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宁宁目光灼灼,滚烫的视线和谢洛笙对上,忽的激起一阵殷红。

&ep;&ep;谢洛笙架不住陈宁宁这么直白的发问,顿时失笑,“你忽然这么问,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ep;&ep;脑海浮现出钟凌寒诡谲莫测的脸,谢洛笙抚摸着手腕上的血玉,轻声道:“大概,是初见他只觉高不可攀,再见他心生敬仰,其后...便转为心动。”

&ep;&ep;“有些人的喜欢是只要看上一眼就会小鹿乱撞,有些人的喜欢是如春风拂柳在一片暖意里撩起心弦激起涟漪。”

&ep;&ep;谢洛笙抬手拿掉陈宁宁发上沾着的艾草草屑,笑的温柔,“只要有他在,哪怕天塌也只会安心。”

&ep;&ep;谢洛笙形容的太抽象,陈宁宁听了半天都没听懂。

&ep;&ep;眼珠子转了一下,古怪的问道:“那...只要见他就想打他,做梦都想让他做小弟,看见他吃瘪就高兴,这算不算喜欢?”

&ep;&ep;她的脑子里,冒出一个人。

&ep;&ep;谢洛笙扬了扬眉,轻笑道:“等有一日变成你看见他就心跳加速,看不见他就无比失望,梦见他心里就泛起甜蜜,那时候就喜欢上了。”

&ep;&ep;陈宁宁支着手仔细琢磨谢洛笙的话,吧唧嘴道:“喜欢上?”

&ep;&ep;一拍大腿,“就是馋他身子呗!”

&ep;&ep;“咳咳咳。”

&ep;&ep;谢洛笙差点被口水呛到,永安伯爵府伺候的丫鬟个个脸涨的通红,小声埋怨道:“小姐你是姑娘家家,别乱说话!”

&ep;&ep;陈宁宁满不在乎的挥手,英气的眉眼都染上喜悦,喜滋滋道:“若这就是喜欢,那等我做春梦的时候,就知道我喜欢谁了是不是!”

&ep;&ep;“呜呜呜!”

&ep;&ep;陈宁宁的贴身丫鬟终于受不了,捂住了她的嘴。

&ep;&ep;谢洛笙笑出声,放下手里的艾草,目光有些幽静。

&ep;&ep;她好像,没做过和钟凌寒的春梦......

&ep;&ep;“不得了了,老爷不见了!”

&ep;&ep;外面院子越发吵闹,谢洛笙和陈宁宁同时推开门出去。

&ep;&ep;“出什么事了?”

&ep;&ep;拦下正在焦急叫嚷的小厮,陈宁宁着急的问道。

&ep;&ep;小厮跪在地上,急的话都说不清楚,“刚才小的给老爷喂药,结果屋里没看见老爷,到处都找了就是没见到!”

&ep;&ep;“夫人和安神医去煮擦身子的凝胶,小的要去找夫人!”

&ep;&ep;说完,小厮挣脱陈宁宁就跑了,足以看出有多心急。

&ep;&ep;陈宁宁一听就急了,急匆匆的跑去陈范宁的院子,声音里带着哭腔。

&ep;&ep;“这可怎么办,小洛笙我爹能去哪啊!”

&ep;&ep;谢洛笙握住陈宁宁的手轻声安抚,眼角余光扫见一个黄色的荷包,眼皮跳了跳。

&ep;&ep;那是外祖的东西?

&ep;&ep;“有谁见到安平侯了吗?”

&ep;&ep;谢洛笙回头,对一众丫鬟小厮问道。

&ep;&ep;众人连连摇头,完全不知道林靖驰曾来过。

&ep;&ep;谢洛笙想起永安伯爵府的一个地方,拉着陈宁宁出去。

&ep;&ep;穿过草丛,几个人屏住呼吸,一点点的扒开树苗。

&ep;&ep;陈范宁和林靖驰的身影赫然出现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