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钱长枫含着笑朝她作揖,谦谦君子的风度引来不少宫女的注目。

&ep;&ep;“北祁战乱平了大半,谢小姐若再不回来,恐怕不少人都要亲自去西疆提人。”

&ep;&ep;钱长枫刚从牢狱出来,除了面色苍白了些,精神倒是不错。

&ep;&ep;谢洛笙弯了弯唇,“想做的事已经做完,西疆毕竟不是北祁,我自然要回来!”

&ep;&ep;气氛安静了一会,钱长枫没有问她在西疆做什么,温润的眸倒映着她的脸,良久,小心问道:“心情,好些了吗?”

&ep;&ep;大婚被毁,她与钟凌寒决裂,连夜去往西疆,如今半月过去,她的心情好些了吗?

&ep;&ep;谢洛笙一愣,敛起脸上的笑,点了点头。

&ep;&ep;“已经无碍。”

&ep;&ep;“误会都已经解开。”

&ep;&ep;钱长枫点头,舒了一口气,“那便好。”

&ep;&ep;没有站在局势上向她分析事情的迫不得已,也没有盲目顺着她的角度怒骂,钱长枫只是单纯站在朋友的立场问她的心情。

&ep;&ep;这样的相处,如同泉水般潺潺而又澄澈,让人舒适。

&ep;&ep;“听闻你是因我被关,这几日你受苦了。”

&ep;&ep;谢洛笙对钱长枫不免生出几分歉意。

&ep;&ep;钱长枫没有接话茬,一块帕子散着竹香出现在谢洛笙眼底,只见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ep;&ep;谢洛笙一愣,随即失笑,大大方方的收下那块帕子,将嘴角的血迹擦干。

&ep;&ep;“方才遇见太子,和他起了争执。”

&ep;&ep;对于知道她重生之事的钱长枫,谢洛笙给了他充足的信任,将在御花园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ep;&ep;钱长枫沉吟片刻,摇了摇头,“前几日太子收揽高手做幕僚,都以为他想行刺王爷或暗中培育自己的势力,没想到只是让他们护着东宫!白白让人担心!”

&ep;&ep;“那几日王爷失忆,他趁乱想劝我加入他的阵营,入狱的这几日他没有出现,我本以为他有什么其他打算,如今看来只是被胎生之毒困住,造不起风波!”

&ep;&ep;眼皮掀起,钱长枫嘴角噙着一抹笑,轻声道:“不过很快他这太子之位,也保不住了!”

&ep;&ep;“谢小姐不必担心,只要陛下倒台,太子失势,接回谢三小姐名正言顺!”

&ep;&ep;谢洛笙双目霎时绽出血色,眸色晦暗不定,低声问道:“所有证据已经齐全?”

&ep;&ep;当年给王鹤岩检查的仵作早早就被钱长枫护着,为了稳妥,他们一直在找更多的证据,原本兰贵妃亲眼看见皇帝给王鹤岩吞下毒药是最大的人证,但兰贵妃已死,证人便少了一个!

&ep;&ep;钱长枫微不可查的点头,“当年宫中有逃窜的宫人,我已经将他们找了出来。”

&ep;&ep;“如此,时机倒是到了!”

&ep;&ep;谢洛笙轻轻地开口,一阵风从面上吹过,双眸霎时冷若寒霜。

&ep;&ep;一片落叶飘落在谢洛笙的发上,钱长枫上前走了一步,下意识伸手想帮她拾起落叶,冷不丁被一道呼唤之声打断。

&ep;&ep;骤然清醒,收回了手。

&ep;&ep;“好家伙,你真被放出来了!一放出来就来找这个女人,你也不怕王爷把你再丢进牢里!”

&ep;&ep;金惜醉尖锐的声音从救火的人堆里发出来,一个跳跃,泼猴一般立在了钱长枫的身侧。

&ep;&ep;清秀的脸愣是做出古怪的表情,金惜醉朝谢洛笙挑了挑眉毛,“摄政王府里那个小姑娘已经嫁人了,王爷也已经恢复记忆,属于你的人终究不会被抢走!好福气啊你这女人!”

&ep;&ep;虽然已经习惯了金惜醉这幅欠揍的样子,谢洛笙听了这些话嘴角还是抽了抽。

&ep;&ep;“今日朝堂上,王爷主动提起和谢家的亲事,陛下提起和湘域联姻的时候被直接怼回去,还放言摄政王妃,他钟凌寒的妻子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谢洛笙!”

&ep;&ep;金惜醉笑的奸诈,朝她竖起大拇指,“你给王爷灌了什么迷魂汤,赶明个教教我,我也追小娘子的时候用!”

&ep;&ep;这两个人聊的欢,忽略了钱长枫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ep;&ep;“丑丫头,还知道回来!”

&ep;&ep;林沐阳的手重重拍在钱长枫的肩膀上,嘴角邪气的撇了一下。

&ep;&ep;“我还以为你也要去西疆做个皇女,不回来了!”

&ep;&ep;“不过回来也好,王爷天天孤枕难眠,你回来了他总算也不用抱着你的衣服睡觉了!”

&ep;&ep;“对了,还有画像!那段时日王爷失忆,钱大人你怕刺激王爷将这丑丫头的画像取走,现在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