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嘭!”

&ep;&ep;皇帝沉沉的看着司马娉婷被马摔在地上,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ep;&ep;司马娉婷还想摆谱,瞧见身旁北歧武将们手上已经握住的武器,脸色唰的一下变的惨白!

&ep;&ep;她身后跟着耀武扬威的西疆人更是脸色巨变,面面相视,无比踌躇。

&ep;&ep;他们忘了——北歧不是好招惹的主!

&ep;&ep;西疆之所以和北歧谈和,除了爱好和平的城主清醒过来重新执政之外,更主要的原因是西疆在过去几年和北歧的对峙里节节败退,已经到了不得不求和的地步!

&ep;&ep;今日,他们在北歧的领土耀武扬威,实在下下策!

&ep;&ep;只消一刻,那群西疆人纷纷从马上下来,恭敬的跪在地上,低头抱拳,“参见北歧皇帝!”

&ep;&ep;司马娉婷跌在地上,掌心下意识抓起地上的泥土,咬着下唇,五官扭曲,良久,松开手里的泥土,跪在地上,恭敬道:“司马娉婷,参见北歧皇帝!”

&ep;&ep;话毕,忽的抬头,和谢洛笙对视。

&ep;&ep;双目对撞,惊涛骇浪刹那迸发,无穷的气势雷霆万钧般在无形中炸开。

&ep;&ep;皇帝和皇后眯着眼古怪的朝谢洛笙看过去,却只见谢洛笙正面对上了司马娉婷,清冷的脸上绽开妖冶的弧度。

&ep;&ep;那笑意极致浓烈又极致淡漠,她像是从地狱中复生,脸上没有一丝退却,仿佛王者在观望,又像是堕魔的九天玄女深陷战场。

&ep;&ep;那潋滟的眸光下散发着毫不掩饰的杀气和嗜血,她的眼里是死过一次的超然,橙色的裙摆在残血般的夕阳下摇曳,三千青丝在他们眼底勾勒着黑色的弧度,一眼看过去,像是极寒的冬日里开在冰封雪山吐着芯的曼珠沙华,让人心悸。

&ep;&ep;平白的,皇后心里生出一股惧意。

&ep;&ep;谢洛笙看起来竟比她还要凌厉!

&ep;&ep;司马娉婷同样被她这一笑扰的心绪大乱!

&ep;&ep;“西疆。”

&ep;&ep;司马娉婷努力撑着气势,直直的盯着谢洛笙,冷声道:“西疆人跪了,北歧人难道不回礼?”

&ep;&ep;“你。”

&ep;&ep;司马娉婷不服气的指着谢洛笙,“你也该向我们跪下!都是臣子,大家理当平等相待!”

&ep;&ep;平等?

&ep;&ep;谢洛笙眼前闪现出北歧将士在战场鲜血遍地的场景,唇角露出冷笑。

&ep;&ep;当初若西疆没有不自量力和北歧开战,又怎么会有那么多无辜的人牺牲!

&ep;&ep;“西疆人没有资格说平等!”

&ep;&ep;谢洛笙缓缓开口,肆意轻狂。

&ep;&ep;司马娉婷身子一僵,愤怒的看过来,磨牙道:“你说什么?”

&ep;&ep;双手握拳,司马娉婷扬手朝谢洛笙冲了一掌。

&ep;&ep;谢洛笙唇角噙着笑,抬起手准备应对,忽的狂风刮过,黑袍在眼前闪过,诡谲妖冶的身影挡在她前面,仿佛碾碎芝麻一般轻松将司马娉婷的攻击粉碎。

&ep;&ep;除了南宫穆,司马娉婷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男人,震惊的抬头。

&ep;&ep;逆着夕阳,绣着暗金的黑袍在她的瞳孔下透出冷冽的影子,那黑如幽潭的双目像是鬼魅一般横扫千军,仿佛天生的帝王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每一个人,让人忍不住臣服!

&ep;&ep;倾慕在她眼底汇聚成河!

&ep;&ep;她想嫁给这个男人!

&ep;&ep;这样的强者,该和她司马娉婷站在一起!

&ep;&ep;“你是,什么人?”

&ep;&ep;司马娉婷激动的看着他,声音都在颤抖。

&ep;&ep;谢洛笙眯了眯眼,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

&ep;&ep;按照前世的轨迹,司马娉婷最终还是看上了这个人!

&ep;&ep;钟凌寒低着头,正瞧见身后护着的女人瞪着他,脸颊红扑扑的,只表达了一个意思——他这个沾花惹草的野男人!

&ep;&ep;脸上一顿,手掌落在她的脸上,掐了掐,轻蔑的瞧着司马娉婷对他的爱意,笑的邪肆。

&ep;&ep;“本王,是北歧沙湖县主谢洛笙的仆人——钟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