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歆甜的话一出,林沐阳原本笑着的脸陡然沉了下去。

&ep;&ep;屋外的雨下的厉害,雨水哗哗的落在地面,溅出冰冷。

&ep;&ep;“谢家三妹。”

&ep;&ep;林沐阳静静地看着她,俊朗邪气的脸露出认真,缓缓开口,“离他远点。”

&ep;&ep;“太子……并不是值得深交之人!”

&ep;&ep;林沐阳说完,迈着步子便走,谢歆甜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摆,“你,还没回答我!”

&ep;&ep;“你会去看他吗?”

&ep;&ep;太子……他很遗憾,失去了这个兄弟!

&ep;&ep;林沐阳摇了摇头,手掌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作为臣子,储君病重受伤我自然会去看。但,那要等宫里传消息,和爷爷父亲一同入宫。”

&ep;&ep;“谢家三妹,夜深了,快跟那个臭丫头回去,别让姑姑担心。”

&ep;&ep;谢歆甜手里一空,林沐阳已经出了府,她忍不住跟了出去,只见林沐阳跑去见管家。

&ep;&ep;“二少爷这又要去哪!”

&ep;&ep;管家冒着大雨给他牵马,林沐阳利落的上马,吊儿郎当道:“能去哪?长安王府!”

&ep;&ep;“长安王一日不收小爷的礼物,小爷一日不罢休!”

&ep;&ep;初秋的雨下的格外的大,皇城路上一匹马疾驰在街道,马蹄踏着雨停在长安王府门口,林沐阳的双眼望向不远处的皇宫。

&ep;&ep;皇宫内院,皇后手里提着蜡烛走进坤宁宫的密道,看着缩在角落浑身发抖的男人,猛地抬手,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ep;&ep;“出门一趟又把自己搞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母后被世人嘲笑,说母后中邪克你!”

&ep;&ep;男人吃痛的捂住脸,吐出一口血。

&ep;&ep;皇后想起下人汇报的那些流言蜚语,气的浑身发抖,双目阴鸷,冷声道:“谢洛笙那个女人,本宫定要她付出代价!”

&ep;&ep;皇后发了一通脾气,咬着牙瞪着那个男人,“你还愣着干什么!和母后互换!”

&ep;&ep;那个男人,正是——胎生之毒发作的钟楚尧!

&ep;&ep;他这次发作的比以往更甚,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之地,全是可怕的红血丝!

&ep;&ep;皇后闭上眼,盘坐在地上,抓着他的手呼出内息。

&ep;&ep;奈何,无论她怎么做,钟楚尧都没有反应,甚至连术法都没有展开!

&ep;&ep;“怎么会这样?”

&ep;&ep;皇后诧异的睁开眼,惊愕的看着他。

&ep;&ep;这么多年来,她为了帮钟楚尧缓解胎生之毒的痛苦,私自修习湘域禁术。

&ep;&ep;那是一种可以和最亲的人短暂互换的法子,她进入钟楚尧发作的身体,替他承担痛苦,也让钟楚尧获得喘息。

&ep;&ep;当日谢洛笙第一次见她,她去长安王府抢千海莲花瓣的那日,正是用禁术和钟楚尧换了身子的法子,让谢洛笙迷惑,不知抢花瓣的人是谁!

&ep;&ep;她为此还得意了许久!

&ep;&ep;但是今日……她失败了!

&ep;&ep;唯一会导致禁术失败的理由……

&ep;&ep;“钟楚尧……你动情了?”

&ep;&ep;皇后满眼不可思议。

&ep;&ep;钟楚尧动了一下,目光有些呆滞,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乖巧的女人,眸光颤动。

&ep;&ep;“只有动情,你才会抗拒母后和你互换,也只有动情,才会让你的七情六欲回归本体破了禁术施展的必要条件!”

&ep;&ep;“尧儿……让你动情的人,是谁?”

&ep;&ep;皇后满脸煞气,掌心涌起黑气。

&ep;&ep;她要杀了那个人!

&ep;&ep;钟楚尧动情,绝不是好事!

&ep;&ep;钟楚尧眯了眯眼,下意识握紧手,唇角沁出血,一言不发。

&ep;&ep;皇后一眼看到他手里攥着东西,厉声道:“你捏着什么?把它交出来!”

&ep;&ep;钟楚尧手背青筋暴动,手掌一动不动。

&ep;&ep;强大的内息顿时迸发,再逼下去钟楚尧将会走火入魔而死!

&ep;&ep;蜡烛被丢在地上,皇后扑过去,抱住地上蜷缩浑身爆开青筋的钟楚尧,哭的歇斯底里。

&ep;&ep;“够了!够了!母后不问她了还不行吗!你忘记她,母后和你互换!你动情,你会害了自己!”

&ep;&ep;钟楚尧却不接受她的话,狰狞的把她推开,双目猩红,宛如六亲不认的野兽。

&ep;&ep;“尧儿……”

&ep;&ep;皇后颤抖着声音试图去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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