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道谢,便是接下了德妃的感激,也放正自己的位置,给了德妃体面。

&ep;&ep;德妃红了眼,随即直起身,轻笑道:“宏德太子和南宫宸生了最好的儿子。”

&ep;&ep;她的目光慈爱的落在太后怀里的婴儿身上,轻声道:“想当初本宫见你时,你还在南宫宸的肚子里,如今已经这么大了!”

&ep;&ep;德妃今日实乃真心之言,今日之感慨再无半分算计!

&ep;&ep;当年那个南宫宸曾握着她的手让她隔着肚皮触碰的孩子,如今不但救了她母子性命,还将最高的位置拱手相送,如此大恩,她此生难报!

&ep;&ep;自此,她将视钟凌寒为亲生子,谢洛笙为亲生女,诚心相待!

&ep;&ep;钟凌寒被德妃炙热真诚的视线盯着,忽觉僵硬,眉头皱了皱,瞥了一眼偷笑的谢洛笙,指腹坏心眼的刮她的掌心。

&ep;&ep;“嘶。”

&ep;&ep;一股酥麻传遍全身,谢洛笙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试图抽回手。

&ep;&ep;钟凌寒眉眼含着笑,并不松开,径直带着她朝太后走近,恭敬跪下,“钟凌寒携妻向皇祖母请安!”

&ep;&ep;携妻……

&ep;&ep;一双魅惑的眸子含着笑看她,谢洛笙脸颊发烫,跪在他身边,“参见皇祖母。”

&ep;&ep;太后抱着孩子瞅了他们,忽然对钟凌寒哼了一声,鼓着腮帮子不看他,朝谢洛笙招手,“洛笙丫头快来瞧瞧,这孩子皮实的紧,见谁都乐,真是个好玩具!”

&ep;&ep;谁都看得出来太后在朝钟凌寒发火,只是不知道太后是为了哪件事!

&ep;&ep;谢洛笙走到太后身边,担忧的跪下,还没张口,太后气鼓鼓的声音已经发出来,“这男人啊,不能惯着!女子最重要的大婚被轻而易举的毁了,到现在也没听说定下大婚的日子,哀家的心肝还没答应要嫁,就在朝堂赖上了!”

&ep;&ep;深深地吸了口气,太后瞟了钟凌寒,也不让他起来,握着谢洛笙的手去逗孩子,哼道:“洛笙丫头,北祁名门之后不少,既然某人已经是奴隶你就收着,哀家准你再招一个赘婿,你这大婚哀家给你和赘婿补上,如何?”

&ep;&ep;太后话一出口,紧绷的气氛松了下来,德妃看热闹一般掩唇喝茶,谢洛笙顿时哭笑不得,太后这是替她出气!

&ep;&ep;唇角翘了翘,望向钟凌寒。

&ep;&ep;那个男人明明是跪着,却优雅的仿若暗夜神明,他听着太后的话,身子动了动。

&ep;&ep;黑色的衣袍随着一股内息的吹动,在地上铺的平整,明亮的光衬着邪肆的脸在眼睑下落下一片阴影,唇瓣苍白,透着虚弱,一双凤眼妖娆的朝她看过来,丝丝魅魅,勾人心魂。

&ep;&ep;谢洛笙差点被他看的窒息,过了不知多久,他低哑的声音方才缓缓响起,“皇祖母懿旨孙儿不敢不从,夫人,你若是也有心悦之人,便将他纳进府中,为夫定好好调教,与为夫一同伺候。”

&ep;&ep;伺候?

&ep;&ep;谢洛笙嘴角一抽。

&ep;&ep;真找人进来被他调教,有没有命见到明日的太阳都不知道!

&ep;&ep;“夫人,你心中可还有第二个中意的男子?”

&ep;&ep;钟凌寒幽幽的开口,语气伴随着危险。

&ep;&ep;四目相对,那漆黑瞳孔下卷着乌云,像是地狱深处的旋涡,随时准备将她吸进去,勾出真心话。

&ep;&ep;这人......真会找时机试探!

&ep;&ep;谢洛笙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没有。”

&ep;&ep;“皇祖母,臣女心中只有一人!若真是要赘婿......”

&ep;&ep;谢洛笙瞪了一眼满脸愉悦的男人,开口道:“也就只有他了!”

&ep;&ep;夫君也好,赘婿也罢,总之她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钟凌寒!

&ep;&ep;太后拍拍她的手背,表情很是欣慰,还没开口,钟凌寒的声音冒了出来,“夫人真的不再想想?”

&ep;&ep;太后拿起一个桂花糕朝他打了过去,没好气道:“你还真想要一个兄弟?”

&ep;&ep;钟凌寒狭长的眼尾拖着几分脆弱,低下头,幽幽道:“皇祖母支持,夫人心中亦有……”

&ep;&ep;他的话没说完,太后已经不耐烦的咆哮,“行了行了!演上瘾了!哀家还真让人欺负自己孙子不成?!”

&ep;&ep;顿了一下,太后发出的吼声中气十足。

&ep;&ep;“滚过来!”

&ep;&ep;钟凌寒唇角扬了扬,收起戏谑的神色,走到谢洛笙身边,一同跪在太后膝下。

&ep;&ep;太后将怀中孩子交给德妃,也不拖泥带水,直接了当的问道:“婚期?”

&ep;&ep;没有问还要不要重新补上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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