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怙恶不悛,自以为能掌控一切,却终究在儿子们的同室操戈中凄惨死去。

&ep;&ep;七昭在密室最深处找到了谢青旬的画像,隼尾原上的每时每刻仍历历在目,他抱着卷轴爱不释手,如同雕塑般在里头枯坐了一天一夜。

&ep;&ep;没有谁比他更明了,谢青旬于这十丈软红仅是过客而已,可他仍为谢青旬病骨支离的模样而感到心痛,为谢青匀于他剖丹之痛发作时与谢青旬欢好而妒意翻涌,并无时无刻不憧憬着谢青旬劫后归位那一日。

&ep;&ep;可谢青旬遗忘了凡世的二十春秋,更早已遗忘了叁十万年前那只送上门来、恨不能从早到晚黏着他的小黑犬。

&ep;&ep;并非谁都能如神君般与天地同寿,昔时那医仙长早已羽化消散,渡劫也已告终,小妖王以为便纵神君忘却了自己,往后也终有千万载可以与神君履足差肩,可令他始料未及的是,纵然谢青旬在凡世死去,讨厌的人竟也能追到九重天来。

&ep;&ep;小妖王只是短暂地沮丧了会,又重燃斗志,毫不见外地将覆霜殿墙外的云海当作了自己的妖王宫,不分昼夜赖在那,断不给谢青匀乘虚而入的罅隙。

&ep;&ep;仍是遥遥守着,可七昭情根深种,自是换了心境,故而懊悔的情绪渐渐涌上来——他当年初至覆霜殿时明明应当发觉,即便谢青旬远到只能瞧见半臂长的身影,也藏着六合八荒最清渺绝尘的神韵。

&ep;&ep;总之,神君劫尽归来后,本便不如何清净的覆霜殿外从此愈发热闹起来。

&ep;&ep;——

&ep;&ep;不晓得妖是否也有劫数,可如若前路是谢青旬,则七昭只盼至死沉溺于这劫数之中。

&ep;&ep;神君不必招手,不必相望,甚至不必置身于七昭眼前,便纵远隔重山,小黑犬也会奔赴万里寻到饲主,再满心爱意地贴上去,求他将自己从头到尾玩个遍。

&ep;&ep;回望来时路,剥开伤痛与酸楚的外壳,内里终将酿作毕生珍视的甜蜜。

&ep;&ep;此生有幸相逢,甘愿断肠摧心,令神魂归他所有。

&ep;&ep;【小彩蛋】

&ep;&ep;云海苍茫,连绵起伏,远望时宛如遥山迭翠。

&ep;&ep;粗硬的性器在幽窄的花穴中卖力地顶肏着,蕊心吐露的潺潺清液几乎将身下那朵原本轻盈雪白的云浸得饱和乌黑,只是这样一朵乌云是绝无可能被龙王拉出去布雨的,下场能且只能是被小妖王迭叁迭后秘藏于妖王宫。

&ep;&ep;谢青旬睫羽如雨挂珠帘,瞳中水色连波,两朵奶尖尖被嘬得湿粉,吻痕遍布的玉白躯体与身下饱蘸浓墨般的浮云相映衬,愈增其娇弱鲜妍。

&ep;&ep;见极东苍旻已微露一痕鱼肚白,而身上的七昭仍无鸣金收兵的迹象,不得已之下神君只得收紧力竭发颤的软腰,艰难地抬起一只皑如新雪的玉足,蹭了蹭小妖王的尾椎骨。

&ep;&ep;那力度轻柔如鸿翅一掠,却偏偏令奋力耕耘的小妖王腰眼顿时一麻,愈加狠厉地挺胯最后凿贯了十数下,将自己与谢青旬皆送上了极乐之巅。

&ep;&ep;潇潇骤雨初歇。

&ep;&ep;虽说谢青旬神祇之身,自然不似在凡世时那般孱弱畏寒,可到底是冰魄雪骨,素来爱靠着暖和些的物事,是以小妖王自觉地化了原形,他的狼形成年态比谢青旬大上一圈,足以令神君惬心恬意地趴在他身上养神。

&ep;&ep;纵使小妖王浑身肌肉都如木石般硬邦邦的,可皮毛却十分浓密柔软,谢青旬将脸埋进油光水滑的狼毛里,不太温柔地揉捏着七昭竹批般的双耳,痒得他不断摆尾巴,脊背上耸立的玄色双翼遮天蔽日,此刻也被刺激得小幅度地扑棱着,可又丝毫不想避开正狎戏着自己的那双修如竹枝的手。

&ep;&ep;在神君面前,小妖王每每将自个儿的威严冷肃抛诸于九霄云外。

&ep;&ep;谢青旬玩腻了耳朵,又伸手去够七昭的尾巴,细润指尖在末梢的绒毛上轻飘飘地拂弄,小妖王才经历了情事,有些抵抗不住这般的逗引,闷闷地“嗷呜”叫着向谢青旬告饶。

&ep;&ep;神君遽然撤了手,七昭还未顾得上失落,便被猛搓了下尾巴尖。

&ep;&ep;小妖王可怜巴巴地抖了抖。

&ep;&ep;谢青旬又搓了下。

&ep;&ep;七昭又抖了抖。

&ep;&ep;又搓。

&ep;&ep;又抖。

&ep;&ep;……

&ep;&ep;神君仅凭一只手,就把小妖王玩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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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从“晦暝”到“昭朗”,因为旬旬就是小黑猴的光源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