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么一想,一丝若有若无的委屈忽然冒了出来,在心里堵着,让眼角微微发着酸,他难得矫情了一回,转头盯着那张血渍斑驳的脸,轻声问:那要这会儿你没找见我怎么办?

&ep;&ep;把人带到这里已是尽了领军的责任,就算让我一人再冲一次大营,我也是要回去找你的,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萧祈答得斩钉截铁,眼神也没有丝毫的闪躲。

&ep;&ep;这句话是楚归常放在嘴里的,而且在用自己的性命践诺奉行,此时萧祈说出来,他立刻感同身受,体味到这话里死生相随的深刻情意。

&ep;&ep;他自然信,所以心里那一点点不舒服瞬间消散了,这一刻,他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他家王爷的成长,两个月的领军生涯让对方更懂得了责任二字,结果是好是坏不清楚,可无形中又多添了几分魅力,让他好一阵的目眩神迷。

&ep;&ep;他手上回握着搓揉了两下,代表自己完全接受了这说辞,两人就这样牵手对望,并肩躺着,心神松懈后终挡不住困倦袭来,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ep;&ep;晌午,锡安城瞭望塔的守卫秦三,遥遥见到天边泛起的一路烟尘,不一会儿,一队骑兵出现在视野之中。

&ep;&ep;北原的大军刚刚撤走不到一天,他现在还是惊弓之鸟的状态,没怎么看得太仔细,就发了敌袭的警报,一朵殷红的烟花在高空绽开,北征大军的高级将领们迅速披甲上了城墙。

&ep;&ep;待那只队伍稍近些,能隐约看个大概,众人面上都露出了疑惑之色。

&ep;&ep;这一半定军黑衣黑甲,一半北原土黄号衣皮甲是怎么个情况?两只小部队遭遇后开了打?

&ep;&ep;可是分明气氛和谐的在列队行进

&ep;&ep;再近些,离着守城重弩射程不到十丈的时候,忽然有人举起了旗杆,上面大大的一个安字。

&ep;&ep;这让城内众人猛松口气的同时,却又更加迷惑了,怎么安王的旗标会从北原方向奔回来,还是这么一幅杂乱无章的状态,他不是当初围城时胆小得掉头跑掉了么?

&ep;&ep;这种迷惑一直持续到验了号牌,开了城门,从那一队杂兵中看见了严子兴,这家伙一身刀伤箭伤无数,内里穿着土黄号衣,外面却挂着大定的全幅黑甲,形貌凄惨万分,神态却是高昂亢奋至极。

&ep;&ep;等不及回到行军大帐,他已连珠炮般对几个亲近的同僚述说了这两月来的大概境况,言语中的骄傲自豪,以及对萧祈的钦佩之情,简直已满到令人咋舌的程度。

&ep;&ep;在场人这才回过味来。

&ep;&ep;天爷,就说北原怎的突然撤了军,还以为是裴大将军增援快要到了,结果却是那位以纨绔闻名的安王殿下,带了区区三千人在敌人老家走了这么一遭,替他们解了围,这得是多大的胆量与勇气才能完成的壮举?

&ep;&ep;萧祈没在意旁人看他的眼神,左右瞅了瞅,疑问道:陈大将军呢?

&ep;&ep;众将面面相觑,最后一个国字脸的偏将站出来回了话:围城第九天,大将军在城墙上不幸被石弹砸中,已经为国捐躯。

&ep;&ep;萧祈默了默,又问:那如今北征大军军职最高的是谁?

&ep;&ep;这句问完,所有人盯着他,一脸莫名的神情。

&ep;&ep;话虽然没有说出口,可眼神分明在嗔怪。

&ep;&ep;可不是就你喽,北征军的监军大人!!

&ep;&ep;第79章、返京

&ep;&ep;上都的六月,暖风吹遍,细雨过后是一片欣欣向荣的生机盎然。

&ep;&ep;御花园的池塘里,荷花开得正好,萧祉甚至觉得宫中生活几十年,从未有今日看见的这般好。

&ep;&ep;因为他刚刚行完了散,就接到了两条喜讯,北原退兵、皇后有喜,真可谓双喜临门,这让他常年阴郁的面色云开雾散,终是露出些真切笑意来。

&ep;&ep;大伴,我也要做父皇了。他依旧盯着池塘,与身边的崔成林喃喃的重复一遍。过程虽然难受,可这结果却是令人欣喜的。

&ep;&ep;老奴,为陛下贺。

&ep;&ep;崔大总管是由衷的开心,他从萧祉周岁起就被先皇安排着随身伺候,眼见其从小小的皇子到太子,再到天子,如今终于也将要为人父了。

&ep;&ep;他深知内情,晓得这一胎来得有多么不易,却又多么的珍贵,若是能一举得男,从此以后,即免了无嗣之忧,又免了再度做戏的痛苦,确实是再好不过的佳音。

&ep;&ep;两人商量了一阵内库中的奇珍异宝,挑了顶顶珍贵的凑出几车送往坤宁宫,萧祉这才从乍喜中缓过神来,开始关切边疆的战事。

&ep;&ep;无为果真去了北原,还立了如此大功?

&ep;&ep;崔成林:是,陛下。应该不会有假,上月密探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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