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另一边,谢洛笙乘坐着轿撵出现在街道,经过大理寺,谢洛笙命人稍作停顿。

&ep;&ep;只见谢荣和谢正跪在地上,大理寺卿和宗人府以及刑部尚书都在翻看证据。

&ep;&ep;“啪!”

&ep;&ep;惊堂木猛地敲击桌面,发出剧烈的声响,大理寺卿扔下账簿,厉声道:“谢正,你可认罪?”

&ep;&ep;谢洛笙屏住呼吸,紧紧盯着他。

&ep;&ep;只见谢正颤抖着身子匍匐在地,过了许久,缓缓道:“微臣认罪!”

&ep;&ep;围观百姓顿时骚乱。

&ep;&ep;“关于和宏德太子有关的田产,你有何解释?”

&ep;&ep;刑部尚书看到了谢洛笙,遥遥看见高公公,脸色微顿,点了点头,朝谢正沉声问道。

&ep;&ep;谢洛笙的手紧了紧,盯着跪在地上的谢正不放。

&ep;&ep;谢正缓缓抬起头,嘴唇张开,谢洛笙心中一口气提了起来,却听他沉声道:“那并非是我侵占的田产,那田产也与宏德太子无关,罪臣认下所有贪污罪行,但谋反并不存在!”

&ep;&ep;“那田产.....是当年的大理寺卿王鹤岩所赠,此事丞相可作证!”

&ep;&ep;所有的期待瞬间成空。

&ep;&ep;谢洛笙低下头,额前的碎发挡住眼睛,落下一片阴霾。

&ep;&ep;丞相是陛下的心腹,若没有陛下示意,谢正不会将丞相扯进来!

&ep;&ep;很好!

&ep;&ep;她想利用谢正将宏德太子的案件重见天日的计划——败了!

&ep;&ep;“洛笙小姐,太后该等急了!”

&ep;&ep;高公公眼底划过一抹复杂,很快收敛,朝谢洛笙开口。

&ep;&ep;谢洛笙应了一声,闭上了眼。

&ep;&ep;“咚!”

&ep;&ep;身后,惊堂木再次响起,大理寺卿的声音重重的砸下。

&ep;&ep;“谢正谢荣贪污受贿,根据北祁律法,判鞭笞,流放,抄家产!”

&ep;&ep;“明日一早,本官将会协同刑部,宗人府禀告陛下,暂且将你二人收押!”

&ep;&ep;大理寺卿厉声道:“来人,将他们拉下去!”

&ep;&ep;谢府一案,成了定局!

&ep;&ep;“知夏。”

&ep;&ep;谢洛笙哑声开口,脸上露出几分疲惫。

&ep;&ep;知夏赶忙应声,等着吩咐。

&ep;&ep;“你回去谢府,让孙姨娘将那些仆从的卖身契还给他们,每人再给十两银子。”

&ep;&ep;“还有一些护院是家生子,没有卖身契,你让他们自己去库房挑些东西走。”

&ep;&ep;谢府覆灭,她答应过保住那些人的性命就一定会做到!

&ep;&ep;“还有娘!”

&ep;&ep;谢洛笙眼底溢出冷光,附在知夏耳边低声嘱咐,“让娘写一封和离书,不管用什么方式,让他按手印!”

&ep;&ep;孙姨娘是娘的侍女,一旦和离,自然要跟娘走!

&ep;&ep;不过......

&ep;&ep;皱了皱眉,谢洛笙又道:“让他也写上弃子书,他若不写......我想四弟和三妹,不需要他这样的父亲!”

&ep;&ep;知夏恭敬的应下,却有些犹豫。

&ep;&ep;“奴婢陪小姐出来后再做这些。”

&ep;&ep;谢洛笙摇头,“此事不能再拖!明日大理寺卿递上大伯和父亲的认罪书,一切就都晚了!”

&ep;&ep;“至于祖母......祖母在京郊有几处铺子,那都是她的嫁妆和父亲大伯无关,保持基本生活应当够了。”

&ep;&ep;祖母未雨绸缪,早在父亲和大伯考中科举进京时就用嫁妆买了铺子和地,她知道这些,还是因为前世她因谋反被钟凌寒关押,祖母将她舍弃,连着谢府所有资产全部奉上,自己则带着谢文兮去了她买的铺子里。

&ep;&ep;谢洛笙收回情绪,嘱咐知夏小心行事,朝高公公笑笑。

&ep;&ep;“洛笙小姐这样的人,不该搅合进肮脏的宫廷。”

&ep;&ep;高公公忽然出声,说的话吓了轿夫一跳,纷纷低下头。

&ep;&ep;谢洛笙抿唇,低声道:“便是不该搅合,也已经进了漩涡。洛笙,只能尽力清白的活下去罢了!”

&ep;&ep;高公公重复了一遍她说的清白二字,没有再说话,沉默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