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护士转身走了,然后他就出现在了她面前,近在咫尺。大手探过来,温热的掌心覆在她额头上“你觉得怎么样?”

&ep;&ep;男人清润深醇的嗓音一落入她耳中,她闻之一震,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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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你怎么来了?”她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ep;&ep;“去你律所找你,你同事说你在医院输液,我就过来了。”霍承远在她身侧坐下,“怎么样,觉得好些了吗?”

&ep;&ep;“你找我是为了楼老爷子的案子吧?”温凉冷声说:“抱歉,这桩案子我没法继续跟进了,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ep;&ep;“这件事先不急。”目光落在她红肿的手背上,微微一皱眉,伸手调了输液器的齿轮,将速度调缓了,问:“怎么没见你堂姐?不是她陪你来的么?”

&ep;&ep;“律所一大堆的事情,我让她先回去了。”

&ep;&ep;“你烧成这样,39c,还不让你堂姐陪你,你就对自己这么放心?”男人直直望向她,口吻严肃,颇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ep;&ep;温凉倒是不在意,“反正人都在医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p;&ep;霍承远:“……”

&ep;&ep;“你倒是想得开。”男人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ep;&ep;只见他起身,扔下话,“看着点吊瓶,我出去一下。”

&ep;&ep;霍承远突然出现,温凉这会子完全不困了,点了点头,“霍院长您忙。”

&ep;&ep;霍承远离开了几分钟,再回来手里端着一只一次性纸杯。直接递给她,“喝点水,你嘴唇起皮了。”

&ep;&ep;温凉看着他手里的纸杯,有些迟疑,没立即伸手去接。

&ep;&ep;他好似知道她在犹豫什么,忙给她吃定心丸,“放心吧,是温的。”

&ep;&ep;温凉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这才伸手接过去。细细地抿了一口,问:“你哪里弄来的开水?”

&ep;&ep;“到护士站接的。”

&ep;&ep;“困吗?”霍承远重新坐下,“困就睡会儿,我替你看着。”

&ep;&ep;这会儿温凉倒是没觉得困。可又怕和霍承远大眼瞪小眼,徒增尴尬。就索性闭眼装睡。

&ep;&ep;霍承远不知道她是装睡,以为她是真困了,这么快就睡着了。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西服外套盖在她身上。做完这些,眼神又不经意间扫到她红肿的手背。

&ep;&ep;她手背上的那点皮肤极白,针头扎进去,青一阵,红一阵,格外扎眼。她输液的那只手就放在冷冰冰的桌面上,五指蜷缩着。

&ep;&ep;她似乎真是睡着了,呼吸平稳,面容沉静。

&ep;&ep;男人的心思微妙地转了一转,将她的小手轻轻地放进自己手心里。

&ep;&ep;男人掌心的温热顺着温凉输液的那只手直接流淌到她心里。

&ep;&ep;回忆被人撬开一角,她冷不丁想起高三那年冬天。临近期末,班里却爆发了流行性感冒。一个两个的纷纷病倒了。不是打针就是吃药。

&ep;&ep;温凉即便体质不错,却也不负众望地被传染了。高三课业紧,温凉不愿耽误白天学习。就利用晚自习的时间去医院输液。霍承远那几天就专门找理由跟班主任请假,去医院陪她输液。

&ep;&ep;那个时候少年也是像这样将她输液的那只手纳入自己掌心,用自己手里的温度温暖着她。

&ep;&ep;少年当时一本正经地对她说:“桌子太冷,我帮你暖和暖和。”

&ep;&ep;十二月底,横桑妖风阵阵,满城的寒冷肃杀之气,来往行人都裹着厚厚的大衣和羽绒服。少年却始终穿得单薄。棉衣内就是一件薄薄的t恤。可男孩子历来火气旺,他的手总是很暖和。握住就像手心里藏了一团火。

&ep;&ep;他温热的掌心包裹着她的小手,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ep;&ep;温凉始终记得那些寒冷的夜晚。输液室空无一人,他们坐在角落里,她静静地输液。他拿出数学试卷给她讲数学题。少年的声音放得很轻很轻,舒缓无比。

&ep;&ep;输完液,他再送她回家。大冬天的,天气又那么严寒,所有人都恨不得早点回家。可他们俩却不同,他扶着自行车,她走在他边上,晃悠悠地走,边走边聊天,恨不得那条路永远都没有尽头。

&ep;&ep;不过也不是每个晚上都这么纯洁的。有时候少年会将她拉到某个角落里,抱着她,小心翼翼地吻她。

&ep;&ep;情难自禁的时候,他的手也会不安分地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ep;&ep;不过始终不曾越线。

&ep;&ep;高中时代,每个夜晚都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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