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窗户透过一缕凉风,盛夏过去已然初秋,外面的天已经变了几变!

&ep;&ep;目送钟凌寒出去,谢洛笙闭上眼,四周充斥着他的气息,分明是故意留下,唇角扬了扬。

&ep;&ep;还真是个泡在醋缸里的男人!

&ep;&ep;“笙儿回来怎的不走大门?也不知道老夫人记挂?”

&ep;&ep;门外响起田雅芝来者不善的声音,谢洛笙脸上的笑凝住,周身散出寒气。

&ep;&ep;看来田雅芝在大门没堵上她,现在来找事了!

&ep;&ep;谢洛笙正要起来,看见丁香怒气冲冲的身影,很快,听见田雅芝的尖叫。

&ep;&ep;“啊!你这死丫头做什么!”

&ep;&ep;“哗啦!”

&ep;&ep;丁香拿起一盆凉水,猛的一泼,田雅芝刹那成了落汤鸡。

&ep;&ep;“奴婢该死!奴婢怎么没看见大夫人呢!黑灯瞎火的,大夫人往院子里跑,奴婢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老鼠在这吱吱乱叫。”

&ep;&ep;丁香丢下手里的盆,吃惊的瞪大眼。

&ep;&ep;戏演完了,双手叉腰站在谢洛笙的房门前,笑的一脸嘲讽,“大夫人身子不利索,现在又着凉了,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可别到时候等陛下凯旋宴请各位大人的时候,大夫人咳嗽进不去宫门!”

&ep;&ep;顿了顿,丁香像是想到什么,捂住了嘴,“哎呀!奴婢说错了!大老爷被流放来着,乐潼小姐也被流放,大夫人哪有那个资格参加宫宴!”

&ep;&ep;丁香话说的字字往田雅芝心里扎,谢洛笙在屋里听见,忍不住笑出声。

&ep;&ep;丁香何时变的这么伶牙俐齿!

&ep;&ep;田雅芝哪里能受这个气,歇斯底里的尖叫,愤怒的让嬷嬷去打丁香,“你这个贱丫头!”

&ep;&ep;“我家老爷几个月前就已经被陛下特赦召回京,你怎么还敢提流放!来人,给我撕烂她的嘴!”

&ep;&ep;谢洛笙眯了眯眼,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正准备开门,知秋扼住了那嬷嬷的胳膊,狠狠一推,丢在地上。

&ep;&ep;“无论大老爷有没有被流放,这都是小姐的院子,大夫人怎敢放肆!”

&ep;&ep;知秋武功高强,神情冷漠性子沉稳,三言两语震慑住田雅芝身旁的嬷嬷。

&ep;&ep;田雅芝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冷笑道:“我作为大伯母,关心笙儿不行?况且一个女子,还是被封为县主的女子,多日不见人影,半夜归家,还是从后门回院子,于理不合!”

&ep;&ep;田雅芝伸长了脖子,大声道:“笙儿,大伯母今日要教教你规矩!你立刻出来!”

&ep;&ep;谢洛笙眸光一凛,面容冷厉,伸出手猛的打开房门。

&ep;&ep;却见知秋一巴掌赫然甩在田雅芝的脸上,“啪!”

&ep;&ep;田雅芝不可置信的看着知秋,“你敢打我?”

&ep;&ep;知秋抽出一把刀,滑在自己掌心,鲜红的血滴在地上,冷声道:“奴婢伤了大夫人,愿以此谢罪!”

&ep;&ep;“但大夫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小姐自白日回来便一直在府中,何来半夜归家之言?”

&ep;&ep;“再者,大夫人又如何得知小姐从后院回来?难道大夫人认为小姐不在府中所以一直在正门堵着不成?”

&ep;&ep;田雅芝被知秋吓到,脚步连连后退,“哪,哪有!”

&ep;&ep;“这几日小姐都在安平侯府,此事安平侯府所有人都能作证!大夫人说话,可要小心些!”

&ep;&ep;丁香复杂的看着知秋,憎恶的瞪着田雅芝。

&ep;&ep;田雅芝望着自己湿答答的衣服,面容逐渐扭曲,阴狠道:“那么多人都看见笙儿离开城门,还带着永安伯爵府的那个丫头一起,你敢说她一直在安平侯府?!”

&ep;&ep;田雅芝的声音越发尖锐,谢洛笙从房里走了出来,刹那,四周气温降到冰点。

&ep;&ep;望着田雅芝尖酸刻薄的模样,谢洛笙朝她走近,幽幽笑道:“笙儿就在这,大伯母要质问,为何不直接问我?”

&ep;&ep;清冷的声音惊的田雅芝慌忙抬头,瞳孔倒映出谢洛笙绝艳的脸,通身的气派宛如翱翔九天的凤凰,只站在那,便让人心生敬畏,气势强大到令人恐惧!

&ep;&ep;吸了好几口气,田雅芝张开口,“你作为女子……”

&ep;&ep;“若大伯母想问笙儿离开京城之事,等陛下回来自然一切清楚!”

&ep;&ep;谢洛笙淡淡的打断她的话,“我此去,军功在身,太后陛下皆知我所为。大伯母若想教育笙儿,明日陛下凯旋,笙儿亲自带你去金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