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洛笙刚下马车,从拐角处走来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朝她咧嘴笑。

&ep;&ep;“谢小姐/谢洛笙!”

&ep;&ep;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谢洛笙看着那两个人笑了笑,“钱兄,金兄。”

&ep;&ep;来人正是金惜醉和钱长枫!

&ep;&ep;他们在这已经等候多时!

&ep;&ep;“刑部死牢我们两个不方便进去,人已经替你打点好,不会有人干扰。”

&ep;&ep;钱长枫温和的开口,朝陈宁宁礼貌作揖。

&ep;&ep;陈宁宁笑嘻嘻的回了一礼,朝谢洛笙道:“我和这两位公子在外面等你,发生任何事只要你喊一声,我们立刻进去!”

&ep;&ep;谢洛笙瞧着陈宁宁如临大敌的模样,噗嗤笑出声,道了一声好,带着知秋踏入刑部死牢。

&ep;&ep;“滴答。”

&ep;&ep;刚刚踏上阶梯,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隐约还残留着一股死气!

&ep;&ep;一滴水从高处滴落,谢洛笙抬起头,瞳孔赫然放大——墙壁上全是血印!

&ep;&ep;不过......

&ep;&ep;“这些血印像是故意按上去的!”

&ep;&ep;知秋轻声开口,有些狐疑。

&ep;&ep;谢洛笙点头,沉声道:“刑部,果然是抓捕审问犯人的地方!”

&ep;&ep;仅仅是关押的场所,就足以摧毁人的心智!

&ep;&ep;谢洛笙敛了情绪,朝关押谢正的地方走过去。

&ep;&ep;谢正远远地看到一团黑气中走来两个人,脑子里的神经顿时绷成一根弦,死死地盯着那边,双手下意识握在一起。

&ep;&ep;等看清楚来人的脸,谢正脸色霎时变了,瞳孔赫然变的凛冽,幽声道:“谢洛笙!你来做什么?陛下不是将你关起来了?”

&ep;&ep;一连三问,哪怕谢正再怎么制止自己的恐惧,也稳不住脸上即将崩坏的神情。

&ep;&ep;难道......谢洛笙来送他上路?

&ep;&ep;“笙儿!我可是大伯!你别听你父亲胡说八道,我根本什么都没做!你父亲他疯了,为了保自己,编造出这样的谎言来!那些证据都是假的!你替我跟陛下说好话!啊!”

&ep;&ep;谢正突然冲过来,双手紧紧攥着牢门,眼睛瞪大,呼吸急促,眼里都是求生的欲望。

&ep;&ep;谢洛笙眸光讥讽,淡淡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ep;&ep;谢正陷入自己的幻想里无法自拔,恐惧道:“大伯不是故意要对付你!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怎么舍得对付你!”

&ep;&ep;“你是不是怨恨大伯在朝堂上揭发你的父亲?那都是陛下授意啊!这一切,都是陛下让我做的!他早就知道你父亲贪污!忽然让大伯去找罪证,目的是你!是陛下要你死,不是我!”

&ep;&ep;谢正看着空无一人的死牢,浑身都在发抖。

&ep;&ep;若不是送他上路,谢洛笙这个罪臣之女不会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还没有人跟着!

&ep;&ep;谢正眼眶蓄满了泪,堂堂八尺男儿,竟然哭了出来,嚎道:“大伯错了!大伯不想死!大伯真的没有想要谋反!”

&ep;&ep;谢正鼻涕蹭到手上,再不顾忌形象,忽然朝谢洛笙大叫道:“笙儿!我给你跪下!你放了我!大伯从此隐姓埋名,绝不出现,好不好!”

&ep;&ep;说着,谢正当真要跪下!

&ep;&ep;谢洛笙赫然伸手,一股内息拖住谢正的膝盖,一道寒芒从眼底掠过,猛地将谢正掀翻。

&ep;&ep;“大伯的膝盖就这般软,什么时候都能跪下?”

&ep;&ep;谢洛笙浑身散出戾气。

&ep;&ep;她没想到谢正的骨头竟然如此软!

&ep;&ep;“大伯比起堂姐,竟然还要差上几分!”

&ep;&ep;至少,谢乐潼从未向她示弱!

&ep;&ep;谢正被谢洛笙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直到屁股上传来剧痛,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ep;&ep;双眼充斥着血腥,谢正喉咙发出低吼,“谢洛笙,你这个以下犯上的不孝女!”

&ep;&ep;谢正忽然发作,剧烈的抨击着牢门,手里攥着一把私藏的小刀——他就算死,也要拉着谢洛笙一起死!

&ep;&ep;谢洛笙淡淡的扫了一眼谢正,潋滟的眸溢出寒气——谢正的理智快要崩溃了!

&ep;&ep;该收网了!

&ep;&ep;谢洛笙幽幽的声音回荡在刑部大牢:“大伯何必如此激动,笙儿今日不是来看你死,是来救你!”

&ep;&ep;刹那,谢正整个人安静下来。

&ep;&ep;“你说什么?”

&ep;&ep;苍白着脸,谢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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