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孤立无援?”

&ep;&ep;钟凌寒低低的笑出声,脸上满是狂傲,“对付区区云峰三十六郡,这三万人足以!”

&ep;&ep;谢洛笙额头抵在他的怀里,略微使劲,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取出太后给的花牌递给他,“这是太后交给我们的花牌,能号令风氏一脉,可让三十六郡的敌人变为三十五郡!”

&ep;&ep;趁着他愣神的功夫,谢洛笙将他仔细打量,按住他的肩膀,确实没找到伤口,方才松了口气。

&ep;&ep;“谢琛!还有舅舅他们!”

&ep;&ep;后知后觉,谢洛笙终于想到被她抛在脑后的一群人!

&ep;&ep;掀开帘子,知秋和知夏正跪在地上,看见谢洛笙出来,眼眶顿时红了大半。

&ep;&ep;“小洛笙!”

&ep;&ep;陈宁宁见到谢洛笙,红色的衣裙仿佛翅膀一般在空中晃出弧度,扑进她的怀里,闷声道:“吓死我了!”

&ep;&ep;谢洛笙抱着陈宁宁,她的肩膀都在发抖!

&ep;&ep;“你有没有受伤?”

&ep;&ep;谢洛笙轻声问道。

&ep;&ep;陈宁宁摇头,“知秋和知夏一直护着我,我没事!”

&ep;&ep;谢洛笙看向知秋和知夏,视线在她们身上环视,紧张问道:“你们可被伤到?”

&ep;&ep;知秋摇头,敛了眼底的湿意,沉声道:“奴婢们没事!只是有些受惊!”

&ep;&ep;她们以前虽然是当成杀手培养长大,但到底在面对战场这样的情形,看着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消逝,她们的心都在抽搐!

&ep;&ep;谢洛笙朝她们伸手,几个人紧紧抱在一起,捏着她们冰凉的手,谢洛笙眼底满是自责。

&ep;&ep;她是不是,不该带他们来这!

&ep;&ep;“谢洛笙你实在太没良心!就这么把我哥两扔在战场不管了?那些护院可都伤着!”

&ep;&ep;金惜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走过来,朝谢洛笙嘶吼。

&ep;&ep;谢洛笙一怔,歉疚的朝金惜醉走过去,“军医在来的路上,永安伯爵府的护院伤势如何?”

&ep;&ep;金惜醉抽泣了一会,背过身吸了吸鼻子,调整好自己情绪,哑声道:“所幸没有人死,但基本人人都带伤,还有两个他们的胳膊恐怕.......”

&ep;&ep;金惜醉喉咙一哽,说不出话来。

&ep;&ep;陈宁宁低着头靠在谢洛笙的肩膀上,很快响起啜泣。

&ep;&ep;“钱兄在何处?”

&ep;&ep;谢洛笙只见到金惜醉,皱眉问道。

&ep;&ep;金惜醉擦了一把脸,“他在照顾那些护院,毕竟那些人是为了保护我们才受伤!”

&ep;&ep;“云峰的人实在狡猾!竟然用那样凶残的东西!长安王,你定要和林将军一起挫挫他们的锐气!”

&ep;&ep;金惜醉抬头,朝谢洛笙身后开口。

&ep;&ep;黑色的影子站在谢洛笙的身边,眸光忽然变的幽深,拨开陈宁宁,指腹轻柔的擦去谢洛笙脸上的泪珠,幽幽道:“云峰......早该对北歧俯首称臣!”

&ep;&ep;“本王,定绝了他们自立为王的念头!”

&ep;&ep;一言落下,所有人心头大震。

&ep;&ep;林峰带着谢琛从不远处过来,正好听见这番话,赞许的竖起大拇指,“长安王有这样的雄心壮志,此战何愁不能胜利!”

&ep;&ep;听见林峰的声音,谢洛笙赶忙回头,迎了上去,“舅舅你怎么样!”

&ep;&ep;林峰拍了拍胸口,示意自己没事,准备拉走谢洛笙好好教育,瞧见站在阴影里的谢琛,林峰只能将斥责憋下,示意谢洛笙看看谢琛!

&ep;&ep;谢洛笙本也要关心谢琛,一眼看过去,脸上的笑忽然凝住。

&ep;&ep;“四弟......你受伤了!”

&ep;&ep;看见谢琛胸口上的血迹,谢洛笙的瞳孔骤然一缩。

&ep;&ep;谢琛紧咬着唇不肯让她看,闷闷道:“不碍事!”

&ep;&ep;“这样重的伤,怎么会不碍事!”

&ep;&ep;谢洛笙从未见过谢琛如此狼狈,心里酸的厉害,强硬的按着他坐下。

&ep;&ep;“已经上过药,并未伤及要害!”

&ep;&ep;谢琛捂住伤口不让她看,声音越来越沉闷。

&ep;&ep;谢洛笙也不明白他怎么了,只当他伤势严重,拨开他的手,按住了他的脖颈。

&ep;&ep;伤口处的脉搏的跳动还算有力,谢琛应当只有外伤!

&ep;&ep;毫不犹豫,谢洛笙撕开裙摆,将他的胸口缠绕一圈。

&ep;&ep;“等军医过来,再将药上一遍!”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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