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炷香前还神色阴郁的少年此刻再度意气风发,陈宁宁双眼一亮,跟了上去,“我跟你一起!”

&ep;&ep;林沐阳望着这个笑的娇媚的女子,眉梢一挑,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松开叼着的草根,邪气道:“这么担心我,还说不喜欢我?”

&ep;&ep;一旦想通了,林沐阳又恢复了元气,痞痞的模样让人无法招架!

&ep;&ep;陈宁宁脸颊滚烫,却也不端着了,英气的眉跟着林沐阳学挑了一下,哼道:“本姑奶奶是喜欢你,怎么,北歧哪条律法不让姑奶奶喜欢人了?”

&ep;&ep;“少年将军,保家卫国,姑奶奶认了,我就是喜欢你!”

&ep;&ep;陈宁宁瞥了一眼肩膀上的手,提着他好看的指头从肩膀上丢了下去,“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我不会做任何让你困扰的举动,你可千万别因为这个为难!”

&ep;&ep;身侧的少女轻狂的厉害,林沐阳忍不住瞧了她一眼,唇角扬了扬,两只手靠在脑后,幽幽道:“娇气包,你和小爷认识这么久,喜欢爷是应该的!”

&ep;&ep;顿了一会,林沐阳伸了个懒腰,“既然这么坦率,给你一个追求小爷的机会!”

&ep;&ep;陈宁宁撇了撇嘴,被他的自恋惊住,跟着他一起上马,两马并行,只听林沐阳缓缓开口,“一路这么无聊,我给你说个两男子惺惺相惜,最终却分道扬镳的故事吧。”

&ep;&ep;林沐阳说的,是他自己和钟楚尧。

&ep;&ep;这是他最后一次说这个故事,他们的兄弟情在他说完最后一字之后,全部揭过!

&ep;&ep;林沐阳和陈宁宁骑着马从谢洛笙身边经过,低沉的嗓音交杂着复杂响在官道上,谢洛笙诧异的看着他们的背影,紧绷的心弦总算松开。

&ep;&ep;城门之行确定了兰贵妃出逃西疆,谢洛笙带着知秋知夏敲响林峰的帐子。

&ep;&ep;有关西疆和钟鼓楼之事,想必舅舅会知道一些!

&ep;&ep;“吱吱!”

&ep;&ep;在他们的身后,一颗十人粗的杨树动了动。

&ep;&ep;知秋意有所感的回头,一抹熟悉的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再仔细看又什么都没了。

&ep;&ep;知夏发现她的动静,好奇问道:“怎么了?”

&ep;&ep;知秋摇头,“方才似乎看到丁香,不过她不在云峰才是,应该看错了。”

&ep;&ep;谢洛笙没注意她们两个的对话,得到林峰的回应,掀开帐子走了进去。

&ep;&ep;“舅舅,有关西疆钟鼓楼,我有点事想问你。”

&ep;&ep;太阳落山时的晚霞格外漂亮,但那层光透过杨树,变的无比晦暗。

&ep;&ep;“丁香姑娘,你看见了,你家小姐有空带着那两个丫头来云峰耀武扬威,却没空问问你的情况。你这手为护住她给你的香囊被烧伤,当真值得?”

&ep;&ep;杨树的树枝上站着三个人,正是南宫穆,司马娉婷和丁香!

&ep;&ep;南宫穆的声音无比尖锐,眼角撇着丁香烧焦的手背,一脸幸灾乐祸。

&ep;&ep;丁香的肩膀抖了一下,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帐子里的谢洛笙,眼眶泛红。

&ep;&ep;小姐让她留下照顾林苏豫将军,是因为信任她......可这么久过去,小姐一封信都不曾来过!

&ep;&ep;小姐.....根本不关心她!

&ep;&ep;今日她给林苏豫将军烧水时一个香囊滑落掉进火堆里,那是小姐第一次学女红时送她的礼物,她已经戴了十年!

&ep;&ep;她不顾一切伸手去拿,手背的肉烧出滋滋的声音她都没有害怕和痛楚,可是现在,她眼睁睁看着小姐握着知夏的手,看着小姐朝那两个人笑,她只觉得从心里散出痛意!

&ep;&ep;“知秋知夏帮小姐很多,小姐和我解释过,我们三个都是她最重要的人。”

&ep;&ep;丁香强撑着怼南宫穆,手心忍不住覆上自己受伤的手背。

&ep;&ep;南宫穆狰狞的笑了,抓着她的头发把她往树枝前送,“你好好看看,她真的把你当成最重要的人?她来云峰有告诉你吗?我记得没错的话,和这位县主正面交锋几次,她身边都没有你的影子!”

&ep;&ep;“你连她在做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是她的心腹?谁会隐瞒心腹这么多事!”

&ep;&ep;南宫穆的话字字句句砸到丁香的心里,丁香紧抿着唇,脸色越来越黑,双目睁大紧紧盯着谢洛笙,最终水汽弥漫,猩红了眼!

&ep;&ep;“你们带我来这看这些东西,想让我做什么?”

&ep;&ep;按住手背,鲜红的血从纱布上渗透,一闭眼,丁香的眼睛滚出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