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临儿,你好惨!”日常被江临用来怜惜卫云昭的话,现在被周成望和杜玉翎两人用在了他身上。

&ep;&ep;不知道是谁的手笔,卫安狎妓还搞大了女人肚子,在赌坊赌输了要被赌坊的人砍一条腿的事一夜之间传遍盛京大小官员家中,自觉兄弟情深的两人上门来慰问江临。

&ep;&ep;周成望:“家门不幸。”

&ep;&ep;杜玉翎:“遇人不淑。”

&ep;&ep;江临:“……书读成这样,以前没少挨揍吧?”

&ep;&ep;周成望摇头又叹气,“临儿,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呢?”

&ep;&ep;江临:“……”好的,都是学渣,他懂了。

&ep;&ep;周成望还补充,“你瞧瞧自己写那话本子,是个认字的人都能看懂,”周成望觉得那压根不是挨揍的事,那得往死里揍。

&ep;&ep;“好了,不说这个了,”杜玉翎切断这个话题,问江临,“事闹成这样,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ep;&ep;江临伸手指后头在跟荀七说话的卫云昭,“听他的。”

&ep;&ep;他说完,就对上两双戏谑的眼,周成望挤眉弄眼,“临儿,你如今这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唯夫命是从了啊。”

&ep;&ep;江临给了他个白眼,“这是卫家的事,他现在是卫家当家人,自然听他的。虽然我是挺想让卫安在外头自生自灭,但卫家那位老夫人会找我麻烦的,”江临也不想天天面对极品。

&ep;&ep;杜玉翎还是靠谱点,“如果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地方,你就让人给门房递个话。”

&ep;&ep;然后,下一句,“对了,你话本子写的怎么样了,买了上回的全都在等下回,你别影响我们赚银子。”

&ep;&ep;江临:“……”这短暂的兄弟情谊,不要也罢!

&ep;&ep;江临恼羞成怒,将两人推到门口赶走了。

&ep;&ep;回身时正好与卫云昭的视线对上,他听卫云昭说,“夫人看起来很高兴,”用的是肯定句。

&ep;&ep;江临也不否认,他道:“有人惦记的感觉很好,”哪怕短暂也不怎么靠谱。

&ep;&ep;“夫人高兴就好,”卫云昭说着,然后朝江临伸出手,“那夫人可愿意陪我去赌坊走一趟。”

&ep;&ep;江临脱口而出,“你求我啊。”

&ep;&ep;“嗯,求你,”卫云昭语气含笑,江临甚至还听出了几分宠溺。

&ep;&ep;于是他得出结论,“卫公子,你心情也不错。”

&ep;&ep;卫云昭推着轮椅到了江临跟前,“走吧,现在不出门,一会儿就走不了了。”

&ep;&ep;江临刚要伸手去推轮椅,余光瞥见院子门口出现的影子,对卫云昭叹息,“已经晚了。”

&ep;&ep;卫老夫人几乎是跑着进来的,嘴里还一边在喊,“云昭,云昭,好孩子,快去救救你五叔,你不去他就要没命了。”

&ep;&ep;走近了,卫老夫人喘两口气又继续说,“就当是祖母求你了,祖母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了,你不能不管你五叔啊。”

&ep;&ep;可能是担心儿子,晚上没睡好,卫老夫人看着比昨日多了几分憔悴,也稍多了那么点求人的样。

&ep;&ep;“老夫人昨天不是还硬气的说从此以后不再认卫云昭了吗,今儿怎么又来了,”江临想到昨日卫云昭情绪低落的模样,就一点面子都不想给这老太太了。

&ep;&ep;卫老夫人眼一横,几乎是下意识要瞪江临甚至骂他的,不过想到救儿子的事还要江临帮忙,她生生忍住了。

&ep;&ep;“翠香,”卫老夫人唤了声,她旁边的叶嬷嬷就往前站了两步,手里捧着一样用帕子包着的东西。

&ep;&ep;叶嬷嬷抖着手将帕子揭开,江临和卫云昭便看清楚了帕子上的东西,一根新鲜的脚趾头,血迹未干,将帕子都染红了。

&ep;&ep;卫老夫人一看那脚趾头当场就哭了,抖着手掏出一封信递给卫云昭,“云昭,那是你五叔的脚趾头啊,他们想要你五叔的命,祖母求你救救你五叔吧。”

&ep;&ep;卫云昭拆了信,上头写着:十五万银两条腿。

&ep;&ep;这是一夜过后涨价也涨腿了。

&ep;&ep;卫云昭给卫老夫人指路,“赌坊杀人,祖母可去衙门状告他们,会有人给你儿子偿命的。”

&ep;&ep;他还将信撕了,“人死了,有没有腿都起不来,所以没必要白花这十五万两,祖母可以为自己省点嫁妆。”

&ep;&ep;卫老夫人脸一变,指着卫云昭,大约是想骂他没良心,可她有所求,于是半天才憋出一句,“云昭,那是你亲叔叔,你怎么忍心。”

&ep;&ep;卫云昭盯着卫老夫人的眼,“忍不忍心不都是祖母你做的决定吗,还是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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