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北祁官道,一辆马车正在疾驰。

&ep;&ep;得知要救治的人在西疆,从北祁官道赶过去的湘域王内心十分崩溃。

&ep;&ep;“吁!”

&ep;&ep;钟凌寒的马正带着马车向前行驶,后面有一匹马正在狂追,知秋回头,看清那匹马的模样,嘴角抽了抽。

&ep;&ep;“小姐,是画月。”

&ep;&ep;被谢洛笙遗忘许久,留在永安伯爵府养的越发胖的画月!

&ep;&ep;“嘶!”

&ep;&ep;马匹愤怒的嘶鸣一直不停歇,谢洛笙好笑的让寒松停下马车,掀开车帘,瞧着画月撅着屁股朝她甩了尾巴,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去前面蹭领头马的脖子。

&ep;&ep;“它不是来追主母,是来追爱情的!”

&ep;&ep;木瑜倒挂在马车顶,一双桃花眼笑的灿烂。

&ep;&ep;“能看到主子和主母恩爱如初,属下和知夏总算能放心了。”

&ep;&ep;木瑜望着谢洛笙脖子上的红痕,眉眼间都是暧昧的笑意。

&ep;&ep;湘域王一记冷眼扫过去,木瑜端端正正坐在马车前面,和寒松并肩。

&ep;&ep;“多谢....外祖。”

&ep;&ep;不管怎么说,湘域王都替她解了围,谢洛笙道谢,目光向后望,没瞧见知夏。

&ep;&ep;“知夏去西疆多有不便,木瑜师兄不让她跟来。”

&ep;&ep;知秋低声开口,谢洛笙点了点头。

&ep;&ep;“娘还不知道我们要去西疆,知夏留在那安她们的心也好。”

&ep;&ep;多了一匹马,画月又不肯听从旁人的话,谢洛笙准备出去,被钟凌寒按住。

&ep;&ep;“天冷风大,你留在马车里。”

&ep;&ep;鬼魅般的身影走出去,修长的手拉住缰绳,画月试图反抗,幽冷的气息散出来,画月顿时耷拉着脑袋,瞥了谢洛笙一眼,乖顺的带着钟凌寒朝前走。

&ep;&ep;“臭小子,倒是会心疼人。”

&ep;&ep;湘域王没好气的笑了,瞧了一眼谢洛笙,叹了口气。

&ep;&ep;比起身旁这个女子,他打算让钟凌寒联姻的那个孙女实在差的太多。

&ep;&ep;“你身上有股韧性和野性,这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气质,这世上能比得过你的女子太少,难怪让寒儿放在心尖上多年。”

&ep;&ep;有关于谢洛笙和钟凌寒的爱恨情仇,他早早就已经调查清楚,那根被他带在身上从不离身的发簪,足以说明他对她的心思有多刻骨铭心!

&ep;&ep;“前几日他蛊毒发作的厉害,记忆有片刻的恍惚很正常,你别怪他忘了你。”

&ep;&ep;湘域王更想告诉她原本毒发,钟凌寒就该彻底六亲不认,他为追回和她的记忆,差点走火入魔!

&ep;&ep;谢洛笙低低应了一声,“我明白,也从未真的怪过他。”

&ep;&ep;昨日他惨白的脸色浮在眼前,谢洛笙隔着车帘望着雪地里骑马的男人,手轻轻攥在一起,朝湘域王问道:“他身上的蛊毒,当真无药可解吗?”

&ep;&ep;她看的清楚,湘域王对钟凌寒极为愧疚,若可以解毒,湘域王不会任由他毒发!

&ep;&ep;湘域王瞧着她眼底的心疼,嘴角扬了扬,很快又收了回去,整个人陷入一片阴郁里。

&ep;&ep;良久,沉声道:“此蛊本就是禁术,那白眼狼自己又改了路子,这种蛊,她拿蛊王的血融入自己的血同时喂养长大,后又洒了针对湘域王族血脉才会发作的毒粉......解毒之法只有她知晓!”

&ep;&ep;“这段时日本王悄悄见过那白眼狼,可她疯疯癫癫,根本不能说出解毒之法!”

&ep;&ep;湘域王愤懑的朝马车砸了一拳,马车上的雪花“哗哗”落地。

&ep;&ep;“疯疯癫癫?”

&ep;&ep;谢洛笙靠在马车上,扯了扯唇。

&ep;&ep;皇后其人狠毒聪慧,没那么容易疯!

&ep;&ep;“知秋。”

&ep;&ep;谢洛笙朝身侧开口,知秋低下头,听了谢洛笙的吩咐,朝空中吹了口哨,一只鸽子飞过来,将写好的字条绑在它的腿上。

&ep;&ep;前往西疆的路很是顺畅,得知里面坐着的是谢洛笙,西疆人纷纷避让,没有一丝不喜。

&ep;&ep;马车停在西疆王宫前,湘域王惊奇的看了她一眼,从马车下去。

&ep;&ep;西疆王宫外安雄和司马娉婷正焦急等待,见到他们过来,赶忙迎上去。

&ep;&ep;“西疆城主和你外祖昨夜喝多了还在歇息,由我代为向湘域王表达谢意!”

&ep;&ep;安雄举起手,恭敬的向湘域王作揖。

&ep;&ep;西疆城主和林靖驰位高权重,若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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