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南宫穆把丁香丢给司马娉婷,司马娉婷正在四处张望,忽然怀里多了一个人,吓了一跳。

&ep;&ep;堪堪扶住丁香,对上南宫穆阴沉沉的视线。

&ep;&ep;“你在找谁?”

&ep;&ep;司马娉婷被问的脸颊一红,支支吾吾道:“没,没谁!少城主恕罪,属下一时走神!”

&ep;&ep;南宫穆哼了一声,扭头意味深长的看着谢洛笙的影子。

&ep;&ep;这个女人多次拒绝他,他倒要看看,等一切成熟,这个女人会不会跪在地上求他!

&ep;&ep;司马娉婷也看向谢洛笙,脸上满是不耐。

&ep;&ep;“少城主为何要选丁香这个丫鬟?她是谢洛笙的人,说不准会不会反水!您想要人假冒皇女陷害北歧,可选择的人太多了!”

&ep;&ep;南宫穆扯了扯唇,“来自身边亲近之人的背叛,远比北歧随便一个人插的刀更痛!”

&ep;&ep;“何况黑骑令上沾了谢洛笙的血,它认了主,黑骑令之主除非死否则不会更换,我非要想办法让这个女人死不可!”

&ep;&ep;南宫穆提起这个就气。

&ep;&ep;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来的黑骑令,竟然在他揭开符咒要打开的那一刻,发现它意外蹭到了一滴血!

&ep;&ep;当时和他抢夺黑骑令的除了谢洛笙没有别人,这血,只能是她的!

&ep;&ep;司马娉婷见南宫穆满脸杀气,脸上露出些许畏惧。

&ep;&ep;很快,又转为痛快!

&ep;&ep;谢洛笙这个女人,死了才好!

&ep;&ep;“阿嚏!”

&ep;&ep;谢洛笙忽然脊背发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ep;&ep;“笙儿,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要问?”

&ep;&ep;林峰正在研究云峰地形,听到声音,抬头看着她,视线又落在谢洛笙的身后,欲言又止。

&ep;&ep;谢洛笙也朝身后看了一眼,明白林峰想问谁,笑道:“二表哥和娇娇儿已经回京,看情况已无大碍。”

&ep;&ep;听到这话,林峰总算放心。

&ep;&ep;“过了这一劫,那孩子才算真的长大。”

&ep;&ep;林峰对朝中那些事心有余悸,想给他们一些建议却又无从说起。

&ep;&ep;他大半辈子都在边疆,和皇帝是少年时的交情,先帝只有两个孩子,宏德太子被他视做兄长,在他逝去后理所应当辅佐陛下,所以他不曾牵扯到皇权争斗中,再加上在朝中有父亲的威望和自己的战功撑着,鲜少有人敢对他使什么招数。

&ep;&ep;但是到了林沐阳这一代,他们自小和自己出征对朝中的尔虞我诈根本不了解,若是寻常人家便也罢了,偏偏他们生在安平侯府,这样的权势下免不得会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ep;&ep;谁也没想到,长在皇城外的太子竟然会有这样的手段!

&ep;&ep;林峰陷入自己的思绪里好不容易才出来,抬起头,谢洛笙已经站在他身边,替他摆好了云峰的沙盘。

&ep;&ep;“朝中权势更替常有,大表哥和二表哥日后封侯拜相这些笼络手段更避免不了,但两位表哥聪慧,想来舅舅也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ep;&ep;谢洛笙声音顿了一下,轻声问道:“陛下膝下只有两个儿子,三皇子欺辱百姓祸害北歧已死,剩下的太子也心性不纯,舅舅认为,北歧的未来该当如何?”

&ep;&ep;谢洛笙的话意思已经足够明显,林峰心神一震,定定的看着她,半晌才发出声音,“陛下正当壮年,自然将来还会有子嗣!”

&ep;&ep;这话,等同于否定了太子!

&ep;&ep;虽然没能替钟凌寒得舅舅的心,谢洛笙却也算宽心。

&ep;&ep;“笙儿。”

&ep;&ep;林峰声音沉了下去,脸上无比郑重,“北歧的天子还是陛下!陛下虽无大功勋却也无错处,当得上一句勤政爱民,你日后说话,可要小心些!”

&ep;&ep;谢洛笙怔了怔,挑眉看向林峰。

&ep;&ep;舅舅这是在提醒她,别透漏太多自己或钟凌寒的心思?

&ep;&ep;他既然已经猜到,却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ep;&ep;或许,舅舅只是看中陛下,有朝一日陛下薨逝,舅舅辅佐的对象......

&ep;&ep;谢洛笙唇角弯了弯,笑咪咪的凑到林峰的身边,“笙儿只敢在外祖和舅舅面前说这些话罢了,笙儿知道分寸!”

&ep;&ep;林峰叹了口气,他对这个外甥女实在狠不下心训斥!

&ep;&ep;“舅舅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又行得正坐得端,笙儿一直把舅舅当做指路明灯,这才忍不住问了这些,舅舅别生气!”

&ep;&ep;谢洛笙哄人的本事和小时候一样笨拙,但偏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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