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钦天监?”

&ep;&ep;谢洛笙的声音哑的不能再哑,漆黑的双瞳染出深深的寒意。

&ep;&ep;钦天监,只忠于皇帝!

&ep;&ep;呵,那几个副将还真是厉害。

&ep;&ep;竟然能引的皇城最高位置的两个人同时下手!

&ep;&ep;谢洛笙的眸子里溢出血丝,危险的气息从她的身上涌出,脸上的表情冷的足以让人变成冰雕!

&ep;&ep;“还有一个人……”

&ep;&ep;寒松挣扎了一会,开口道:“那个人蒙着脸,我没看清,但他给人的感觉像是……”

&ep;&ep;寒松一直犹豫,钟凌寒眯着眼看他,谢洛笙拳头握了握,问道:“像是谁?”

&ep;&ep;寒松看着钟凌寒,征求了他的意见,随后开口道:“慈宁宫的高公公!”

&ep;&ep;“砰!”

&ep;&ep;寒松话音刚落,谢洛笙手里拿着的东西掉到了地上。

&ep;&ep;“你说谁?”

&ep;&ep;向前走了一步,她的脸上布满戾气,满是不可置信。

&ep;&ep;寒松迎上她的眼神,又重复了一遍,“那人的体形和武功都像太后身边的高公公!”

&ep;&ep;“不过,那人不是来杀那些副将,像是来救他们!”

&ep;&ep;寒松从来没有这么纠结,当时现场格外混乱,他带着人守株待兔,却没想到最后成了几方混战,根本无法分清是敌是友。

&ep;&ep;“就算高公公是来救人,那也说明……”

&ep;&ep;谢洛笙剩下的话没有说。

&ep;&ep;如果没有关注那些副将的下落,高公公怎么会赶过去?

&ep;&ep;无论他是救那些副将还是杀那些副将,至少高公公……他知道这些人,甚至也参与到了当年的事!

&ep;&ep;高公公知道,那太后……

&ep;&ep;谢洛笙担忧的看向钟凌寒。

&ep;&ep;太后是那样慈祥的长辈,也是钟凌寒心里唯一的亲人!

&ep;&ep;接收到谢洛笙关心的眼神,钟凌寒脸上的寒意消融了许多。

&ep;&ep;唇角扬了扬,幽声道:“当年的事,太后不知情。”

&ep;&ep;“那人究竟是不是高公公,还有待商榷。”

&ep;&ep;钟凌寒的话仿佛定心丸,谢洛笙重重的点头。

&ep;&ep;身后,传来知夏吃痛的闷哼。

&ep;&ep;安雄匆匆带着一把草药回来,也没时间搭理他们,径直去了屋子里。

&ep;&ep;谢洛笙心尖发冷,沉声道:“宫里,我必须要去一趟!”

&ep;&ep;知夏的蛊毒,拖不得!

&ep;&ep;抬起头,谢洛笙抓紧钟凌寒的手,“百官对你和湘域的关系还心存芥蒂,宫里的事交给我,你快回府,若陛下回京看到你在外面恐怕又会心生芥蒂!”

&ep;&ep;顿了顿,谢洛笙又道:“那几个副将受了惊吓还不知怎么样,你见他们时务必小心!”

&ep;&ep;钟凌寒指腹在她的额间点了点,抚平她皱起来的眉宇,眸中掠过几分笑意,应道:“夫人说的话,为夫记住了。”

&ep;&ep;五更天的铜锣声响起,打更人收了铜锣,从安平侯府门口走过,好奇的看着亮了一夜的院子。

&ep;&ep;知秋向长公主汇报消息回来,被谢洛笙压着去休息,自己则乘着马车去皇宫。

&ep;&ep;站在皇宫大门前,谢洛笙第一次觉得眼前这巍峨恢宏的皇宫如此可怖!

&ep;&ep;她的双脚像是灌了铅,沉重的仿佛系着大山,闭上眼,深吸口气,一步一步朝皇宫走了过去。

&ep;&ep;“参见沙湖县主!”

&ep;&ep;大殿的门忽然打开,皇宫里的风迎面吹来,皇后身边的侍女恭敬的跪在地上,“奴婢已经等候多时。”

&ep;&ep;“等我?”

&ep;&ep;谢洛笙眯了眯眼,“皇后娘娘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竟能猜到我的行踪?”

&ep;&ep;打伤木瑜,给知夏下蛊,今日又命人在皇宫门口等着,算到了她会来!

&ep;&ep;看来皇后的目标除了那些副将还有她!

&ep;&ep;那侍女脸上闪过傲气,回道:“娘娘吩咐奴婢,见到县主便带去坤宁宫。”

&ep;&ep;“县主请吧!”

&ep;&ep;谢洛笙唇角弯了弯,“如果我说不呢?”

&ep;&ep;她是着急见皇后,但又不急。

&ep;&ep;她若真跟着这侍女去了,任由皇后蹉跎,只会更加助长皇后的气焰,更难让她替知夏解蛊!

&ep;&ep;皇后这股威风,她要先杀一杀!

&ep;&ep;那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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