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拉过知秋,迅速远离皇后。

&ep;&ep;谢洛笙攥紧袖口里的短刀,抬起头,神情大变。

&ep;&ep;“太子?”

&ep;&ep;钟楚尧的脸——无比扭曲!

&ep;&ep;比皇后吐血更可怖,钟楚尧的脸到脖子再到手背满布青筋,他的双眼仿佛吐出来一样翻的老大,整个人已经没有了人的模样!

&ep;&ep;冷汗瞬间下来,谢洛笙咽了咽口水。

&ep;&ep;皇后和太子,不对劲!

&ep;&ep;“凤凰齐飞!这个令人恶心的东西!它认了南宫宸那个贱人做主人,给她至高无上的圣女地位,为什么也要吞我的血!”

&ep;&ep;皇后看见钟楚尧更像是受了极大地打击,怜爱的摸着钟楚尧的脸,浑身都在战栗。

&ep;&ep;猛地回头,皇后伸出断手朝谢洛笙冲过来,尖锐的指尖流着血,直直的去抓谢洛笙手腕上的玉镯。

&ep;&ep;“是这个东西,它生生把我儿的命运和那个野种的命运联系在一起,让我儿受尽折磨!我要砸了它!砸了它!”

&ep;&ep;谢洛笙目光发寒,护住手腕上的凤凰齐飞,狠狠伸出手,打在皇后的脸上。

&ep;&ep;“啪!”

&ep;&ep;皇后被她一耳光扇的瘫倒,钟楚尧嘶吼的扑过来。

&ep;&ep;“叮铃铃。”

&ep;&ep;谢洛笙手腕上的玉镯烫的越发厉害,赫然一道红光,狠狠打在钟楚尧的身上。

&ep;&ep;顷刻间,钟楚尧僵在空中,一动不能动。

&ep;&ep;“不!谢洛笙,你胆敢对太子动手!”

&ep;&ep;皇后宛如泼妇,谢洛笙握紧了手上的玉镯,双目放大,消化着皇后的话。

&ep;&ep;这镯子...把钟楚尧的命和钟凌寒的命联系在一起?!

&ep;&ep;钟凌寒有胎生之毒,所以钟楚尧......也有!

&ep;&ep;所以皇后才需要千海莲!

&ep;&ep;病重需要千海莲的人不是皇后,是太子!

&ep;&ep;谢洛笙被自己这个猜测惊到。

&ep;&ep;若真是这样的话,那皇后为什么会吐血?!

&ep;&ep;“连魂。”

&ep;&ep;她忽然想到外祖曾和她说过湘域的一种秘术。

&ep;&ep;那是只有母亲和自己的孩子才能使用的秘术,她可以把自己除去生命之外所有的东西都交由孩子掌控,以随时延长自己孩子的生命!

&ep;&ep;所以——当初在长安王府和她抢千海莲的人是皇后,更是钟楚尧!

&ep;&ep;那是——用皇后的内息和她抗争的钟楚尧!

&ep;&ep;难怪,她总觉得当日的人是皇后,又像是太子!

&ep;&ep;原来是这样!

&ep;&ep;“挪用禁术,会影响母亲的寿命,更会让施术者遭受宛如扒皮抽筋的痛苦......皇后,你何苦!”

&ep;&ep;谢洛笙看着地上一片的血,眼底露出些许同情。

&ep;&ep;皇后拼命想从地上爬起来,挣扎了一会,被血玉的力量压制的不能动弹。

&ep;&ep;唇角溢出血,皇后冷笑道:“当初在东宫我就该亲自去,看着南宫宸死!”

&ep;&ep;“一时心软,竟害的我儿受此大苦!”

&ep;&ep;谢洛笙握紧了拳,蓦然看向皇后,“你果然知道南宫夫人在东宫!”

&ep;&ep;既然如此,那么皇后给东宫怀孕的舞姬堕胎药就不是为斩草除根,根本目的就是残害南宫宸!

&ep;&ep;皇后嘴角一扯,话音忽的顿住,阴沉沉的看着她,冷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想套本宫的话,谢洛笙你好大的胆子!”

&ep;&ep;“噗!”

&ep;&ep;钟楚尧拼命挣脱钳制,一口血喷了出来。

&ep;&ep;皇后顾不得谢洛笙紧张的扑向钟楚尧,嘴边呢喃道:“儿子,是娘对不起你!当初不该心软给那贱人下蛊毒害了你!娘该直接给他们一刀,让她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