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建一个这样大的宫殿,占地足有二十余亩,假山亭台样样不少,一看就是用心建的,居然被当做冷宫荒废了这么久。

&ep;&ep;正好奇着,宫人来报,叶才人来了。

&ep;&ep;叶才人?

&ep;&ep;温窈眼底染上惊讶。

&ep;&ep;她不是没想过会有妃嫔不嫌偏远来松翠宫,但万万没想到第一个上门的竟然是叶才人。

&ep;&ep;她不是很讨厌自己的吗?

&ep;&ep;还是说她有什么目的?

&ep;&ep;温窈笑着对宫人说快请叶才人进来,心里却把警惕提到了最高。

&ep;&ep;无事献殷勤,她才不觉得叶才人和她会有什么姐妹情谊,哪怕是常、苏两位贵人,来絮姐妹情谊都比叶才人要可信得多。

&ep;&ep;就连一向冷傲的江婕妤也比叶才人更让人觉得可信。

&ep;&ep;她揣着满心的警惕,笑着把叶才人迎进正殿。

&ep;&ep;两人见了礼,温窈就笑着道:“叶姐姐怎么得空到松翠宫来了?”

&ep;&ep;叶才人笑得可真了,神色也特恳切:“我平日里哪有什么事,前几日就想来看看妹妹这这边住着可习惯,但妹妹忙着种田,又是刚迁了宫,想来事务多得紧,就拖了几日,今儿才来,妹妹可别怪姐姐是嫌远不走动。”

&ep;&ep;今天上午刚收了工,不怎么忙了,叶才人就过来了,可见对她宫里的事有多了如指掌。

&ep;&ep;不仅叶才人,只怕满宫里现在都盯着松翠宫呢,她在心底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但她面上不显分毫,她还冲叶才人露出一个极单纯的笑:“劳烦姐姐记挂,妹妹心里着实惭愧。”

&ep;&ep;叶才人眼底闪过一抹不以为意的冷光,嘴上却说:“妹妹若真这么想着,也要和我们多走动才是。”

&ep;&ep;温窈面露难色:“我也想的,但……但皇上前些日子赏了一大袋萝卜种子,让我好生在宫里种,种不完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宫……不过,我会记着众位姐姐的心意的。”

&ep;&ep;话到最后,她又露出那种懵懂又纯真的笑。

&ep;&ep;叶才人额角跳了下。

&ep;&ep;也不知道这个温才人到底是真的蠢,还是故意装傻在她面前炫耀自己得宠。

&ep;&ep;温窈满心警惕,想看看叶才人到底什么目的,结果,她就只是喝喝茶,顺便看了看她的田,略坐了坐就走了。

&ep;&ep;面上就真的是个走动联络感情的,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但温窈就是觉得不对劲。

&ep;&ep;尤其是接下来半个月,叶才人每隔两三天就会过来一趟,温窈便更加认定了,她绝对有所谋。

&ep;&ep;难不成是故意跟她套近乎,故意到她松翠宫来,好借她的‘宠’和皇上‘偶遇’?

&ep;&ep;可直到月底,在皇上将近一个月没有赏松翠宫,更没有再提过松翠宫和温窈一句,满宫里都认为她失宠了,宫人对松翠宫也不复往日的殷切时,叶才人依然雷打不动往松翠宫来,对她的态度还越来越和善,温窈对她要借自己争宠的猜测产生了动摇。

&ep;&ep;看着明明不喜欢自己,还要装作和自己很亲近很熟络的叶才人,温窈的好奇和疑惑也达到了顶峰。

&ep;&ep;她到底想干什么?

&ep;&ep;容翦是在清算了工部付厚年贪污舞弊一案和修运河的各项事宜后,才想起来现在松翠宫种田的温窈。

&ep;&ep;工部侍郎付厚年贪污舞弊一案牵扯甚广,真要动,那是要动摇根基的,但皇上还是以雷霆之势直接查了个底朝天。

&ep;&ep;六部,一下撸了一半官员。

&ep;&ep;又要清算,又要安排新的官员上任,这可不是小事。

&ep;&ep;再加上修运河工程浩大。

&ep;&ep;这一个月,皇上几乎吃住都在御书房,每日只得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安顺在一旁伺候着都担心得紧,哪里还敢提旁的事让皇上分心。

&ep;&ep;左右后宫一向安生,安顺这个时候又觉得,后宫妃嫔少也不是全没好处,人少,事就少,皇上也不用为后宫的事操心——虽然皇上一向不怎么操心。

&ep;&ep;“温才人近一个月来都在松翠宫种田,”安顺回道:“奴才听闻,才人种的菜蔬长势可好了。”

&ep;&ep;积了一个月戾气和阴郁的容翦抬手捏了下眉心,嗓音冷沉:“她还挺忙。”

&ep;&ep;安顺马上道:“这菜蔬只是栽种时忙了些,种下后,平日里就抽个时间打理就是。”

&ep;&ep;言外之意,并没有忙得抽不开身,皇上要想召温才人,随时都可以!

&ep;&ep;容翦脸色却更难看了。

&ep;&ep;没那么忙,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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