

&ep;&ep;“不管了。”杜伊初也被她弄的火大:“去后面,我来开车。”

&ep;&ep;发动车子往回走,喝的酩酊大醉的萧醉汉不行了,行驶不到二十分钟,徐放晴语气急促地敲了一下杜伊初的座位:“到路边停车。”

&ep;&ep;萧爱月要吐了,意识不清楚,身体倒很诚实的吐了,幸好这不是在马路上,附近零零散散有些灯光,杜伊初紧了一下身上的晚礼服,抱怨道:“不懂表哥为什么要在这么偏僻的酒店举办婚礼。”

&ep;&ep;因为这是康家新开业的酒庄,徐放晴没空跟她解释,她抱着萧爱月蹲在路边吐了很久,萧爱月全身都绷直了,吐到最后肚子里没东西了,好像掏空了胃部,从嘴里流出来了一些黄水,徐放晴突然就站了起来,面对着杜伊初,眉毛皱起,表情变得非常难看:“打电话叫救护车吧,这里离市区多远?我们自己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