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全德于一旁看了,不由心中生了疑惑。

&ep;&ep;他们拿着锦衣卫佥事的身份来寻着宿下,便是考虑到这边里长的接受力及大公子的安全着想,想着既不让他们怠慢了以便于他们接下去的行事,又不能让他们吓着了战战兢兢的做不好事,还弄得大家不自在。

&ep;&ep;可里长的反应,未免有些过度了吧!尤其是到了镇子上一倘之后,简直十分可疑啊!

&ep;&ep;直到午膳用完之后,各回各屋,王全德这才将疑惑私下告诉大公子。而大公子则是早就心中有数,给他做了个噤声的示意,便坐在窗前静静候着回应。

&ep;&ep;里长的屋子里,里长媳妇也觉得里长反应太过小心,不禁疑惑的对他私下问道:“你这是怎地了?吃了顿饭跟洗了个澡似的……”

&ep;&ep;“你知道个啥呀!”里长一想到外间男子的身份,整个人都抖了起来,还好这顿席面得了满意的褒奖,他心定定了,拉住自个儿的媳妇往床榻边行去,仿佛只有那个私密之地是可以说悄悄话的,道:“这可不是什么锦衣卫什么佥事大人,而是……”

&ep;&ep;“是啥呀?”被里长这么一神秘,里长媳妇心也跟着提了提,但更加好奇了问道。

&ep;&ep;“是……”里长凑近媳妇耳旁悄声说了几个字。

&ep;&ep;“啊!?……世子……”里长媳妇一个没收住音,漏了几个字,连忙被里长捂住了嘴。

&ep;&ep;这边神叨叨的暗自回顾着这两天有没有怠慢,隔壁厢房的王全德却是长长的舒了口气!他就说呢!怎么会那样轻易暴露了身份,即使暴露了,又怎么会这么安静!

&ep;&ep;“原来是将我当做成靖侯世子了?”虽然这儿的茶水对他来说十分简陋,但拿茶盏已经成了习惯了,大公子一边转动了茶杯,一边道:“看来,他自上次被人下了暗手之后,绕道进了个村子,便是暂明藏匿在此处了。”

&ep;&ep;“侯爷世子确实比锦衣卫佥事来得地位高,怪道那汗似细雨般不停冒出来。”王全德撇了撇嘴道。

&ep;&ep;“去查查……”大公子走到平日里时常站着的窗棂处,轻声却是带着严厉道:“不是他们藏的太好了,便是你们于此处技不如人,这三两日也没听个回话。”

&ep;&ep;如若成靖侯世子真在此处落脚,而散落在外的锦衣卫却是木知木觉,那大公子可真的要心情不怎么好了。

&ep;&ep;外面的黑影如鬼魅般再次一闪便消失不见。但王全德却也是知晓,虽然锦衣卫黄彬亲自去探查,可这屋子差不多几米来回依然散落盘踞着其他人守着。这些人的心里,一会儿待晓得全部,定然会心底里惶恐不安。

&ep;&ep;哎!李家的那个世子,真是……

&ep;&ep;王全德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温文尔雅、如兰如麝的谦谦君子模样的人,只可惜自小身子骨便因着侯府被嫉恨而被暗算的孱弱不堪,好不容易长成,却又因侯府被猜忌而不得朝廷征用,如今回个京路过个村子还莫名其秒的又被大公子带出来的锦衣卫的人而暗恼……

&ep;&ep;真是这一辈子都逃不脱被不幸牵连的命啊!

&ep;&ep;“你别在那儿哀叹连连了!”大公子就站在王全德身旁,好笑道。

&ep;&ep;王全德浑身一个激灵,他方才沉浸在自己的惋惜情绪中,倒是没注意到大公子已经离他就三两步远,估摸着还特意看了他的神色变化才出的声。

&ep;&ep;顿时王全德连忙揉了揉脸,扯着个脸皮,拧着一张苦脸上前请罪道:“我这是被魇着了……怎么站着就被魇着了……”

&ep;&ep;大白日的又没睡,哪来的被魇着了!

&ep;&ep;大公子先是一愣,随即好笑道:“别在那扯了!不怪你!”

&ep;&ep;王全德立马抓住后三个字,感恩涕零道:“大公子宽宏。”

&ep;&ep;对于王全德‘家’里‘家’外养成的小心翼翼、动不动请罪的习惯,大公子好笑的摇了摇头却也觉得无需纠正,总归是无需改的,若是出来了这么一倘就没了这等应变,以后家去也无法生存了。

&ep;&ep;只是到底要提醒一句道:“将来回了……其他主子那儿可要留着神点,尤其是大主子那儿!”

&ep;&ep;“知晓!谢大公子提点。”王全德就知道自家大公子是好人,他连忙深深躬下身子差不离至脚面一礼,这是在外不便行使叩首礼的替代大礼,以示感激谢恩道:“从现在便警醒着,不给大公子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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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里长与里长媳妇好不容易稳下了情绪,外面就又来了人上门。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胡家的老爹。

&ep;&ep;“胡家当家的上门是借银子?林子的事不是求到镇子上了?”里长媳妇觉得胡家不需要银子了呀!?怎么就跑来一开口就要二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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