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很久没见过二表哥?

&ep;&ep;谢洛笙心里浮出不安。

&ep;&ep;明明所有人都说林沐阳在娘这里,借机和陈宁宁在一处,为何现在却说不在?

&ep;&ep;“最后一次见到二表哥在什么时候?”

&ep;&ep;谢洛笙低声问道。

&ep;&ep;陈宁宁想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屋顶上站着的寒松,指着他,“就在前段时间,林沐阳和他见了一面,然后就不见了。”

&ep;&ep;谢洛笙看向寒松,寒松一怔,眼神有些躲闪,从屋顶一跃而下,恭敬道:“林小将军担心王爷安危,偶然见到属下回京处理第一楼之事,便和属下聊了一会。至于他去哪了,属下不知。”

&ep;&ep;寒松低下头,目光直直落在地上,眼睛眨都没眨。

&ep;&ep;陈宁宁撇了撇嘴,一巴掌拍在谢洛笙肩膀上,爽朗道:“哎呀,他多大人了还能跑了不成?”

&ep;&ep;“过几日你成亲,他肯定来!”

&ep;&ep;昏暗的光线下,隐约透着陈宁宁活泼的表情,谢洛笙心里松了松,笑着点头。

&ep;&ep;是啊,她大婚,林沐阳必定会回来!

&ep;&ep;“太子最近怎么样了?听说皇后疯了,被贬为庶民,他这个太子的位置不好坐了啊。”

&ep;&ep;陈宁宁拉着她问东问西,谢洛笙回神,冷笑道:“太子近日来都陪在皇后身侧,未出坤宁宫半步。”

&ep;&ep;至于钟楚尧是自愿留下还是被软禁,尚未可知。

&ep;&ep;陈宁宁顿时唏嘘,小声道:“陛下子嗣不多,屡次传来皇后疯癫的消息,百姓已经有怨言,所有人都在盯着后宫……要是德妃肚子里的孩子是龙子,这太子之位恐怕要易主。”

&ep;&ep;“也不知道陛下究竟怎么想的,在朝堂上没有一点表示,好像根本不在意江山似的。”

&ep;&ep;谢洛笙神情淡淡,唇角掠过若有似无的笑。

&ep;&ep;皇帝一门心思都在钦天监的阵法上,对朝堂之事已经开始疏于管理。

&ep;&ep;不过……

&ep;&ep;能从宏德太子手里将江山抢下来的人,让她相信他真的昏庸至此,她也不太相信!

&ep;&ep;陈宁宁对朝廷的没什么兴趣,不过想到陈范宁警告她的话,拉着谢洛笙的衣角道:“前段日子京城出现不少生面孔,最近连京郊和兖州附近都聚集了不少怪模怪样的人,父亲让我少出门,为保安全,成亲前你就在京城呆着,别到处跑。”

&ep;&ep;天上乌云越来越厚,谢洛笙皱眉,压抑的厉害。

&ep;&ep;点了点头,朝院子走过去。

&ep;&ep;钟凌寒和安爷爷已经去了许久,不知为何还没出来。

&ep;&ep;“砰!”

&ep;&ep;刚靠近屋子,还没敲门,里面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

&ep;&ep;安雄站起来,声音有些颤抖,“你既做了决定,老夫不便再插手!”

&ep;&ep;门被打开,安雄和谢洛笙撞上。

&ep;&ep;“孽缘!”

&ep;&ep;安雄莫名其妙骂了一句,气冲冲的走出去,忽然停下脚,回头对谢洛笙道:“他中的毒和坤宁宫那些人说的一样,的确能让人神智不清,老夫等会开一些克制的药,至于引毒人,你们恐怕要在皇宫再找找。”

&ep;&ep;“此毒发作极为厉害,六亲不认也不在话下!哪日见到他发作,你离开些……”

&ep;&ep;安雄顿了顿,“对他有好处!”

&ep;&ep;说罢,安雄走了,知秋赶忙去送,谢洛笙看过去,抿唇道:“安爷爷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们发生了什么?”

&ep;&ep;钟凌寒起身,强大的内息猛的将她包裹,薄凉的唇在她的耳边轻轻咬了咬,幽幽道:“安神医想给为夫开药方,针灸治疗,但是为夫拒绝了。”

&ep;&ep;谢洛笙诧异的看着他,明显急了。

&ep;&ep;钟凌寒修长的手抚平她的眉心,点了一下她的鼻子,轻笑道:“这本就是湘域的毒,自然要去湘域解。”

&ep;&ep;“湘域王允诺替为夫寻找解药,总要等一等不是。”

&ep;&ep;握着她的腰,钟凌寒嗅着她的气息,压住眼底的浓墨,抱的极紧。

&ep;&ep;“噼里啪啦。”

&ep;&ep;惊雷落下,谢洛笙心里的不安陡然炸开,掐着他的手,一字一句道:“别犯险!”

&ep;&ep;另一边,知夏被木瑜拉到了角落,扼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抵在墙上,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ep;&ep;“不去西疆了?”

&ep;&ep;知夏眉眼带笑,点了点头,“不去了!”

&ep;&ep;“以后你在哪,我就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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