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战火忽消,京郊陷入一片安静。

&ep;&ep;谢洛笙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挣扎的起身,推开门,尘沙扑面,临近寒冬,地上的花草早已干枯,结着一层冰霜。

&ep;&ep;四周,一片寂静,乌云之下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ep;&ep;“小姐你醒了!”

&ep;&ep;知秋守在门口,欢喜的赶过来。

&ep;&ep;三日前陈宁宁将谢洛笙打晕带过来,下手太猛,加上谢洛笙心绪不宁情绪大起大落,直接昏迷到现在!

&ep;&ep;“奴婢准备了粥,等会给您送去!”

&ep;&ep;“这是老永安伯爵夫人的私宅,地处偏僻无人知道,陈小姐让我们放心住着!”

&ep;&ep;谢洛笙点头,看向四周,哑声问道:“娇娇呢?”

&ep;&ep;知秋晃神,低声道:“在后院。”

&ep;&ep;谢洛笙点头,却也没有要去后院的打算,勉强撑出几分心力,冷声道:“谢乐潼招出兰贵妃在哪里了吗?”

&ep;&ep;她留下谢乐潼让知秋知夏看守,为的就是套出兰贵妃的下落。

&ep;&ep;虽然近日来事情多,但是她还记得兰贵妃从京城逃窜之后,落到了一个戴面纱的女人手里,那个女人就是谢乐潼!

&ep;&ep;知秋神情沉了下去,点头,刚要开口,身后传来脚步声,知秋适时消声。

&ep;&ep;“哟,终于醒了!”

&ep;&ep;林沐阳叼着草走过来,手里还牵着满脸通红的陈宁宁。

&ep;&ep;“小洛笙!”

&ep;&ep;陈宁宁见谢洛笙视线落在她的手上,慌忙松开,不好意思的凑过来,“当日我太心急没能控制好力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ep;&ep;谢洛笙摇头,站在林沐阳面前,双目定定的看着他,双瞳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ep;&ep;深吸口气,她胸腔中的火像是要喷发,良久,沉声问道:“外祖在哪?”

&ep;&ep;林沐阳一张俊脸凑过去,拿掉嘴边的狗尾巴草,吊儿郎当道:“我要是告诉你,爷爷身受重伤,死在战场,你当如何?”

&ep;&ep;刹那,天地卷起狂风,谢洛笙眸光霎时凛冽,身上似有血腥气涌出,双瞳掀起风暴,寒意充斥在整个角落,过了许久,谢洛笙方才张口,“不会。”

&ep;&ep;“外祖,还活着。”

&ep;&ep;战场上她看见的那个倒在地上的人,不是外祖。

&ep;&ep;林沐阳嗤笑,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上,没好气道:“你总算清醒了!我以为我的妹妹真蠢的无药可救!”

&ep;&ep;陈宁宁踹了他一脚,柳眉倒立,狠狠瞪了他一眼。

&ep;&ep;林沐阳收敛了脾气,干咳两声,挑眉道:“怎么确定爷爷没死?你不是抱着爷爷的尸体,要和皇帝拼命吗?”

&ep;&ep;现在,他已经不叫陛下,直接叫皇帝!

&ep;&ep;谢洛笙疲倦的低下头,抿唇道:“那人身上的气息不对。”

&ep;&ep;虽然体型上和外祖很相似,甚至内息都一模一样,但是他的气息的确不是外祖!

&ep;&ep;“何况,你在帮他。”

&ep;&ep;林沐阳在帮钟凌寒!

&ep;&ep;若死的真的是外祖,林沐阳只会比她更疯,皇帝和钟凌寒一个都别想活!

&ep;&ep;被拽上马之前,她已经反应过来,但脑子很乱,根本做不出什么正确的反应。

&ep;&ep;陈宁宁眼睁睁看着谢洛笙一脸死寂的模样,心揪起来一样疼,挽着谢洛笙的胳膊,抢在林沐阳之前回道:“你放心,安平侯和林将军很平安!”

&ep;&ep;“这一场战毕竟是他们皇族之内的战争,用不着安平侯这样的武将!林家军的虎符已经交给皇帝,安平侯和林将军自然可以选择隐退!”

&ep;&ep;谢洛笙听着陈宁宁说的话,点点头,忽然抓住陈宁宁的手,“陈叔父还有师傅他们怎么样了?”

&ep;&ep;老永安伯爵夫人已经近百岁,怎么经得起这样大的动荡!

&ep;&ep;陈宁宁宽慰的拍着她的肩膀,敛去眼底的水光,轻声道:“祖母进宫陪太后了,至于我爹娘,他们事先和安平侯已经做好了计划,只是按照计划走罢了!现在应当已经无恙!”

&ep;&ep;虽说陈范宁武功不错,但毕竟自南宫奕承事件后已经转为文臣,这样的内斗波及不到他们头上。

&ep;&ep;拿着剑守在门口,只是为以防万一罢了!

&ep;&ep;所有她在意的人都已经平安,谢洛笙心里紧绷的弦总算放下,双腿软的厉害,浑身发冷,还忍不住咳嗽。

&ep;&ep;知秋和陈宁宁赶忙扶着她坐下,红着眼看着她,想说安慰的话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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