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想到刚才那司机师傅唯恐避之不及的表情,段绪低头看她,眸中有笑意。

&ep;&ep;她从酒店出来,第一眼就看见他拽着雷煜的脑袋往墙上砸。她没理会会不会出人命,反而先来关心,他也受伤了。

&ep;&ep;他下意识地觉得是她的病,导致她不会怕。可上次在无道,他们俩被困住的时候,她不还害怕地拉住他的手?

&ep;&ep;她还是会怕的,只是唯独不怕他。哪怕他打了人,她也不怕。她不仅没被刚才那血腥的一幕吓到,还理智地分析,他发脾气是有原因的。

&ep;&ep;段绪想明白了,却还是想亲口问她:“你不是看见我打人了?”

&ep;&ep;程萝顿了顿,说:“你肯定不是无缘无故打他,我干嘛要怕你?”

&ep;&ep;看着她那双认真又水灵的大眼睛,他真想感慨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他于是故意说狠了些:“段家人除了我都快死绝了,他们都说段绪杀父弑兄,你没听说过?”

&ep;&ep;程萝倒是真听说过。

&ep;&ep;他是段老爷子的私生子,老爷子把他扶植上位之后,没多久就出车祸死了。后来,他的大哥二哥也都相继出了事儿。大家都传,是他用了手段逼老爷子让位给他,然后先后害死父亲跟哥哥们,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位置。

&ep;&ep;程萝不以为意:“不过流言而已,有什么好听的?我现在的流言可比你多。你去微博看看,说什么的都有。”

&ep;&ep;“你还挺自豪了,嗯?”段绪眯起眼睛:“譬如说你跟林瑞阳吗,怎么回事?”

&ep;&ep;程萝一怔,才发现刚才好像说多了。她想了想,还是不准备把抱错的事情告诉他,于是摇头:“没怎么回事。”

&ep;&ep;他却不准备放过她,反而一问到底:“没怎么回事,他吃饱了撑的帮你出头?也是贱的?”

&ep;&ep;如果不提抱错的事儿,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话锋一转,抱怨道:“你怎么谁的醋都吃?”

&ep;&ep;段绪有点意外地挑眉:“看出我吃醋了?”

&ep;&ep;程萝好无语——她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啊。半晌,她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嘛,我没有感情,没有喜怒哀乐的。对林翰是这样,对其他人也一样。所以,你能不能不总想这些有的没的?”

&ep;&ep;“所以你不会喜欢别人,是吧?”段绪下巴微扬,故意逗她:“程萝,我能不能理解成,你在给我定心丸吃?”

&ep;&ep;程萝无言,忽地想到那天在宴会上,她被他困住的事。

&ep;&ep;他引着她的手印在自己胸膛。他的心跳强烈而有力,充满了生命气息。

&ep;&ep;他说,“程萝,你感受不到,我替你感受,行不行?”

&ep;&ep;他说:“你摸摸,因为你在怀里,它跳得特别快。这就是喜欢。”

&ep;&ep;定心丸……能定住心跳,定住喜欢吗?

&ep;&ep;看她想入了神,段绪被萌得不行。

&ep;&ep;她生病了,没有喜怒哀乐,却特别会较真。连这种事儿,都能一本正经地跟他在这较真,然后沉思得出神。

&ep;&ep;他干脆不逗她了,问:“你是林家抱错的女儿,怎么不直接告诉我?想给我吃定心丸,就得直说林瑞阳是你亲哥。”

&ep;&ep;程萝意外地张了张嘴,老半天,才惊诧道:“你都知道了?那你刚才……明知故问啊?”

&ep;&ep;“对。”他大方承认:“就想听你亲口跟我解释。老子喜欢听你说话,行不行?”

&ep;&ep;程萝白他一眼:“无赖。”

&ep;&ep;段绪笑笑:“我就是无赖。”

&ep;&ep;他一点也不见外,直接牵起她的手,把她往车上带。

&ep;&ep;程萝动作一僵:“干嘛呀。”

&ep;&ep;他只大步流星往外走:“帮你出了气,不得帮我擦点药啊?眼睛疼。”

&ep;&ep;“哦。”程萝点点头,不再反抗了。

&ep;&ep;段绪走在前面,嘴角扬得老高。

&ep;&ep;她也太乖了吧,他让怎样就怎样。

&ep;&ep;关于他那位老爹跟林山河定了指腹为婚的亲事的事儿……还是先不告诉她了。

&ep;&ep;好不容易她愿意离他近一点了,他别把她吓跑了。

&ep;&ep;深夜的中医第二医院,李玉瑕戴着墨镜跟口罩,坐在楼道里等雷煜。

&ep;&ep;不管怎么说,她是公众人物,不敢大张旗鼓地出现在患者最多的总医院,只能带雷煜到这里来。

&ep;&ep;许久,雷煜的手终于包扎好了,头上也裹了好多绷带,狼狈地走出诊室,又缴费去打破伤风。

&ep;&ep;李玉瑕全程面无表情地跟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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