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洛笙越来越觉得墙壁上挂着的画像讽刺,她并非心疼皇后等人,只是真心觉得南宫夫人当年若真和陛下成亲,恐怕下场和皇后无二!

&ep;&ep;提到南宫宸,皇帝平静地脸色终于有了波澜。

&ep;&ep;“你又如何知道朕没有真心?朕只是不受人重视的庶子,若坐不上这个位置,我又拿什么保护我心爱的女人?”

&ep;&ep;“南宫雅并不爱朕,只是为抢夺宸儿心爱之物,对朕多次诱惑朕都未曾动摇,可她说的有道理,宸儿性子不适合后宫,朕若没有绝对的权势保护她,和朕在一起她只会被折断翅膀!而南宫雅深得父皇喜爱,娶了她父皇才有可能对朕委以重任,朕才有机会坐上龙椅!”

&ep;&ep;皇帝浑身散发着戾气,阴狠道:“朕只是想暂时割舍和她的感情,等到一切安稳,朕再休了南宫雅将她接进皇宫,朕甚至可以允诺后宫虚设只有她一人!”

&ep;&ep;“可是她背弃了朕!她私自逃走,逃去了皇兄的床上!她.....甚至还怀了皇兄的骨肉,她怎么可以这么做!“

&ep;&ep;皇帝像是陷入了自己的讲述里,一直撑着的冷静被击破,连钟楚尧出现在他身后都不知道。

&ep;&ep;“她可以背弃朕,但朕不能背弃她!皇后给她喂落胎药,朕便在皇后的饭菜里下同样的药,可惜南宫雅后来的孩子没有了又有什么用,她还是生下了尧儿!”

&ep;&ep;“听说钟凌寒先天不足,患有胎生之毒,朕寻遍了医书,也终于找到让南宫雅的儿子同样中胎生之毒的方法!她的血里有毒,喂给尧儿的母乳里同样有毒,朕从最基本的地方搞垮那孩子的身子,让他享受着钟凌寒同样的待遇!”

&ep;&ep;皇帝说的极其认真,谢洛笙神情闪了闪。

&ep;&ep;那日在天坛,皇后亲耳听见皇帝说如何害她,但皇后却没有告诉钟楚尧。

&ep;&ep;此刻......钟楚尧听的清清楚楚!

&ep;&ep;钟楚尧站在皇帝的身后,满眼不可置信,浑身筋脉突突的往外跳,双目猩红。

&ep;&ep;张开嘴,他的嗓音哑的厉害。

&ep;&ep;“父皇,你......害我?”

&ep;&ep;听到钟楚尧的声音,皇帝极为迅速的恢复冷静。

&ep;&ep;看着钟楚尧,皇帝脸上没有半分歉疚和被戳破真相的窘迫。

&ep;&ep;睨了他一眼,厉声道:“不孝子,你刚醒便当街残杀御林军,你可知罪!”

&ep;&ep;钟楚尧“噗通”跪在地上,完全没有搭理御林军的事,颤声道:“父皇,你告诉儿臣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儿臣的胎生之毒,是你一手所为?”

&ep;&ep;谢洛笙没有兴趣看这对父子如何对峙,她如今身陷囹圄,勉强靠着钟凌寒和太后护着保了一条命,此刻她没有和皇帝同归于尽的想法,劈手夺下墙角下那片属于钟凌寒的纱布,转身便走。

&ep;&ep;经过皇帝身边,谢洛笙唇角动了动,“当年陛下为夺黑骑令陷害宏德太子兄弟相残,后为权势抛弃感情,又为个人恩怨残害亲子,这样行事,陛下天罚将至!”

&ep;&ep;皇帝眯着眼看着谢洛笙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狐疑。

&ep;&ep;黑骑令?

&ep;&ep;他何时夺取过黑骑令?

&ep;&ep;震愣间,一抹血腥气涌入鼻尖。

&ep;&ep;皇帝沉沉的低头,只见钟楚尧狠狠击中胸口,悲愤道:”儿臣以为身中胎生之毒只是儿臣命不好,父皇极少来香山看儿臣也只是想磨练儿臣的心性。“

&ep;&ep;“这么多年,儿臣一直这么相信!”

&ep;&ep;“可如今......”

&ep;&ep;钟楚尧话没说完,被皇帝打断,“如今,你依旧可以这么相信!”

&ep;&ep;皇帝面无表情的模样刺痛了钟楚尧的心脏,他颤抖着声音,低笑道:“儿臣再蠢,也无法在亲耳听见父皇承认害儿臣后还自欺欺人!“

&ep;&ep;“父皇,哪怕你对儿臣的好有对钟凌寒一半多,儿臣都知足了!”

&ep;&ep;钟楚尧踉跄的倒在地上,看着皇帝的脸,他忽然握紧了拳头。

&ep;&ep;他想杀了皇帝!

&ep;&ep;“钟凌寒?呵,朕如今只想要他回不来北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