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长安王府外,零星的几个人打着盹守着,一道影子快速掠过,几个人慌张抬头,对视一眼,又赶紧低下头。

&ep;&ep;笑话,这府里来来往往的人他们都打不过也得罪不起,谁敢真拦着?

&ep;&ep;一路畅通无阻,谢洛笙落在钟凌寒的房门前,敲了几下,无人应答。

&ep;&ep;谢洛笙心里一急,将房门打开,床幔飘动,露出钟凌寒的身影,她的心里松了松。

&ep;&ep;缓步走过去,谢洛笙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尖一阵抽痛。

&ep;&ep;“钟凌寒?”

&ep;&ep;谢洛笙守在他的床边,碰了碰他的脸。

&ep;&ep;冰冷的触感传来,惊的谢洛笙收回手。

&ep;&ep;怎么会这样?

&ep;&ep;自从他的胎生之毒解了之后,她再没见过他如此虚弱的模样!

&ep;&ep;手指按在他的手腕上,谢洛笙给他把脉,他的心跳有些古怪,但又说不出什么问题。

&ep;&ep;掌心扬起些许内息渡到他的体内,谢洛笙认真查探,他的丹田格外空旷,像是内息耗尽……

&ep;&ep;“你究竟怎么了。”

&ep;&ep;谢洛笙心疼的抚上他的眉眼,眼眶隐隐蓄上水汽。

&ep;&ep;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头发凌乱,浑身脆弱,素日里诡谲邪肆的面容此刻毫无血色,显然在晕倒之前承受了极大的痛楚!

&ep;&ep;疼痛之后剩下一片静谧,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稳,敛了可怖的气息,如同乖巧精致的妖,让人忍不住靠近又靠近。

&ep;&ep;谢洛笙指腹柔柔的划过他的脸,温暖的触感激的钟凌寒眼睑微颤。

&ep;&ep;谢洛笙查不出他身体的异常,但他此刻已经平静,也不愿再将他惊醒。

&ep;&ep;小心的替他掖好被子,谢洛笙正要离开,床上的人赫然睁眼,抓住了她的胳膊。

&ep;&ep;谢洛笙惊喜的回头,只见钟凌寒面色如冰,黑色的气息在他的身侧肆虐,瞳孔下涌动着层层叠叠的暗芒,盯着猎物一般盯着她,忽然起身用力,将她扯到身边,一把压在身下。

&ep;&ep;“你这个女人,屡屡糟践我的真心,还想让我等多久?”

&ep;&ep;强大的侵略感扑袭,陌生的冷意传遍全身,谢洛笙诧异的看着压着她的男人。

&ep;&ep;他的双眸毫无温度,像是失去了理智,漆黑的瞳孔下翻滚着疯狂,头一低,赫然咬住她的唇,毫不怜惜!

&ep;&ep;唇齿相撞,血腥味漫了出来,他竟开始啃咬!

&ep;&ep;谢洛笙望着他凶狠冰冷的模样,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ep;&ep;他这是——走火入魔!

&ep;&ep;“还敢分心?”

&ep;&ep;他的攻势越发明显,谢洛笙吃痛,却又舍不得把他推开。

&ep;&ep;他在她耳边吐出来的话,都是曾经她利用拒绝他的场景!

&ep;&ep;那些事——竟对他伤害如此深!

&ep;&ep;这边气氛焦灼,遥远的沙湖却有一个人在放声大笑。

&ep;&ep;“谢洛笙!你好样的!竟然敢拒绝本宫!”

&ep;&ep;耀眼的金色凤袍随风扬起,皇后撕碎了沙湖县令递过来的回信。

&ep;&ep;谢洛笙——不允许任何人放她去沙湖!

&ep;&ep;“皇,皇后,下官吩咐人送您回京!”

&ep;&ep;沙湖县令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朝皇后开口。

&ep;&ep;如果谢洛笙在这,会认出这位县令她认识——冯姨娘的兄长,曾经的刑部侍郎章台!

&ep;&ep;皇后冷眼扫着他,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厉声道:“本宫是皇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宫是一国之母!”

&ep;&ep;“沙湖本宫已经进来了,雪山之巅也必须送上千海莲!”

&ep;&ep;皇后手里用劲,攥着的东西霎时四分五裂。

&ep;&ep;“谢洛笙,你如今不给本宫面子,总有一日你要跪在地上求本宫!”

&ep;&ep;“算算时辰,钟凌寒已经走火入魔了吧!哈哈哈哈!”

&ep;&ep;“那毒粉本来是给那群钦天监的人享用,没想到你会误打误撞进去!你既然破了阵法,必然沾了毒,你有血玉镯护着,可钟凌寒没有!那毒可不一般,普通人或许只会死,死前有一些幻影,但钟凌寒不同!”

&ep;&ep;“他自小受苦,体内又有南宫宸自带的蛊虫,那毒倾入骨髓,能让他失去神智,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ep;&ep;皇后胸腔都在发出笑声,章台低着头,浑身打颤。

&ep;&ep;京城里的人,都是疯子!

&ep;&ep;“章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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