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接下来的戏换了场地,拍摄也逐渐变得顺利。

&ep;&ep;印宿的戏份被集中拍摄,也就很快到了杀青那天。

&ep;&ep;拿着烟杆的戏院班主长身而立,脸侧的伤口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气韵。

&ep;&ep;他站在那里,长袍无风自动。

&ep;&ep;那份密报已经被带走,接下来的路他不能再陪下去,这个从师父手中接过来的戏院也终究要折在他手里。

&ep;&ep;不过他不后悔。

&ep;&ep;他抿了口烟嘴,白色的烟飘飘散散模糊了他的脸。

&ep;&ep;瘦削苍白的手指被鲜血浸染,顺着烟头一滴一滴滑落。

&ep;&ep;他倔强的站在那里,像一具雕像。

&ep;&ep;“卡。”

&ep;&ep;这条一次过。

&ep;&ep;“恭喜杀青。”

&ep;&ep;李导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旁边有工作人员为印宿送上花。

&ep;&ep;他笑着接过,掩去眼中的疲惫。

&ep;&ep;“谢谢。”

&ep;&ep;这场戏比之前要更难拍,因为要不停的换场地,包括白天的景和晚上又不同,连轴转的时间差让他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

&ep;&ep;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即使现在他困乏的快要睡过去。

&ep;&ep;一群人围着他寒暄追捧,这里面不乏有想巴结他的人。

&ep;&ep;不过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自然也不会不识趣的挑明。

&ep;&ep;“这样吧,待会儿早点收工,我请大家一起去吃个饭。”

&ep;&ep;李导大手一挥,让这几天沉重的氛围都烟消云散。

&ep;&ep;印宿和旁的人不同,光是赵钱的大手笔就不可能让李导忽略他,而他本身也欣赏印宿淡漠的性子。

&ep;&ep;所以私下有些交好的关系也并无不可。

&ep;&ep;更何况,这几天大家确实辛苦了。

&ep;&ep;旁边的人高兴的起哄,让气氛瞬间高涨。

&ep;&ep;还是吴明远眼尖,看到印宿迷蒙着双眼,已经困的站不住脚,他连忙挤过去,撑住印宿的身体,打着圆场说:“今天大家也累了,不如明天吧,本来我们印宿也给大家带来不少的麻烦,明天就由我们来做这个东道主,也向各位表达一下谢意。”

&ep;&ep;吴明远话说的没有错处,也把众人哄的高兴。

&ep;&ep;李导自然没什么意见。

&ep;&ep;“好,你们就先回去休息吧。”

&ep;&ep;吴明远连忙点头,撑着印宿将他架到车里。

&ep;&ep;他还没忘记,上次杀青,印宿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吓得他差点就要把人送医院,后来得知是印宿太过困乏,他才作罢。

&ep;&ep;就是不知道,明晚印宿能不能醒过来,早知道,就再往后延一天。

&ep;&ep;……

&ep;&ep;事实证明,印宿能醒过来,只是未散去的疲惫还是显而易见。

&ep;&ep;“走吧。”

&ep;&ep;他打了个哈欠,浑身带着没睡醒的慵懒感。

&ep;&ep;“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明天去。”

&ep;&ep;吴明远无奈的摇摇头,帮印宿多拿了件外套,最近秋风渐起,晚上会降温。

&ep;&ep;“我听到你说今天晚上要请客吃饭。”

&ep;&ep;吴明远动作一顿,不知道该说什么。

&ep;&ep;所以纵然印宿困的直打哈欠,他还是让自己醒了过来。

&ep;&ep;他喉结微动,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ep;&ep;其实印宿虽看着淡漠随性,但只要是落在身上的事,他都会认真的做好。

&ep;&ep;就像他的身体不能超负荷的拍戏,他也从没听见印宿说过一句苦。

&ep;&ep;场地早就订好,等印宿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的人落座。

&ep;&ep;印宿挂上惯有的笑容,与李导寒暄后入座。

&ep;&ep;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ep;&ep;有些人喝的酩酊大醉,嘴里嚷嚷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ep;&ep;周岁端着一杯酒,走到他面前,温婉的说:“没想到,让你在我之前请客吃饭,那么我请你的那顿饭,你可就更不能推了。”

&ep;&ep;印宿轻笑着应下,不过对于周岁敬的那杯酒他并不打算喝。

&ep;&ep;周岁有些尴尬,但还是带着歉意的问:“是不是伤还没好,是我唐突了。”

&ep;&ep;见人家姑娘主动认错,印宿也不是那种没有礼貌的人。

&ep;&ep;他温和的说:“不是,我不怎么会喝酒,容易出丑。”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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