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歆甜握着被子牢牢地把自己盖起来,擦掉眼泪,迟疑的看着帐子外。

&ep;&ep;帐外好像有人......

&ep;&ep;“大姐,是你吗?”

&ep;&ep;谢歆甜小声的朝外面喊,帐子外的黑影很快消失。

&ep;&ep;谢歆甜鼓起好大的勇气,走出帐子,外面空无一人,但地上留下了几滴血珠。

&ep;&ep;满城野兽众多,指不定是哪个猎物留下的血!

&ep;&ep;谢歆甜顿时一股寒意冲到天灵盖,抱紧自己的胳膊,慌张的躲进了帐子。

&ep;&ep;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背影,躲在暗处的男人唇角不可抑制的扬了扬。

&ep;&ep;谢府,怎么会生出这么蠢笨的丫头!

&ep;&ep;眼前浮现出沼泽地里撕开衣服暴露在眼下的肌肤,那胳膊如雪一般白,直接映红了他的眼。

&ep;&ep;胎生之毒,被激的再次发作!

&ep;&ep;这个女人,竟然能让他情绪波动这样大!

&ep;&ep;伸手抚上自己的脸,男人的神情晦暗不明。

&ep;&ep;看到他那样可怖的脸,不知她还敢不敢再来东宫献身!

&ep;&ep;“太子殿下,您是来探望陛下?陛下无恙,已经歇了!”

&ep;&ep;洪公公远远地看见钟楚尧在外面晃,以为他是为了皇帝身体而来,走过来恭敬的开口。

&ep;&ep;钟楚尧点点头,扫了一眼皇帝的帐子,随口让洪公公多照顾照顾陛下,转身便走。

&ep;&ep;洪公公忙不迭的应下,狐疑的看着钟楚尧的脸。

&ep;&ep;太子脸上的伤口已经过去几个时辰,怎么还在流血?

&ep;&ep;翌日,满城阳光明媚,刺目的光投射进来,谢洛笙伸手挡在额前,缓缓睁眼。

&ep;&ep;身边空空荡荡,唯独被褥还残留余温。

&ep;&ep;外面已经有了骚动,谢洛笙忍不住蹙眉,问道:“什么时辰了?”

&ep;&ep;丁香听见声音麻溜从凳子上起来,眼睛下面一片乌青,哑声道:“辰时三刻!陛下下令吃过午膳再动身,全体修整,小姐还可以再歇会。”

&ep;&ep;谢洛笙点头,但已经再睡不着,起身洗漱,正要找衣裳换,忽然愣住。

&ep;&ep;丁香忍不住偷笑,提醒道:“小姐,这是长安王的帐子。”

&ep;&ep;谢洛笙脸颊一红,干咳两声,点了点头。

&ep;&ep;她想起来了,她把帐子留给谢歆甜,自己半夜被钟凌寒抱回来,现在睡的迷糊,还以为在自己的帐子里。

&ep;&ep;“你可见过三妹了?”

&ep;&ep;那丫头昨日受惊,也不知睡的可好。

&ep;&ep;丁香点点头,笑眯眯道:“长安王一早就安排了御医给三小姐看诊,三小姐已经好很多了!”

&ep;&ep;钟凌寒给谢歆甜找了太医?

&ep;&ep;谢洛笙心里一暖,放下心。

&ep;&ep;“小姐,长安王对咱们谢府的主子可真好,小姐和王爷有秘密在,王爷照顾理所应当,但是三小姐......奴婢觉得三小姐看到长安王眼睛都发亮。”

&ep;&ep;丁香勤快的替谢洛笙绑发髻,絮絮叨叨的开口,腮帮鼓了鼓,极为八卦。

&ep;&ep;谢洛笙听着有些不对味,伸手没好气的敲了她额头一下,“长安王担心三妹罢了,小丫头尽瞎想!”

&ep;&ep;“我们回去帐子,换身衣裳去见大表哥。”

&ep;&ep;估计舅舅他们不会来了,大表哥受了那样重的伤,她放心不下。

&ep;&ep;丁香眼底一闪而过的烦躁,转头担忧的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