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德妃皱了皱眉,“当时本宫并未见过宏德太子……”

&ep;&ep;“前大理寺卿王鹤岩,娘娘是否见过他来宫里见什么人?”

&ep;&ep;谢洛笙紧接着开口,盯着德妃的眼睛。

&ep;&ep;德妃漂亮的双目怔了一下,冷声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ep;&ep;谢洛笙跪在地上,轻声道:“还请娘娘尽力回想,这对臣女来说很重要!”

&ep;&ep;德妃将她扶了起来,惯来算计的脸浮现几丝清明,“这不是对你重要,而是对南宫宸,对宏德太子重要,是不是?”

&ep;&ep;定定的看着谢洛笙,德妃忽然笑了,“你这孩子……对长安王真用了心!”

&ep;&ep;“本宫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些,本宫也不需要知道。既然本宫和你们同处一条线,本宫就努力想想。”

&ep;&ep;“本宫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和朝廷的人都不怎么接触,只能尽量给你补充那位大理寺卿是个什么样的人。”

&ep;&ep;谢洛笙郑重的点头,手指紧张的抓住了桌沿。

&ep;&ep;“那位大理寺卿不是一般人,据说他铁面无私,再难缠的匪徒在他手里都只能乖乖听话。”

&ep;&ep;谢洛笙脸上杀气一闪而过,只觉得讽刺。

&ep;&ep;这样一个铁面无私的人,审问不出刺杀宏德太子的真凶!

&ep;&ep;“在你问本宫之前,这个人本宫都快忘了!陛下登基后他很快辞官,只带着一家老小走,连陛下和先皇的赏赐都不曾带走!”

&ep;&ep;德妃从椅子上起来,绕着宫殿缓缓地走,走到殿中间,透过门缝看见外面的地砖,忽然停下脚步。

&ep;&ep;“出事之前,我在宫里见过那位大理寺卿。”

&ep;&ep;捕捉到重点,谢洛笙忍不住站起来。

&ep;&ep;德妃额头冒汗,“他好像偷偷来见人!”

&ep;&ep;“他见的人是谁?”

&ep;&ep;谢洛笙冷下声音,问道。

&ep;&ep;德妃犹豫了一下,吐出两个字,“陛下!”

&ep;&ep;果然!

&ep;&ep;谢洛笙浑身充斥着暴戾,昏暗的烛光照在她的脸上,仿佛镀了一层血色的冷光。

&ep;&ep;对上德妃诧异的视线,谢洛笙迅速收了情绪,沉声问道:“娘娘可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ep;&ep;德妃摇头,“那时本宫只是入宫陪伴太后,偶然看见他们相会,不敢久留。”

&ep;&ep;“不过,陛下给了王大人一样东西,亲眼看着王大人吞下这才放心。”

&ep;&ep;谢洛笙眼神一暗,“吃了一样东西?”

&ep;&ep;难道是……毒药?

&ep;&ep;钟凌寒说的没错,王鹤岩前途不可限量,愿意帮皇帝陷害宏德太子,极有可能不是为了前程!

&ep;&ep;“那应该不是毒药。”

&ep;&ep;德妃一眼看出她心里所想,漫不经心道:“没有什么毒药能保证那么长时间都不发作,何况我看见陛下拿了刀,在他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

&ep;&ep;“如果是毒药,大可不必做这些!”

&ep;&ep;划了一道口子?!

&ep;&ep;谢洛笙脑海里骤然浮现出王鹤岩的死因——蛊毒!

&ep;&ep;她的瞳孔一点点放大,呼吸都在变凉。

&ep;&ep;给王鹤岩下蛊毒的人是皇帝,所以皇后听到她说王鹤岩死的时候才会那么震惊!

&ep;&ep;但是她不得不佩服皇后,宏德太子之死她分明参与其中,竟然在她的逼问下还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ep;&ep;天生的戏子!

&ep;&ep;“王大人为什么会顺从陛下?蛊毒,陛下难道也会?”

&ep;&ep;谢洛笙有些不解。

&ep;&ep;德妃被谢洛笙说出的蛊毒吓了一跳,捂住她的嘴,呵斥道:“在宫里岂能说这些?”

&ep;&ep;“蛊毒陛下不会,不过听说有一些特殊方式也可以达到下蛊的效果。不过陛下有没有给王大人下蛊毒,可不能乱说!”

&ep;&ep;德妃难得情绪外露,气恼的瞪了她一眼,“你可知道当初兰贵妃,不,现在该称呼兰氏,她只是跟陛下提了一句蛊毒就被陛下关进冷宫足足一个月!”

&ep;&ep;“当初她那么得宠都能惹恼陛下,你这话若是被陛下听见,非要惹出祸子不可!”

&ep;&ep;谢洛笙眸光闪了闪,没有提醒德妃她说陛下下蛊比提起蛊毒罪名更大!

&ep;&ep;“你想知道旁的什么本宫真不知道了,当初南宫宸偷偷躲在东宫本宫也只是偶尔借着爹娘的名义去一次,南宫宸在那呆了一年多,养的越发娇气也越发温柔,本宫有时看着都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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