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洛笙打开荷包,里面掉出一块黑色的令牌。

&ep;&ep;漆黑的令牌带着古朴的气息,沉甸甸的仿佛石头雕刻,表面镌刻的纹理完全不是北歧的图腾,指腹摸在上面,一寸寸的冒着寒意,一丝丝的森然从令牌上涌了出来。

&ep;&ep;“这是西疆的东西。”

&ep;&ep;谢洛笙呼吸沉了下去,“亦或者说,这是湘域的东西!”

&ep;&ep;舅舅说过,西疆和湘域本是一体,手里这块令牌只从质感上就能感觉到年代久远,西疆创国区区百年,留不下这样的东西!

&ep;&ep;蒲风吟目露诧异,脸上的细纹拧在一起,忽而展开,“或许把这个谜题交给你,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ep;&ep;重新坐在凳子上,蒲风吟继续磨剑,“你说的没错,这是西疆的东西,也可以说是湘域的东西。”

&ep;&ep;“据说这是西疆王爷远在湘域的那位妻子给他的定情信物,但我不信!当年我从那位西疆王爷的手里把它拿过来只看了一眼,他差点杀了我!”

&ep;&ep;顿了顿,蒲风吟笑的冷冽。

&ep;&ep;“父亲临死前把它交给我,说它里面藏着巨大的秘密。这么多年我辜负了父亲,没能把它的秘密解开,如今...我把它交给你,希望两日内你能给我答案!”

&ep;&ep;壮汉端着茶出来,静静地看着蒲风吟磨刀,脸上神情不明,忽而把手里的茶尽数倒在地上,“几位想知道的今日不能给你们答案,你们回去吧!”

&ep;&ep;谢洛笙被林沐阳带着走出去,双拳紧紧握住。

&ep;&ep;蒲风吟说——蒲大人死了!

&ep;&ep;虽然蒲风吟不肯告诉她当年的隐情,但她字字句句都在表明一件事——陈大人极其无辜,蒲大人和郑大人客死异乡,而陈大人宁肯自己担负所有的罪责都不肯说出真相目的竟是为了外祖?

&ep;&ep;为什么是为了外祖?

&ep;&ep;难道当年外祖做了什么,才导致了这场悲剧?

&ep;&ep;“蒲婶娘,难道你的父亲就是爷爷当年的至交好友,跟着爷爷出生入死十年的副将?”

&ep;&ep;林沐阳忽然激动。

&ep;&ep;他跟着谢洛笙听了这么久,终于正视这件事,恍恍惚惚把谢洛笙提到的蒲天一将军和爷爷醉酒时曾提过的好友联系在一起。

&ep;&ep;蒲风吟看了一眼林沐阳,没有再说话。

&ep;&ep;谢洛笙拉着林沐阳走,林沐阳忽然按住她的手,严肃问道:“爷爷做梦都想找到蒲将军和郑将军,世人都说他们失踪了,可你说...他们死在谁的手里?”

&ep;&ep;“你说谁死了?蒲将军还有...谁!”

&ep;&ep;忽然,尖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ep;&ep;谢洛笙眸光一闪,回头,一张熟悉的脸印在眼底,瞳孔赫然一缩。

&ep;&ep;长公主!

&ep;&ep;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ep;&ep;下意识的,谢洛笙站在蒲风吟前面,防备的看着长公主。

&ep;&ep;长公主不顾形象的冲过来,厌烦的看着谢洛笙,把她扯开,踢开面前的篱笆,怒喝道:“你给我说清楚,谁死了!”

&ep;&ep;蒲风吟讽刺的扯了扯唇,从凳子上站起来,双目静静地看着长公主,一字一句道:“十多年前,父亲和郑将军在荒野之地双双殒命!”

&ep;&ep;“你丢了郑大哥送你的定情发钗,让他没了生的意志,如今又假惺惺的问什么呢?”

&ep;&ep;长公主跌在地上,所有的端庄刹那间变为狼狈,脸色惨白,双目憎恶的瞪着蒲风吟,嘶吼道:“你胡说!”

&ep;&ep;“啪!”

&ep;&ep;蒲风吟扬手甩了长公主一个耳光,双目噙着泪,忽的扼住长公主的下巴,俯身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道:“我再说一次,郑恒,死了!”

&ep;&ep;“他死在荒野,死于你的绝情,死相——无比狰狞!”