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宁宁不满的噘嘴想替自己争辩几句,花夫人已经懒得理她。

&ep;&ep;“笙姐儿,你正好过来,母亲让我准备了一些金疮药,三百鞭着实厉害,你晚些时候拿去给安平侯用上。”

&ep;&ep;花夫人对她的态度越发随意,谢洛笙感激的应了。

&ep;&ep;陈大人被外祖所伤,这些年又受足了委屈,但看永安伯爵府上下竟也没有一个人有责怪的意思!

&ep;&ep;“陈叔父还好吗?”

&ep;&ep;沉默了一会,谢洛笙轻声问道。

&ep;&ep;花夫人笑着点头,“已经大好,左右是些皮外伤,修养半月就能痊愈。”

&ep;&ep;“你舅舅舅母还在厅里,我先去招待!你和宁宁自己去玩,修习剑术的地方已经给你们腾出来,要是晚了就在这歇下。”

&ep;&ep;花夫人语气一如往常,仿佛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ep;&ep;谢洛笙点头,目送花夫人离开。

&ep;&ep;陈宁宁抱着她,头靠在她肩膀上,亲昵道:“别看我娘表面上没什么,其实昨天哭了一夜。”

&ep;&ep;“她很感激你能揭开这些事还我爹一个清白,又气恼我爹兄弟之义大过天的性情,一气之下决心把十年前的事揭过,下令府里不准再说那些事!”

&ep;&ep;在谢洛笙怀里蹭了蹭,“我娘知道是你救了我爹之后,口口声声把你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还给你准备了房间留你随时过夜,我估计日后你才是亲生女儿,我是捡来的!”

&ep;&ep;陈宁宁咧嘴笑,谢洛笙愣住,“我并未...”

&ep;&ep;“是你揭开了当年真相,也是你拦住了安平侯,更是你识破西疆人的阴谋!我爹,就是你救的!你要是没有出现,安平侯身陷陷阱,我爹也不忍对安平侯还手,那结果......”

&ep;&ep;陈宁宁霎时红了眼,埋在她的怀里呜呜的发出哭声。

&ep;&ep;府里所有人情绪不稳,但却都带着庆幸和喜悦。

&ep;&ep;老永安伯爵夫人和花夫人招待着林峰这一大家子,谢洛笙跟着陈宁宁去探望陈范宁。

&ep;&ep;陈范宁还没有醒,屋子里满是药味,但他的脸色已经好很多。

&ep;&ep;“你等会是不是要去河头村?”

&ep;&ep;陈宁宁拉着她去练武场,喂给她一颗蜜饯。

&ep;&ep;谢洛笙点头,“蒲婶娘经历这一遭也不知身体如何了,我想去看看。”

&ep;&ep;顿了一下,谢洛笙捏住她的脸,“你在府里待着,不准去。”

&ep;&ep;陈宁宁虽然一直没说,但是她的呼吸都比平时轻了许多,显然受了内伤!

&ep;&ep;陈宁宁知道瞒不过她,腮帮鼓了鼓,点了点头。

&ep;&ep;林靖驰的三百鞭整整打了一个时辰,据闻林靖驰打完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仰天长笑,说不出的酣畅淋漓!

&ep;&ep;最后,是太后命人强制他留下,太医院所有太医守在那,每一炷香汇报一次情况!

&ep;&ep;谢洛笙从永安伯爵府出来时,经过长公主府。

&ep;&ep;长公主站在府门外,静静地看着手里的簪子,无视满身的泥土,脸上无比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