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得了她的肯定,钟凌寒心下大定。

&ep;&ep;方才的紧张尽散,恢复诡谲莫测的常态。

&ep;&ep;抱着她的手越发不肯松,双目笑盈盈的看着她,浑身上下都透着餍足的气息。

&ep;&ep;谢洛笙眼神闪了闪,在他下巴抵上自己额头的时候,伸手推开了他。

&ep;&ep;猝不及防,钟凌寒怕带她栽下,下意识松手。

&ep;&ep;“怎么?”

&ep;&ep;被她推开,钟凌寒并未生气,漆黑的双目染上星星点点的宠溺,语调上扬,带出邪肆慵懒的语调,“为夫做错了什么?”

&ep;&ep;谢洛笙得了新鲜空气,大口喘着,移动着脚步漫不经心的挪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饮下,指腹捏着杯子抿唇道:“在林子里,你说我的外人。”

&ep;&ep;她刚才才想起来!

&ep;&ep;都是外人了,还答应嫁给他?

&ep;&ep;谢洛笙顿时憋闷!

&ep;&ep;钟凌寒面上掠过几分诧异,随即失笑,看谢洛笙瞪过来,暗暗叹了口气。

&ep;&ep;难怪都说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子,一旦说错话,随时会被秋后算账!

&ep;&ep;若是别人他也就一掌将那人劈了以解烦忧,可偏偏,今日他面前的是他自愿宠着纵着的女子!

&ep;&ep;迈步上去,钟凌寒眼疾手快,在她躲开之前拉住她的胳膊,轻轻一带,扯入怀里,幽幽道:“那时气头上......”

&ep;&ep;见她脸色不对,钟凌寒很快改口,咬上她的耳尖,沉声道:“我错了。”

&ep;&ep;简简单单三个字,奇异的打散了全部的委屈。

&ep;&ep;谢洛笙木着脸没有动,她手里的杯子被人轻巧的夺下,偏过头,只见他贴着她沾过的地方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ep;&ep;末了,食指仿佛诱惑般擦去杯沿上的唇痕,低下头,瞳孔倒映着她的脸,认真道:“全天下都可以是外人,唯独你,是内人!”

&ep;&ep;两个字,说的谢洛笙心脏砰砰乱跳。

&ep;&ep;吸着气,她还想说什么,抬起头,脸又被人捧了起来。

&ep;&ep;微凉的杯面从她的脸上滚了一圈,钟凌寒单手固定着她的身子,内息一寸寸的从她脸上拂过,眼底掠过几丝狠意,慢悠悠道:“这次没保护好我的夫人只能罢了,下次,你若再保护不好自己......我可没这么好哄了!”

&ep;&ep;脸上的红肿在他的动作下渐渐消除,谢洛笙被他服侍的有些舒服,本昏昏欲睡,听到这话,忽然清醒。

&ep;&ep;睁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ep;&ep;“到底......”谁好哄?

&ep;&ep;她哄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哄她就说了两句话!

&ep;&ep;脸又被他揪起一圈,谢洛笙也不敢动了,一双清澈的眼瞧着他,隐隐的倒透出几分灵动来。

&ep;&ep;钟凌寒也舍不得再欺负,掌心在她的脸上擦了擦,轻轻松开手。

&ep;&ep;“回京路上颠,你的脸也不能再被太阳晒,我命人准备了马车,你到时和你三妹坐在里面,再把面纱带上。”

&ep;&ep;修长的手一摊,奇异的露出一条轻薄的面纱来。

&ep;&ep;一切都被他安排好,谢洛笙低下头,唇角轻轻扬了扬,“嗯。”

&ep;&ep;“小姐你在这吗?”

&ep;&ep;丁香站在帐子外,小心翼翼的朝里面喊。

&ep;&ep;谢洛笙戴好面纱,应了一声。

&ep;&ep;丁香进来,见到钟凌寒,脸色一晃,恭敬地行了一礼。

&ep;&ep;实在等不到钟凌寒出去,丁香深吸口气,壮着胆子朝谢洛笙小声道:“刑部尚书在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