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一想就过了一个多月,肚子渐渐挺了起来,她孕吐的反应也也越来越重,急得颜炽只好请岳灵霄配些药来吃,但性子倔强的卓青黛怎么都不肯喝,孕期无论吃什么药,对胎儿多少还是会有些影响的。

&ep;&ep;这可把颜炽心疼坏了,每日在宫中、城外大营和府中来回奔波,就连晚上睡觉都不敢合紧眼睛,生怕卓青黛有哪里不舒服,时间一长颜炽都可见的瘦了下去。

&ep;&ep;而且这天气也渐渐变冷,起先卓青黛没事还常去花园里转转,但现在秋风凛冽,百花齐败,外面没了风景,生活也没了别的意趣,这几天卓青黛又开始捡起前一世在宫中学得的刺绣的本事,每日坐在绣案前,声称要给这没出世的孩子绣个小被子来。

&ep;&ep;绿柚紫竹初见她拿针时都吓了一跳,要说自家小姐上房爬树是个好手,什么时候学会这么细致的手艺了,但没想到卓青黛一针一针的,还真就耐着性子绣起来了,关键针法还像那么回事似的,两个人都忍不住感叹,这女人啊,一旦做了母亲,变化可真大。

&ep;&ep;这天卓青黛正伏在案前绣着花,底下的人来通报,“绫罗公主来了。”

&ep;&ep;“哦?快请!”

&ep;&ep;那此卓青黛从马上摔下,被绫罗送回府中后,她都没来得及说声感谢。

&ep;&ep;从永安侯府一别至今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卓青黛还惦念着,不知她的日子过的怎么样?

&ep;&ep;门帘从外面挑开,绫罗披着一件雪白色的毛皮大氅,裹着冷风搓着手就走了进来。

&ep;&ep;“王妃真是好手艺啊,拿得起剑,绣的了花。”

&ep;&ep;卓青黛不顾她的调侃,赶忙把人迎了进来,拉到一旁椅子上坐下。

&ep;&ep;绿柚为两人斟了茶,就带人退了下去。

&ep;&ep;卓青黛笑道,“闲着没事嘛,就随便绣一绣,现在肚子里有一个小东西,也不能再舞刀弄剑去?”

&ep;&ep;绫罗抿了口茶暖了暖手,感慨一声,“哎,你这么温柔的跟我说话,我好不习惯啊!”

&ep;&ep;“有吗?”卓青黛并不察觉的拢了拢鬓角的头发,浑身都散发着母性的味道。

&ep;&ep;绫罗上下看看她,“有啊,现在的你和此前简直判若两人,你现在啊……感觉柔软了不少。”

&ep;&ep;这倒是真的,卓青黛也有一些感觉,最近这段时间,她总是会心情起伏,颜炽都说她好像更容易被触动了。

&ep;&ep;“也许和肚子里面的小生命有关吧。”她腼腆一笑,“那天公主送我回来后,我还没能亲自感谢你,谢谢你救了我,救了这个孩子。”

&ep;&ep;“啊……我也只是碰巧路过而已,而且你家王爷已经谢过我了,送了两大车的谢礼到永安侯府。”

&ep;&ep;这事颜炽倒没有同她说过。

&ep;&ep;绫罗站起身来走到绣案前看,“这是绣的什么?”

&ep;&ep;“我手艺一般,只是简单的祥云图而已。”

&ep;&ep;“你太谦虚了!”绫罗的手指在绣线的纹路上摩擦,“我还没见过哪个拿剑的女孩子还能精通绣工的……你要是让我绣我肯定不行。”

&ep;&ep;“公主性情豪爽,即使不会这些,也不影响你的魅力。”

&ep;&ep;绫罗听着扯嘴一笑,“这话我爱听!”

&ep;&ep;卓青黛暖暖一笑回应,然后问出了自己惦记了许久的事,“公主在永安侯府生活的还好吗?”

&ep;&ep;绫罗听见,微微欠身,“还不错,程家对我很好。”

&ep;&ep;卓青黛点点头,“只是可惜世子的葬礼,我卓家没能前去上一柱香。”

&ep;&ep;绫罗无奈的笑了下,“老侯爷也知道了卓将军和暗影的事,但他同你想的一样,他不相信会是卓将军指使的,所以你不用觉得抱歉,老侯爷很理解卓家现在的处境。”

&ep;&ep;“程老能这样理解家父,青黛很是感激,待他日家父冤屈洗雪,我们定会去世子灵牌前,上一柱香。”

&ep;&ep;绫罗凑近,手搭在卓青黛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放心,会有那么一天的。”

&ep;&ep;一说到这,绫罗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她叹了口气,“不过那个七王爷到底会不会查案啊?”

&ep;&ep;“怎么了?”卓青黛看她颇有言辞的样子。

&ep;&ep;绫罗翻了翻眼睛,那个颜瞳也不知怎么回事,三天两头的就去找他,虽然说是要询问当天晚上的情况,可每次的问题也都没什么差,而且绫罗奇怪的是,程芫遇刺时,颜瞳不就在场吗?

&ep;&ep;“哎,不说他了,但是我觉得要靠他查出暗影的事,可不容易。”

&ep;&ep;卓青黛点点头,“乾王殿下生性自由,不好权谋,确实不是调查此事的最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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