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城的雨下的越来越大,羽嬷嬷和谢洛笙站在一处,同时出神。

&ep;&ep;德妃娘娘的宫殿依旧点着灯,宫人们来来往往,热水的白汽熏红了谢洛笙的眼睛。

&ep;&ep;“女人生产都要经历这一遭,老奴已经让接生过的嬷嬷们都过去帮忙,德妃娘娘一定会没事!”

&ep;&ep;羽嬷嬷脸上露出焦急,回头看着寝殿里还在昏迷的太后,眼睛上爬出血丝。

&ep;&ep;谢洛笙忍不住握住羽嬷嬷的手,她的呼吸都在发抖。

&ep;&ep;德妃难产,太后还没苏醒,宫门口迟迟没有听见百官离去的消息,也不知钟凌寒的情况如何!

&ep;&ep;她不想离开他太久!

&ep;&ep;他需要她!

&ep;&ep;谢洛笙朝前走了一步,踏入泥泞,任由雨水打在身上,强迫自己冷静。

&ep;&ep;“主母!”

&ep;&ep;屋檐上,露出一个脑袋,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朝谢洛笙眨着。

&ep;&ep;谢洛笙迅速望过去,还未张口,木瑜小声道:“所有人都去了金銮殿,钱大人带着所有人证和陛下当庭对峙,陛下经过密道那一遭早就放弃抵抗,全都认了!金大人让属下过来向你汇报平安!”

&ep;&ep;事情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谢洛笙紧绷的心弦总算松了不少。

&ep;&ep;抬起头,压低声音问道:“王爷看起来怎么样?”

&ep;&ep;木瑜朝谢洛笙咧了咧嘴,“啧”了一声,“还是主母心疼主子!”

&ep;&ep;“主子没事,他一直站在那听人证揭露真相,看起来像是累了,没有说话。不过朝中有安平侯主持大局,林将军带着御林军和寒松以及第一楼的人守在外面,不会出现意外!”

&ep;&ep;木瑜想找知夏,视线绕了一圈没看到人,抿了抿唇,挑眉道:“属下不能久待,这便去金銮殿了!主母自己也照顾好身子,烦劳也多照顾照顾属下的媳妇。”

&ep;&ep;一阵风掠过,木瑜很快离开。

&ep;&ep;谢洛笙望着金銮殿的方向,忽然朝羽嬷嬷笑道:“纷乱已经开始平息,北祁也将步入正轨,现在只等太后醒来,等德妃抱着孩子共享天伦之乐。”

&ep;&ep;羽嬷嬷担忧高公公处境,犹豫好久,颤声问道:“高公公和陛下会是什么结局?”

&ep;&ep;谢洛笙正了正神色,“北祁依法立国,他们自然要承受该受的责罚!”

&ep;&ep;顿了顿,谢洛笙柔和了声音,“只要陛下和高公公主动坦诚,臣女保证会留他们一命!”

&ep;&ep;只是,皇帝已经吞了毒药又自己刺断了筋脉,回魂丹救不了他多次,恐怕难逃一死!

&ep;&ep;羽嬷嬷闻言,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点了点头,“洛笙小姐良善,老奴多谢洛笙小姐宽宏。”

&ep;&ep;“今日天冷,洛笙小姐快些回来,老奴带您换身衣裳!”

&ep;&ep;羽嬷嬷说着要去拉谢洛笙去偏殿,谢洛笙摇头。得知一切稳妥,她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ep;&ep;伸手接着雨水,吸了口气,弯唇笑道:“靠近立春,连雨都下的比寒冬里柔和。”

&ep;&ep;“我皮实的很,嬷嬷就让我淋着吧。”

&ep;&ep;记忆中,谢洛笙很少淋雨,但今日不知为何她想淋一淋。

&ep;&ep;钟凌寒筹谋多年,就为了今日这一刻,有了皇帝和高公公的证词,宏德太子多年的冤屈终于洗刷,她心底安静的厉害,就像是终于找到自己重生而来的意义。

&ep;&ep;羽嬷嬷双手搭在前面,见她执意如此,随她去了。

&ep;&ep;远远地望着谢洛笙,眼里溢出怀念,“当年南宫小姐也喜欢淋雨,她性子活泼,总能带着慈宁宫都欢声笑语。”

&ep;&ep;“陛下大婚那日,南宫小姐留下书信走了,太后急的几个月都没睡好,每日都要问御林军有没有找到人。太后寿辰的前日,宏德太子给太后请安,他的脸上很憔悴,说等太后寿辰,他要给太后天大的惊喜。可不等寿辰到,宏德太子领命赈灾,安抚灾民......”

&ep;&ep;羽嬷嬷喉咙哽咽,长长的叹了口气。

&ep;&ep;“东宫覆灭那日,老奴记挂着那位怀着宏德太子孩子的舞姬,想着至少替宏德太子留下一个骨肉。瞒着太后出宫,路上却看见安平侯带着一个女子连夜离开,那女子的脸老奴看的清楚,正是失踪已久的南宫小姐!”

&ep;&ep;很多事情如今想来,竟然都有迹可循!

&ep;&ep;为什么宏德太子进慈宁宫几次,高公公都不在场,为什么宏德太子那时的脸色会那么难看......

&ep;&ep;恐怕宏德太子要给太后的惊喜,就是南宫小姐!

&ep;&ep;“他原本,是想将南宫小姐和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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