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田雅芝身子一僵,连带着后面的谢老夫人也脸色惨白,踉跄了好几步。

&ep;&ep;“是你们不识时务!”

&ep;&ep;田雅芝忽然开口,咧嘴笑了。

&ep;&ep;诡异的笑容根本不是一个人能发出来的弧度!

&ep;&ep;她有些发疯!

&ep;&ep;从收到谢正传来的家书那日开始,她等了这么久,就指望着今日扬眉吐气,早上都已经带人将二房的东西清点清楚,就等着踩着谢洛笙的头将所有好处收进囊中,却没想到收到谢家兄弟自相残杀,谢荣状告谢正谋反的消息!

&ep;&ep;谋反啊!

&ep;&ep;这可是你贪污要重千百倍的罪行!

&ep;&ep;她还指望羞辱谢洛笙,可今日,被羞辱的分明是她!

&ep;&ep;谢荣只是贪污,谢正的罪才是会株连九族的大罪,坏了谢府声誉的人,竟然是她的老爷——谢正!

&ep;&ep;“要不是你得罪了高位上的那几个人,老爷怎么会忽然开始搜集二弟的罪证!要是没有今日这一出,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ep;&ep;田雅芝指着谢洛笙的鼻子,红着眼哭道:“是你!你恃宠而骄,得罪了陛下和皇后,才有了今日之祸!”

&ep;&ep;田雅芝一句话,彻底揭发了皇帝的小心思,四周的丫鬟连拦都拦不急!

&ep;&ep;田雅芝从地上爬起来,擦了一把鼻涕,朝谢洛笙厉声道:“这一切都是你导致的!你要负起责任!”

&ep;&ep;“你不是很厉害吗!平时仗着有安平侯府给你撑腰,永安伯爵府的人给你擦屁股,现在遇见事了,还不快去找他们帮忙!”

&ep;&ep;田雅芝冲上来使劲摇晃谢洛笙的肩膀,“你要是不能把老爷救出来,我就......”

&ep;&ep;田雅芝话刚要出口,冷不丁撞上谢洛笙幽凉的眸子,忽然喉咙一哽,吓的发不出声。

&ep;&ep;“你就如何?”

&ep;&ep;谢洛笙虚眯起双眼,眼底卷起翻滚的寒意,“正如你所知,大伯犯的罪比父亲犯的罪要重上许多,大伯母已经和二房分家,倘若陛下施加恩典,说不准根本罚不到我们二房头上!现在大伯母又对笙儿态度如此恶劣,笙儿何必帮忙?”

&ep;&ep;田雅芝被谢洛笙说的两眼呆滞,根本想不到用什么表情回应。

&ep;&ep;谢洛笙松开了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幽幽道:“这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p;&ep;“笙儿!”

&ep;&ep;谢老夫人再忍不下去,主动走了过来。

&ep;&ep;谢洛笙朝谢老夫人行了一礼,在她开口之前缓声道:“朝堂之上,笙儿已经替父亲辞去官职。”

&ep;&ep;“祖母,大伯母,人犯错就该受罚!父亲和大伯贪污,残害百姓,无论受到多少惩处都是应当!并非笙儿不救,而是笙儿只能救下谢府无辜之人的性命,至于那些罪有应得的人,实在没有多余的功夫去管!”

&ep;&ep;“况且......笙儿说大话了!如今笙儿也被囚禁谢府,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现在笙儿还能和祖母,大伯母说两句,待进了院子,恐怕再见也难!”

&ep;&ep;谢洛笙深深地看了一眼谢老夫人,轻声道:“大伯嚣张乖戾,父亲自私狠毒,这些......都因祖母偏心而起。”

&ep;&ep;“如今大错已经铸成,祖母还是不要再插手的好!”

&ep;&ep;简简单单的两句话,让谢老夫人心神惊颤,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ep;&ep;从没有人像谢洛笙如此直白的说她偏心,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谢荣的异常她看在眼里,但她因生谢荣时难产所以对谢荣喜欢不起来,这才刻意忽视,不成想最终竟然造出这样的结局!

&ep;&ep;早些时候,她听说谢正带着奏折去参谢荣的时候,她就觉得浑身发凉。

&ep;&ep;这血浓于水的亲兄弟,竟然被她教的如同仇敌!

&ep;&ep;“老夫人,在您听说老爷反参大老爷的时候,你怒的摔了足足十个茶杯,可您听说大老爷去参老爷的时候,仅仅说了一句混账便再无其他。”

&ep;&ep;桔梗大着胆子跪在地上,低头道:“您的偏心让谢府早已化成炼狱,您对乐潼小姐和大小姐的态度更是判若两人!大小姐如今自身难保,您何苦再纠缠她去救大老爷?”

&ep;&ep;“大小姐说的对,做错事就该罚!老爷贪污,活该万人唾弃被关键大牢,大老爷若真是谋反......身为北祁人,他该千刀万剐!奴婢贴身伺候您多年,受您照顾尤为感恩,但却也不能再看见大小姐被您逼迫!今日奴婢以死明志,希望老夫人放过大小姐!”

&ep;&ep;说罢,桔梗忽然起身朝柱子撞过去。

&ep;&ep;“知秋!拦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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