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面墙轰然倒塌,几名副将纷纷跪在地上,哀嚎遍野。

&ep;&ep;谢洛笙情绪刹那放松,敛去眼角的泪光,冷漠的转身,“你若真想说,去宏德太子的牌位前说个清楚。”

&ep;&ep;“不...”

&ep;&ep;王副将摇头,神情崩溃,“末将愧对太子,无颜见他!”

&ep;&ep;包括谢洛笙在内,所有人都以为王副将口中的愧对是指自己苟且偷生的事,但谁也没想到,他嘴里吐出的话,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ep;&ep;“太子,让,末,末将带夫人进宫,他,他早就知,知道,自己会死!”

&ep;&ep;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震惊的看过去。

&ep;&ep;连那四个副将,脸上都一片茫然。

&ep;&ep;“你说,宏德太子知道自己会死?”

&ep;&ep;谢洛笙心跳仿佛停止,她无法理解王副将的意思。

&ep;&ep;王副将点点头,“他,知道。”

&ep;&ep;谢洛笙望向钟凌寒,他的脸色惨白,魔气在他眼底疯狂肆虐,一层又一层的杀气陡然弥漫,气息霎时降至冰点。

&ep;&ep;谢洛笙心底极为担心,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ep;&ep;钟凌寒握了握谢洛笙的手,在她刚要放松的那刻,眼眸轻飘飘的看向王副将,掌心的兵刃赫然抵住王副将的脖子,阴冷道:“敢有半句虚言,本王杀了你。”

&ep;&ep;王副将的眼泪唰唰的往下滚,伸长了脖子主动往兵刃上蹭,哽咽道:“末将,没有......呜呜!”

&ep;&ep;寒松再听不下他断断续续的嗓音,揪住他的脖子,一碗药灌了进去。

&ep;&ep;“这碗药能短时间内麻痹痛觉,半个时辰之内你的嗓子能恢复原样,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事全部说出来!”

&ep;&ep;王副将郑重的点头,卸去了犹豫,再说起话来极为迅速,生怕半个时辰之内无法将事情说清楚。

&ep;&ep;“属下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ep;&ep;“当年那场赈灾,根本就是一个局!一个死局!”

&ep;&ep;王副将低垂的眉眼掠过凶猛的杀气,“当日太子上朝之前将属下召去书房,命令属下只等他一个时辰,若他下朝不能回来,就将夫人送去宫里。”

&ep;&ep;“太子说宫里有皇子,不,如今要称陛下了,还有太后和皇后,他们中的任意一个都会保护夫人。”

&ep;&ep;王副将紧紧握着手里的令牌,沉声道:“属下不知太子为什么这么说,但心里隐约觉得忐忑,于是请求跟随太子上朝,但遭到太子严厉拒绝。”

&ep;&ep;“那日,太子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他的神情依旧很淡,却多了一抹决绝。”

&ep;&ep;王副将闭了闭眼,他不愿想起那一日的场景,“末将听从太子的安排留在东宫,不知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那日太子的确没能回来,末将抓人来问才知道朝中众人以太子需要树立威信为由,让太子去赈灾。”

&ep;&ep;“赈灾地就在京城不远的地方,末将听闻太子身边跟着不少人,心里也没当回事,可是谁也没想到,太子竟然会遇刺!”

&ep;&ep;说到这里,王副将痛恨的锤了地面,拳头霎时鲜血淋漓。

&ep;&ep;“那些难民本是刁民,他们穷怕了饿怕了像狼一般撞开京城的城门抢夺粮食兀自安家。天子脚下岂容他们如此放肆!先皇想发兵轰赶那些难民让回去,但太子心善认为他们也不容易给了他们容身之所,谁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刺杀太子!”

&ep;&ep;王副将说的这些大多谢洛笙都已经听过,她的脸上露出古怪,沉声道:“刺杀宏德太子的人是京郊的庄稼汉,他控诉宏德太子霸占田产随即自尽,这才有了宏德太子被诬陷谋反的事!”

&ep;&ep;“太子一心为民,多数时间都和我等在一起,怎么可能会霸占他人田产!这是诬告!”

&ep;&ep;王副将忽然扯着嗓子吼,随即低下了头,“当年末将听闻太子噩耗,连夜闯入皇宫,将这番话也告诉了先皇,可先皇甩了一堆证据根本不信末将的话,还将末将关押,任由那可恨的大理寺卿陷害太子!”

&ep;&ep;王副将爬到钟凌寒面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太子命末将带夫人去皇宫,可末将孤身前往,不但没能替太子正名还耽误了救夫人的时机,等末将从牢里出来,夫人已经......”

&ep;&ep;王副将堂堂男儿,此刻哭的肝肠寸断。

&ep;&ep;钟凌寒的呼吸一寸比一寸冷,幽深的眸子晦暗不明,“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瞒着本王?”

&ep;&ep;王副将一怔,眼里挣扎了许久,最终点了点头,“太子遇刺后末将赶过去,在所有人都以为太子死了的时候,太子拉住了末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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