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血腥气逐渐上涌,谢洛笙忽然吐了一口血。

&ep;&ep;皇后并不弱,她在坤宁宫那一战早受了内伤。

&ep;&ep;“我没事!”

&ep;&ep;谢洛笙按住钟凌寒的手,不让他给她度气,响起皇后说的话,低声道:“前大理寺卿王鹤岩的死,皇后不知情!”

&ep;&ep;皇后当时怨愤的模样,不似作假!

&ep;&ep;她相信外祖的调查,虽然皇后不知情,但王鹤岩确实死在子母蛊下,皇后当时病危,这才催动王鹤岩身上的蛊导致毒发身亡!

&ep;&ep;“皇后追杀知夏,目的也并不是东宫旧人!”

&ep;&ep;他们本以为皇后用蛊杀了王鹤岩,又追杀宏德太子的副将,必定参与当年之事,但现在看来,这一切似乎都是巧合!

&ep;&ep;钟凌寒拥着她,抬起手,从草屋中取出金疮药,挑起药粉一点点的涂抹在她的身上,听着她的话,薄唇勾起幽冷的弧度。

&ep;&ep;“能下蛊的只有湘域人,哪怕皇后不知王鹤岩之死,和当年的事也逃不开关系!”

&ep;&ep;谢洛笙闻言,点了点头。

&ep;&ep;蛊虫只生长在湘域,湘域的祖先为让这些蛊虫听命于自己,以血饲养随后杀之揉碎吞下,经过上百年的操作,每个湘域人的血液都有蛊虫的气息,天生就可让蛊虫听话。

&ep;&ep;而北祁人没有那样的过往,所以哪怕再学习秘法也催动不了蛊虫!

&ep;&ep;至于西疆,虽说西疆和湘域同宗同源,但从西疆城主背离湘域自创西疆城后便断了饲养蛊虫的习惯,加上西疆成立初期为保住自己的国,西疆城主不再纠结血统,大力支持西疆和北祁百姓联姻,这也导致西疆人能催动蛊虫的血液被冲淡,一代接着一代下来,已经彻底失去催动蛊虫的能力。

&ep;&ep;“那些副将,审问过了吗?”

&ep;&ep;谢洛笙心里记挂着这些事,朝钟凌寒问道。

&ep;&ep;钟凌寒眸中霎时诡谲,“说不出完整的话。”

&ep;&ep;装哑十几年,那唯一能说话的副将嗓子已经废了大半,短时间内不好恢复!

&ep;&ep;他们也曾想过让这些副将将当年的事写出来,但是......他们都是目不识丁之人,就算宏德太子教过一段时日,也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ep;&ep;谢洛笙顿时沉静,寒气一层层的上涌,她只觉浑身疲倦,靠在钟凌寒的怀里,低声道:“寒松在兖州见到的真的是高公公,他说明日要去长安王府见你!”

&ep;&ep;高公公肯去长安王府,就是带着当年的真相去的!

&ep;&ep;就算没有全部的真相,也必定能解开一部分的谜题!

&ep;&ep;空中沉寂了一会,半晌听不到他的回应,谢洛笙怪异的回头看他,却见他凤眼流转,唇角勾着邪气的弧度,凑在她的耳边,低低笑道:“让夫人劳累了。”

&ep;&ep;“困扰为夫多年的事,怎么夫人一出手,便进展的如此神速?”

&ep;&ep;原本事情便是因为他们查到今日所以才有了进展,她只是凑巧撞上,怎么功劳全都放到她的头上?

&ep;&ep;正欲开口,抬起头,撞见那一边瞪着铜铃大眼双手叉腰气呼呼的林靖驰。

&ep;&ep;“外...”

&ep;&ep;谢洛笙的声音还没出口,钟凌寒的手一把将她按在怀里,漫不经心道:“夫妻二人独处的美好时刻,不要管无关紧要之人!”

&ep;&ep;什么夫妻,什么无关紧要之人!

&ep;&ep;这人就知道气外祖!

&ep;&ep;谢洛笙抿唇,瞪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在他吃痛的功夫从他怀里出来。

&ep;&ep;“外祖......”

&ep;&ep;“小姐!”

&ep;&ep;知夏痛苦的叫声打断了她的话,谢洛笙慌忙回头,冲入草屋。

&ep;&ep;只见知夏跪在地上,浑身筋脉跳动,脸上爬满血丝,满眼是泪的喊着她,木瑜跪在知夏的身旁,将知夏紧紧搂住,双目猩红,充斥着戾气。

&ep;&ep;“安爷爷,怎么回事!”

&ep;&ep;谢洛笙握住知夏,心口跳的厉害,红着眼朝安雄问道:“蛊毒为什么还没解?”

&ep;&ep;安雄取出血珠给知夏又喂了进去,脸上瞬间苍老了好几岁,颤声道:“这不对劲!”

&ep;&ep;“蛊虫虽解,但出不来,还在啃食知夏的血肉!”

&ep;&ep;谢洛笙浑身发抖,赫然抬头,双眼迸出浓烈的杀气,她的身侧涌出可怕的风暴,一字一句道:“皇后,骗我?”

&ep;&ep;安雄瞥见她眸底黑气,呼吸一凝,摇了摇头,“不!这确实是解蛊的法子,只是......”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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