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外祖,知道宏德太子的旧部?

&ep;&ep;还知道当初揭发宏德太子谋反的那位大理寺卿的下落?!

&ep;&ep;谢洛笙满眼诧异。

&ep;&ep;她一直都知道外祖和宏德太子感情深厚,但没想到原来外祖早就偷偷在查这些事!

&ep;&ep;她看着林靖驰,见他态度坚持,最终点了点头。

&ep;&ep;“外祖,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ep;&ep;她不会主动将外祖牵扯到这些事情里,但如果这些事是外祖也想查的,那另当别论!

&ep;&ep;何况,外祖似乎真的掌握了很多消息!

&ep;&ep;钟凌寒神情不明,瞥了林靖驰一眼,也不看林靖驰笑着的脸,漫不经心的带着谢洛笙下去。

&ep;&ep;屋顶上的瓦片掉在地上,林靖驰苦哈哈的看着悬空的一只脚。

&ep;&ep;不行,他的轻功比不上他兵法剑术的万分之一!

&ep;&ep;“臭小子!还不带老夫下去!”

&ep;&ep;林靖驰舍不得吼谢洛笙,只得朝钟凌寒吹胡子瞪眼。

&ep;&ep;钟凌寒眸光闪了闪,黑袍一扬,戏谑道:“自己想办法!”

&ep;&ep;林靖驰一脸黑气,咬牙切齿,凶神恶煞的转头,吓了谢洛笙一跳。

&ep;&ep;“外祖,我带您下来!”

&ep;&ep;谢洛笙讷讷的开口,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ep;&ep;她还没见过这么凶的外祖!

&ep;&ep;这两个人的相处,未免太跳脱了!

&ep;&ep;“不!”

&ep;&ep;林靖驰被钟凌寒逼出了一股志气,让谢洛笙让让,抬起手,强大的内息卷起梯子,拖到屋檐下。

&ep;&ep;“自己下去就自己下去!老夫没了你帮,还能下不来?”

&ep;&ep;林靖驰一边冷笑一边自言自语,活脱脱受了刺激的模样。

&ep;&ep;谢洛笙眼角微抽,这个院子里她就没见过梯子,这显然是钟凌寒特意为林靖驰搬来的!

&ep;&ep;这两个人,能不能坦诚些?

&ep;&ep;横冲直撞,林靖驰从梯子爬到半道,嫌麻烦,单手劈了梯子,跳到地上。

&ep;&ep;不远处,钟凌寒呵的笑出声,幽幽道:“安平侯果然厉害,还知道爬一半再跳,不错!”

&ep;&ep;分明的挑衅听的林靖驰蹿火,一张老脸火辣辣的发烫,不甘心的喝道:“老夫这是年轻时候没认真修过轻功!好个小子,从老夫这学会了兵法武功剑术暗器,现在嘲笑老夫的轻功来!”

&ep;&ep;宽厚的手掌抬起,林靖驰揪住了钟凌寒的胳膊,一把扯进屋子,“老夫倒要看看,你的武功有没有荒废!”

&ep;&ep;两个人在屋子里打的不可开交,谢洛笙站在门外,回头和知秋对视一眼,齐齐的转身,坐在台阶上看着月亮。

&ep;&ep;今晚的月亮,看起来还不错!

&ep;&ep;这么漫长的夜,稍微让他们打一会,也没什么关系。

&ep;&ep;与此同时,京城郊外的寺庙,月光洒在林子里,钟楚尧胸口滚烫,痛的惊醒,猛然睁眼,一双眸子泛出无穷冷意。

&ep;&ep;“你,醒了?”

&ep;&ep;软软的声音仿佛清泉流进他的心底,浇灌他干涸冷硬的心。

&ep;&ep;钟楚尧目光鹰隼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她的手还在他的肩膀,正在给他的伤口缠绕包扎。

&ep;&ep;“臣女...寻庙里的师傅要了一些止血的草药,我只说胳膊受了伤需要治疗没说你的事!太子,你的血已经止住,快些回宫吧!”

&ep;&ep;谢歆甜低下头不敢看他,声音愣是从喉咙里挤出来。

&ep;&ep;身旁血水泛着腥味,他身上的泥泞已经被清洗干净。

&ep;&ep;钟楚尧望着自己的上身,他的衣服被她扒的七零八落,地上放着一把剪子——这女人连给他包扎的布条都是从他自己的衣袍上剪下来!

&ep;&ep;谢歆甜,他小看她了!

&ep;&ep;堂堂太子晕在她面前,从要草药再到包扎,她完全从此事抽离,还真没惹一点骚在身上!

&ep;&ep;钟楚尧忽然冷笑,蓦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仔仔细细的打量她的脸,讥嘲道:“谢小姐的家教真是独特,谢府的家风也当真放荡!尚未嫁出去的姑娘,竟然能在野外随意扒开男人的衣服?本殿,从未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狼狈!”

&ep;&ep;林子里大风骤起,吹了一片衣裳碎片在她手边。

&ep;&ep;谢歆甜的脸霎时变的通红,一双杏眼登时染上水汽,颤声道:“臣女,不得已而为之!”

&ep;&ep;“臣女没有要看太子笑话的意思,一心只想救人!太子若是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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