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姐,怎么了?”

&ep;&ep;谢琛迟疑的朝谢洛笙问道。

&ep;&ep;谢洛笙抿唇,摇头,“没什么,你身上有伤,我带你去看军医。”

&ep;&ep;军医此刻都在照料受伤的将士,钱长枫就在那!

&ep;&ep;空中乌云密布,夕阳不知何时已经彻底落下,一阵风吹过,隐隐有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ep;&ep;下意识的,谢洛笙回头,撞上钟凌寒漆黑的眸子。

&ep;&ep;心头一哽,她不知不觉开始解释,“我有事想问清楚。”

&ep;&ep;话说完,她的脸爬红了一圈。

&ep;&ep;都说男人成亲后会成为耙耳朵,到她这,惧内的应该是她!

&ep;&ep;钟凌寒一个字都没问,单单一个眼神就让她老老实实解释,陈宁宁满眼的崇拜和刚刚堆积起来的滤镜,碎了一地!

&ep;&ep;“你们搞什么,快走!”

&ep;&ep;陈宁宁催着谢洛笙,恨铁不成钢的拉她。

&ep;&ep;谢洛笙双眼还是没能离开钟凌寒俊美的脸。

&ep;&ep;低低的笑声传过来,钟凌寒脸上的黑雾消散,冰气消融,惑人的双目仿佛将她深深印在眼底,散着一缕又一缕的妖气。

&ep;&ep;“去吧。”

&ep;&ep;他没有要跟过去的意思。

&ep;&ep;谢洛笙放下心,刚转身,一句极淡的声音落入耳里,“问清楚后来寻我,我也有事想问清楚。”

&ep;&ep;他的手里掉下一张画,如玉一般无暇的手将画夹住,隐隐约约透着谢洛笙的字迹。

&ep;&ep;他……终于想问了!

&ep;&ep;心脏沉了沉,谢洛笙望着他,郑重的点头。

&ep;&ep;林峰多年练就一双眼睛,清楚的看到钟凌寒手里的画,脸色微变。

&ep;&ep;“笙儿,我带你去,其他人原地休息!”

&ep;&ep;林峰率先开口,挡住了陈宁宁和金惜醉等人跟过来的脚步。

&ep;&ep;知秋知夏不放心,腿刚抬,被林峰犀利的眼神逼退。

&ep;&ep;“就在不远处,舅舅和四弟在我身边不必担心。”

&ep;&ep;谢洛笙安抚好两个人,带着谢琛去找军医。

&ep;&ep;路上,林峰终于开口,“除了钱大人给了我云峰的地形图,你似乎也给长安王一张画。”

&ep;&ep;“那画里,是什么?”

&ep;&ep;涉及战场,林峰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ep;&ep;谢洛笙眉间微凛,并不瞒着,“那画里,同样是云峰地形图。”

&ep;&ep;顿了一会,谢洛笙补充道,“钱兄地形图着重表面细节,而我的地形图着重云峰地势暗道。”

&ep;&ep;换句话说,钱长枫给林峰的地形图比她的更详细,目的是为帮助林家军避开被云峰之人伏击。

&ep;&ep;但她的地形图,画满了连云峰人都不了解的悬崖暗道。

&ep;&ep;那是前世她躲在云峰花了整整三个月才了解的悬崖内里。

&ep;&ep;那些悬崖暗道是多年逃荒之人为活命,躲在云峰悄悄挖出来,那些人在山谷里偷偷生存,是以云峰官府中人也并不知晓。

&ep;&ep;她将这些画出来,是为了让钟凌寒带兵躲在其中,反客为主,伏击云峰叛军!

&ep;&ep;林峰目露诧异,千万个疑问堵在喉咙,竟然不知道该先问什么!

&ep;&ep;谢洛笙看着他满眼混乱,唇角轻轻扬了扬,“舅舅是不是想问,我有地形图为何不交给你?”

&ep;&ep;“我本也想过,但最后犹豫了。舅舅为人正直,不屑于使计。笙儿……和舅舅不一样,信奉兵者诡道也,行军打仗自有诡计,那幅画我画了很多密道,若交给舅舅恐怕不能物尽其用,所以我交给了钟……王爷。”

&ep;&ep;谢洛笙站在营帐外,看着帮军医给永安伯爵府的护院敷药的钱长枫,淡声道,“我知道云峰地形是因天机,而钱兄,我却不信他说的云游之论。他为什么知道云峰地形,又为何……”

&ep;&ep;知道云峰安排了人在悬崖,城门边偷袭?

&ep;&ep;这根本,是前世为抵抗京里钟凌寒等人的攻打,他们在云峰和几个郡王花了多时做出的设计!

&ep;&ep;他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