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有人回信,写给西疆城主的,说事情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让他回信!”

&ep;&ep;知秋感觉到事情有异,用剑挑起被风吹落的纸,辨认里面的内容,皱了眉头。

&ep;&ep;知夏跟着过去看,摇头道:“这不是写给皇伯……现任西疆城主的信,看它的末尾名讳标注的是逸,逸是前任西疆城主的名字!”

&ep;&ep;抬起头,知夏愤懑道:“十几年前,北祁有人和西疆人勾结!”

&ep;&ep;知夏话音落,木屋外霎时陷入一片昏暗,月光被乌云笼罩,压抑的厉害。

&ep;&ep;谢洛笙眸子转动,摇了摇头,“应该在更久远之前……久到,先皇在世。”

&ep;&ep;西疆城主担任城主已经不只十几年,他在看见宏德太子拿走地图时还只是少城主!

&ep;&ep;“这些纸,是云锦纸。”

&ep;&ep;林苏豫一双剑眉拧起,猛然散出嗜杀。

&ep;&ep;谢洛笙诧异的对他看了一眼,面上露出一抹狐疑。

&ep;&ep;她有时候……会不自觉的以为自己在和大表哥站在一起!

&ep;&ep;明明这两个人完全不同!

&ep;&ep;“云锦纸,那是北祁皇城才能用的东西,看来几十年前北祁皇宫里出了叛徒!”

&ep;&ep;谢洛笙伸手,想看完所有信。

&ep;&ep;忽然她的手被人按住,身旁的人拿出一个瓶子倒出粉,仔细的洒在她的手心,清凉之感驱散了心底的沉闷。

&ep;&ep;“这木屋已经被瘴气包裹,不要沾染太多。”

&ep;&ep;“这些信应当是当初北祁和西疆往来信件,如此重要的东西,一直保存在这没有被销毁本身就很古怪,信的内容看个大概即可,少碰为妙!”

&ep;&ep;谢洛笙点头,知夏放下盒子,几个人正要继续翻阅,忽然,一团火从盒子中央喷射而出,所有信瞬间化为乌有!

&ep;&ep;黑烟滚滚,焦味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ep;&ep;“不好!黑烟有毒!”

&ep;&ep;林苏豫话音刚落,屋顶横梁陡然坍塌。

&ep;&ep;来不及反应,反手将谢洛笙抱住,护在怀里。

&ep;&ep;“砰!”

&ep;&ep;横梁重重砸在林苏豫的身上,林苏豫闷哼,吐出血。

&ep;&ep;“予象!”

&ep;&ep;谢洛笙一脚踢开横梁,双目阴沉的盯着木屋,内息疯狂肆掠,雷霆乍现,她刚要站起来,被林苏豫拽了出去。

&ep;&ep;“我没事,别伤了自己!”

&ep;&ep;林苏豫太了解她,看她的架势,准备毁了这木屋掀了机关替他报仇!

&ep;&ep;知秋知夏跟着出去,最后只抢出几张纸!

&ep;&ep;“咚!”

&ep;&ep;木屋彻底崩塌,地面摇晃的厉害,他们赶在最后关头回到地面。

&ep;&ep;“东家,我给你治伤!”

&ep;&ep;几个人扑在地上,谢洛笙顾不得休息,神色苍白,扶起林苏豫要给他渡内息。

&ep;&ep;林苏豫摆手,反手将她的内息封锁,“气急攻心,你内息已乱,回去调整再解开封锁!”

&ep;&ep;林苏豫不容置疑的看着她,眼神坚毅,丝毫不给谢洛笙反驳的机会。

&ep;&ep;谢洛笙唇角动了动,没吐出声音,就见树林出现一辆马车。

&ep;&ep;林苏豫踉跄的上去,手握住马车边,忽然对知秋知夏开口,“两位姑娘,你家小姐心绪不宁,情绪失控,在北祁受的冲击一直忍着还未发泄,任由她这样下去必定走火入魔,你们好生看着她!”

&ep;&ep;顿了顿,林苏豫又道:“北祁内乱渐停,皇帝逼退皇城,长安王的军队驻扎京郊,已成两足鼎立局面,明日恢复上朝,文武百官已经回京,你不必再替他们担心。”

&ep;&ep;谢洛笙惊愕的抬头,还想问什么,那白袍裹身的男人已经进了车里,留下淡漠孤寂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