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沙湖县主到!”

&ep;&ep;洪公公站在金銮殿外,扯着嗓子喊。

&ep;&ep;压抑的气氛霎时喧闹。

&ep;&ep;金銮殿内一片昏暗,门外电闪雷鸣,树枝摇晃,谢洛笙淋着倾盆大雨一步踏进来,湿哒哒的水落在地上,视线径直落在龙椅上的男人,唇角勾起嘲讽。

&ep;&ep;这就是北祁的皇帝!

&ep;&ep;陷害兄长,篡夺皇位,谋害亲子,背信弃义,薄情寡义,只看他一眼都能让人恶心的想吐!

&ep;&ep;瞳孔下涌动起凛冽的杀气,谢洛笙生生逼迫自己收回视线,目光一一看过朝堂上的每个人。

&ep;&ep;今日,是皇帝向她下的战书!

&ep;&ep;安平侯府被陛下以休养为由全部软禁,钟凌寒人虽出府去办自己的事但在陛下眼里他还在被囚禁,如今朝堂上,能帮她的人不多!

&ep;&ep;不过,她自己能撑住!

&ep;&ep;“哒,哒。”

&ep;&ep;谢洛笙走到殿中央,脚步声一声声砸到众人的耳里。

&ep;&ep;谢正作为今日的主角,在朝堂上站的笔直,绿豆般浑浊的眼睛紧盯着谢洛笙,嘴角发出古怪的笑容。

&ep;&ep;众人见到谢洛笙,神色各异,有几个太子党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讥笑出声。

&ep;&ep;谢洛笙眸光扫过去,那几个人后脊背冒出寒气,住了口。

&ep;&ep;忽视谢正,缓步上前,谢洛笙恭敬道:“臣女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ep;&ep;眼尾一道金色的凤袍落座,谢洛笙顺势加了一句,“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ep;&ep;短短一个时辰,皇后竟然就从沙湖回到了宫里!

&ep;&ep;皇后冷冷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袖口下,葱白如玉的手指捏紧了椅子,手背暴起青筋。

&ep;&ep;谢洛笙来了,朝堂之上的气氛骤然剑拔弩张。

&ep;&ep;就在半个时辰前,谢正捧着奏折揭发谢荣这么多年来作为户部尚书种种不作为以及多起贪污受贿,买卖官职忽视律法的罪行,皇帝震怒,命人将谢荣庭杖三十,却没有立刻将人移交刑部,而是命人去请谢洛笙。

&ep;&ep;朝廷之事,谢洛笙一介女流本不该插手,但皇帝执着到令人发指!

&ep;&ep;安平侯府没找到,谢府无人,甚至命人去长安王府搜了一圈,最后皇帝脸色阴森,冷笑的命洪公公在宫里搜人!

&ep;&ep;他这是要让谢洛笙亲眼看见谢府覆灭!

&ep;&ep;任何一个有心眼的人都知道,这次的事看起来是谢正参谢荣,但实际上,是陛下对谢洛笙的疯狂发难!

&ep;&ep;至于这发难的原因,他们猜不到,也不敢去猜!

&ep;&ep;而此刻,皇帝看着台下毫发无伤的谢洛笙,脸色阴郁的仿佛门外的天,黑的让人恐惧!

&ep;&ep;皇帝没有忘记谢洛笙是如何破坏了阵法,还听到了他的那些秘辛。

&ep;&ep;他辛苦了那么久,就快要复活宸儿,竟然.....所有努力毁于一旦!

&ep;&ep;这个丫头,已经成为他最大的眼中钉!

&ep;&ep;狂躁在皇帝的眼底一闪而过,暴戾的气息席卷整个金銮殿,但皇帝偏偏很快调整好情绪,扬起最为温和的笑,沉声道:“沙湖县主请起。”

&ep;&ep;皇上这一笑,百官同时头皮发麻,集体噤声。

&ep;&ep;此刻的皇帝,如同一只笑看猎物如何挣扎的狼,脸上的笑容再和善,也阻挡不了他即将发出的致命一击!

&ep;&ep;谢洛笙从破阵开始,早已做好了被皇帝盯上的准备,迎着皇帝和皇后的视线,一点点的站了起来,幽幽道:“谢陛下!”

&ep;&ep;“嘭!”

&ep;&ep;在谢洛笙站起来的瞬间,皇帝忽然将一叠奏折砸到谢洛笙的身上,命人拖上来一个人,笑盈盈的朝谢洛笙问道:“沙湖县主,你父亲犯下大罪,你作为县主,认为该如何处罚?”

&ep;&ep;谢洛笙拂开落在肩膀上的奏折,缓缓回头,只见谢荣浑身是血,发冠歪斜,浑身抖的如同筛子一般,奄奄一息。

&ep;&ep;“不知家父犯下何错,竟让陛下不曾审问当庭杖责?”

&ep;&ep;北祁明文规定,唯有罪恶滔天者,可血溅金銮殿。

&ep;&ep;皇帝将谢荣当庭杖责,除非谢荣罪恶滔天!

&ep;&ep;但据她所知,谢荣还没到那份上!

&ep;&ep;淡淡的几个字,谢洛笙一招先发制人,将皇帝压了下去。

&ep;&ep;皇帝眯了眯眼,望向谢正。

&ep;&ep;谢正大步迈过来,怒道:“谢洛笙,你可知多少百姓因你父亲贪念流离失所,多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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